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我這輩子都不可能黏糊(第3/4頁)

離開基地時,余縱他們開的車目標更大,故意吸引敵人的注意力,榮一金負責妹妹和周叔的安全,開了一輛太陽能的面包車走的另一條小路。

“應該不會,我們在岔路口留了記號,他們看到後應該很快就能趕到。”安奇低頭看向自己的斷腿,他還等著榮一婷給他裝機械假肢呢。

可千萬不能出岔子。

外面陸陸續續又走進來幾人,是一直沒露面的劉義四人。

看到劉義手裏的保險箱,安奇迅速聯想到喪屍昏迷的原因,他問:“那裏面都是些什麽藥?”

“我們也不知道。”劉義有點佩服攸關,居然能在短時間內從張卯手裏偷學到這麽多,這得是顆多聰明的腦瓜子。

“那攸關他們人呢?余縱現在怎麽樣了?”

他們誰也不知道,余縱曾陷入過死亡狀態。

“又去實驗室了,余縱現在也沒事了。”劉義沒有親眼目睹余縱攻擊敵人,但他看到攸關貼近喪屍時,男人臉上不悅的神色。

很隱晦,又令人無法忽視。

余縱身上的氣勢比從前更強,對方只是輕微皺眉,劉義就覺得自己兩腿發軟,沒出息的想尿。

到底怎麽回事,總不會睡一覺醒來他又變異了吧。

實驗室裏。

攸關把紮過喪屍脖子的針頭摘下來,放進檢測儀裏的玻璃皿中,隨後去了隔壁。

喪屍屍體橫七豎八的堆在一起,余縱蹲下撿起一顆腦袋,問他:“你想怎麽處理?”

明明是想幫忙,非要用這種冷肅的口吻。攸關擡手一指,“你把腦袋放到那張桌上,然後錘爆它。”

“噗……”剛下來的王秋天聽到這句,直接噴了。

他用陌生的眼神盯著好友,“關啊,咱們才分開多久,你已經兇殘到這個地步了。”

“我對你還跟以前一樣親。”攸關勾著王秋天的脖子,狀似要親上去。

余縱皺眉,不明白普通男性友誼中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動作,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和朋友黏糊成這樣。

哪怕對方是攸關也不行。

王秋天誇張地哇哇叫,跟攸關打打鬧鬧,撞上余縱的眼神他縮了縮脖子。

攸關還有正事,接過好兄弟送來的新燒開的水喝了一口,轉手就遞給余縱。

攸關:“喝點吧,你嘴唇有點幹了。”

余縱看著剛剛沾過攸關嘴唇的瓶口,猶豫兩秒,仰頭,隔著一點距離往嘴裏倒。

他擰好蓋子,把瓶子丟回給王秋天,再次拎起那顆腦袋,手臂上出現了一層泛著金屬光澤的藍黑色的鱗片,魚鰭從中長出來,尖利的鰭骨插|入頭頂,往下一壓,堅硬的頭骨分割成了兩半。

王秋天咽了咽口水,看著流淌出來的腦漿,幹嘔一聲。

本著科學的精神,攸關一點也不覺得惡心,他走上前,戴上丁|腈手套,手指插|進腦漿裏攪動一通,始終沒找到那種蟲子。

他又讓余縱把其他幾顆腦袋切開,同樣的。

他望著余縱:“難道之前幾次看見的白色蟲子都是巧合?”

“什麽白蟲子?”王秋天捂著眼睛走近,聞到那股難言的腥臭差點又嘔出聲,到底是從什麽時候起,攸關變得這麽大膽又重口味。

就因為他喜歡上了余縱嗎,連帶著對上喪屍的接受度也高了?

“一種細細長長的,見光就死的蟲子。”攸關道,“我和羅隊他們都看見了它們從喪屍腦漿裏爬出來。”

“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不清楚。”攸關用手把桌上流出的腦漿一一抹平,依舊沒有發現。

“或許蟲子在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裏已經死了。”余縱猜測,“未必非得腦袋被擊碎,蟲子就會爬出來。喪屍生命的終結,其實也預示著蟲子的死亡。它們的死亡契機不是見光,而是因為喪屍。”

攸關有了新靈感,立馬來了精神,“等下喪屍來了,你去幫我抓幾只。”

怕余縱不同意,他故意用受傷的那只手去抓余縱的袖子,一邊說“好不好好不好”,一邊齜牙咧嘴地說,“哎哎哎,手疼,好疼。”

余縱知道他演苦肉計,冷著臉避開,“可以。”

攸關高興地哼著歌兒摘掉手套,拽著王秋天往上走,商量今晚要怎麽處理車上的牛肉。

余縱跟在後面,低頭看著自己被拽過的袖子,又擡眸去看攸關垂在腿側的手。

那只手從外觀看很健康,疼痛卻至少還要持續半個月。

從假死狀態醒來後,他的大腦更加清明,混沌中無法捕捉和分析到的信息,此刻卻變得清晰起來。

接下來他需要負責給攸關喂飯,幫他穿衣脫衣,如果攸關真的不行,上廁所時他……只能忍著脾氣搭把手。

而且羅俊明說手傷凍過後會留下後遺症,那他可能要照顧攸關一輩子。

余縱冷峻的臉上露出一絲茫然,他的一輩子或許會像人魚那樣漫長,陪伴攸關足夠了。可是攸關死後,他接下來的人生又該怎麽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