第81章(第2/3頁)

老何已經在飯店等了,見到琮玉,愣了一下,就像小妃再見琮玉那樣。

小妃調侃他:“行了別看了,眼珠子要掉出來了,別想,好嗎?沒戲。”

老何瞥她:“就你有嘴,單純地看看美女不行啊?”

“吹牛逼,你單純嗎?”

常蔓見慣不怪了:“又開始了,準點節目。”

老何不搭理小妃了,終於看到琮玉旁邊的陌生人:“這位是……”

周林律自我介紹:“周林律。”

老何大幅度點頭:“也是北京朋友?”

“老家天津的。”

“哦哦。”

幾人落座,小妃叫服務員上菜,老何問琮玉回北京做了點什麽事業。

琮玉說:“瞎混。”

老何聽出她的疏離,比過去還嚴重,也沒給自己找不自在,笑了笑,這番敘舊點到為止。

奪吉來晚了,進門先看琮玉,再跟周林律對視一眼。

小妃站起來:“怎麽這麽晚?”

奪吉說:“堵車。”

他很自覺地坐在琮玉另一邊,跟周林律一左一右護法一般。

常蔓覺得這場面有趣,不易為人察覺地彎了彎唇角。

奪吉跟琮玉見面,必備禮物,她可以不收,但他必須要給,這次也不例外,十二寸蛋糕大小的方盒子,一打開,是琮玉的手辦。

奪吉選的是琮玉第一次上地方台春節聯歡晚會的扮相,鞋是玉雕,冠是珊瑚和瑪瑙,袍子上的金線就是金子,六分像本人,十分貴氣。

看不起男人的小妃都開始起哄了:“奪吉下血本了吧?”說著比了個大拇指:“真好看。”

老何埋怨他:“還讓人活不?你把老爺們的水平線拉那麽高,我們這些給不起金子的人可要跳河了啊!”

周林律的話加入得很是時候:“沒有金子,有心也行,誠意比錢更能打動人。”

老何支持:“是吧!”

常蔓笑了一聲:“他說你就信?人家是二代,開店幹賠錢,那也開,天天看戲聽音樂劇。”

老何糟心了:“哥們你這就不厚道了。”

周林律笑了笑:“我也只會看看戲了,送不起金子。”

氣氛微妙。

甚至小妃都感覺到了,悄悄看了常蔓一眼,她倒是一直嘴角掛笑,周林律這話之後不動聲色,頗有點坐山觀虎鬥的意思。

再看琮玉,眼微擡,神情寡淡,看起來知道這兩人對她不懷好意。

奪吉這幾年跟著家裏做生意,長了些心眼,能聽出別人的弦外音,卻學不會話裏藏刀,只會看著琮玉,讓她看到他像湖水一樣的眼睛裏,倒影全是她。

他也不想做聖人看著她愛人,但他放不下,唐華路十字路口的一眼是一張無形的契約,那以後心頭三寸地,都刻著琮玉。

他沒拿到入場券,就在場外駐高台,舉著燈,照著她。很傻,但他真的甘願。

盡管琮玉連這也拒絕。

她的原則堪比天,那些隨便玩玩的壞女人,她那麽不屑。

他有時希望她壞一點,哪怕給他一根手指牽。

可她不,她就要冷臉,說不愛就不愛。

琮玉把盒子的蓋子蓋好,沒要:“燒得你,有錢不知道怎麽花了。”

微妙的氣氛就此終結。

常蔓再看這場面,發現她想多了,周林律不是第二個奪吉,奪吉不要回報,而他不是。

也是,這種渾身是心眼兒的男人怎麽能無欲無求地喜歡一個人?

沒多會兒,服務員把菜上齊了,小妃卻不張羅開動,說還有人。

常蔓和老何知道是唐總,奪吉不知道,以為是陳既,扭頭看向琮玉,想從她臉上看出一些情緒波動,但沒有。

當唐總進門,奪吉不自覺地松了口氣。

他能看著琮玉愛別人,但是害怕陳既。

很奇怪,他就是怵陳既,有陳既在,他看起來平常,但心總是提著。

唐總進門,看到琮玉,吐了兩句又漂亮了的客套話,這場歡迎會算開始了。

周林律是聽到小妃說開動才知道就這些人了,他以為多有排場,沒想到只是在一個比較貴的飯店,幾個過去的朋友圍坐在圓桌面前,吃飯。

他想見的人,也沒來。

他認識琮玉的時候,她就是一個隱藏自己很深的人,但他走南闖北最好洞察人心,所以能從她顯露不多的細弱情緒中,感知到她在這裏有一段難忘經歷,還有一個難忘的人。

難忘到幾年過去,她仍然動蕩。

他這趟死皮賴臉地跟過來,也是想看看是一位什麽樣的人物叫她這麽惦記。

琮玉在別的圈子不入流,但在梨園,在這幾年,還是很算一號人物的。

她應該愛戲,不應該愛人。

但她心裏有人,總歸是讓人好奇的。

小妃說的歡迎會其實不止一頓飯,還包了酒吧,只是琮玉坐飛機太累了,想休息了,就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