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心跳好快(第2/2頁)

“喜歡”對胡斯禦來說真不是什麽太神聖的東西,他不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就非得海枯石爛天崩地裂的。這當然不是他覺得感情可以隨便玩弄的意思,他就是覺得大家都放輕松,別把這件事兒搞得壓力那麽大。有手段就用手段,有錢就用錢,有的人覺得這樣沒誠意,ok沒問題,那你就去跟“有誠意”的人談,他們沒誠意的互相湊一對兒。

但真碰見盧景,盧景站在他面前,胡斯禦又想,好像是有點沒誠意。他做不到簡簡單單地,像他以前喜歡上小男生一樣買衣服買鞋子買遊戲機,用手段的時候心裏覺得心疼。

心疼盧景其實並不是一個輕易相信別人的人,可盧景相信他。

真服了,真服了!

兩個房間裏的人心思各異,“同居”的第一晚,沒有任何一個人睡好了覺。翻來覆去的,可這裏隔音實在不錯,他們沒有聽見對方被子跟床單摩擦的聲音,沒聽見幾次解鎖又劃開的手機發出的提示音,沒聽見偶爾冒出來的幾聲嘆氣。

就連微信聊天框裏雙方都有過的幾次“正在輸入…”也全都被錯過。

盧景好想給胡斯禦發一條消息,問他有沒有睡著?他想說,我知道你不是很喜歡我這種性格,可我的人生就是一直都在解釋,我一下子改不掉,可我有想要改掉了,可不可以給我一點時間?他想說,你今晚想說什麽?我真的很想聽,不是因為單純的好奇,我很想了解你,你對我來說很重要。他想說,明早要吃煎蛋嗎?你習慣在三明治裏夾蔬菜還是夾肉?

他沒發。

胡斯禦好想給盧景發一條消息,問他睡沒睡。他其實更想敲門,但盧景跟他不一樣,盧景得早點睡覺。他就算遲到了也沒關系,但盧景遲到應該要扣工資,可能還關系到全勤獎;胡斯禦其實也沒什麽想說的,他不像盧景,不是在解釋就是在想到底要怎麽解釋,他就是想跟盧景說話。不在同一屋檐下還好,睡在盧景隔壁房間讓他總有點按捺不住自己。

他也沒發。

盧景最後一次看時間是淩晨三點零二分,他在十分鐘之前勒令自己要馬上睡覺才行,明天還要上班。看完時間閉上眼睛,莫名想起來那次在酒吧,兩個人隔著一桌子的人坐在對面,胡斯禦懶懶散散的樣子,手裏拿著一個方形、透明的酒杯,昏暗的燈光顯得胡斯禦的表情不太明晰,模模糊糊的。

時隔一個多月好像那股吵吵鬧鬧的氛圍又一次撲面而來。

胡斯禦笑著問他可不可以請他單獨喝一杯?

盧景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夢裏會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夢嗎?他管不了那麽多,就當做是夢,或者是自己的想象,有什麽區別呢?要是在夢裏都沒有勇氣的話那真的太沒出息了盧景,他這麽想著,於是很用力地點頭。

他直接站了起來,一桌子的人都在看他,他不管不顧,徑自走到胡斯禦身邊,夢裏的胡斯禦很驚訝的模樣,靠著沙發背挑眉看他。盧景狠狠抿嘴,心跳轟然,問他:“現在就去好嗎?我請你喝。”

周圍的男生——胡斯禦工作室裏的那群男生——“哄”一下子炸開,舞池裏的燈球偶爾會把紅色、綠色的燈光反射過來,花花綠綠的,男生們七嘴八舌地起哄,說些“禦哥這杯酒喝不喝啊?”,“禦哥人家這是看上你啦”,“胡斯禦你小子,走到哪兒都是你”之類的話。

胡斯禦笑起來真好看,盧景明明記得他現實生活裏是沒有酒窩的,現在卻有兩個淺淺酒窩,裏面好像可以釀蜜一樣地讓他感覺到鼻腔裏都是甜味。他笑著,順著男生們的話問:“什麽意思?盧景,你喜歡我嗎?”

盧景猛地被鬧鐘驚醒。

七點五十,盧景設置在工作日的第一個鬧鐘響了。窗外的鳥嘰嘰喳喳,盧景睜著眼睛看天花板,一口氣狠狠吸進肺裏,憋著半天沒有吐出來。

心跳好快。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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