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唐夭也知道慕青為她好,但是她根本就放不下她喜歡的人。

至於慕青說的以後怎麽辦,以後能怎麽辦?

唐夭掛了電話之後,若有所思的用自己的手摸了摸後頸的腺體,然後又像是被火灼了一般將手收了回來。

發熱期的O腺體極其敏感,即便是手輕輕碰下都會讓O躁動不安,這是所有O的特性。

只有A的臨時標記,或者是終身標記才能撫平A的躁動。

其實也沒什麽,唐夭想,大不了就不當O了,和她喜歡的人,做一個平平凡凡的人。

宋越雪站在門口,手握著把手,良久沒有拉開。

其實臥室的門沒有關,還有著一點縫隙,不大,但是卻能透過聲音,只不過從唐夭的角度看,門是關著的。

客廳說了什麽,在臥室裏雖然不能聽的一清二楚,但是也能聽個大概。

宋越雪站在門口,眸色變化,最後想到了自己看的那篇文章上的內容。

心裏似乎是下了什麽決定,她的漂亮白暫的手指微微蜷起。

晚間的時候,唐夭吃過晚飯,腺體又開始微微發熱。

她這個月已經打過抑制劑了,所以剩下的就要靠別人或者是自己了。

發熱期的熱潮再一次來臨時,唐夭窩在宋越雪的懷裏,貝齒咬住宋越雪白暫的肩頭,過了好久才鎮定下來。

好不容易鎮定下來之後,她的睫毛都帶著淚珠,宋越雪看著說不心疼是假的。

她感受不到肩膀的疼痛,反而因為唐夭水潤的眸子,覺得心臟抽痛。

但是她只能當做看不見,面上不為所動,這樣唐夭才不會不高興。

不舒服的感覺沒了之後,唐夭勉強恢復了精神。

兩個人從來不在熱潮來臨的時候做,因為宋越雪無法安撫唐夭,所以這個時候做相當於雪上加霜,除了讓她更加難受之外,更加躁動不安,別無其他作用,發熱期中,只要不是熱潮的時候做,都是能緩解一點的。

熱潮過去之後,唐夭從宋越雪的懷裏擡起頭,然後聲音軟軟的說道:“阿雪。”

兩個人面對面,唐夭此時像個吸人精氣的妖精一樣,說話都有著鉤子。宋越雪欺唇而上,唐夭接受了她猛烈的吻。一吻過後,她氣息不穩的捧著宋越雪的臉說:“阿雪,我們會不會永遠在一起?”

宋越雪摸了摸她的頭發,手指縫中穿過唐夭柔順的發絲,最後也沒有說出唐夭想說的話,B變A的手術成功率很低,她沒有把握自己能夠活著從手術台上下來,所以不敢承諾什麽。

而且她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符合那個手術的標準。

她也不會允許唐夭有了別的小心思,切除腺體的O身體會遭受不可逆轉的損傷,可能容貌快速衰老,變得體弱多病,體質下降,這些都是很大可能的,總之唐夭不能切除腺體。

發熱期的O特別敏感,唐夭察覺到宋越雪的意思,一時間眉間的依賴溫情全部沒了,她一副任任性的樣子轉了身,然後背著宋越雪蓋著被子躺在了床上。

顯然是在生氣,她的心裏氣成了河豚,想要宋越雪將她自己一口咬下去,然後毒死她,臭女人。

唐夭背著宋越雪揉了揉發酸的鼻子,然後氣呼呼的想到。

唐夭不知道自己beta的想法,只是以為她懷的以後兩個人分手的心。

這些年兩個人沒少為這件事情生氣,這就像一個死命題,對於兩個人來說永遠無法解開。

每次談到就要冷戰,然後下次和好,在之後,這個問題,依舊是得不到解決,然後又變成下一次冷戰的導火線。

長此以往,反復循環

前幾年唐夭還會天真的對宋越雪說:“我要不是O就好了。”後來她因為每次說,宋越雪都會不高興,她漸漸就不說了。

唐夭越想越委屈,她想自己都已經決定了未來幾年後抑制劑失效了,自己就要做腺體切除手術,但是為什麽宋越雪就沒有想過兩個人的未來。

難道在宋越雪心裏,兩個人的結局就只能夠是分開的嗎?

半夜唐夭眼淚打濕了被子,早上被子又幹了。

宋越雪半夜聽見唐夭小獸般抽泣的聲音,她在黑暗中睜開眼睛,看著心上人微微抖動的後背,然後狠心的克制住自己動作,沒有將人重新抱進懷裏。

第二天床單上淚痕幹了,什麽痕跡也沒有,兩個人也默契的沒有提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就像這件事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唐夭的發熱期不穩定,這次只是三天。

現在因為醫療發達,因為性別的特需性,醫院裏每個醫生一個月有著一周的假期,是為O或者A性別的醫生準備的,當然為了一視同仁,beta也有。因為唐夭的發熱期,宋越雪這個月請了三天假。

回醫院的時候,有人打趣兢兢業業的宋醫生還請假了,是不是好事將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