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3/4頁)
神特麽醒酒。
這是哪門子醒酒方法?
顧星檀眼波流轉,對上男人在黑暗中充斥著野性的雙眸,徹底清醒的同時小腦瓜轉得很快,立刻有了新主意。
捂住自己腰間搖搖欲墜的浴袍結扣,小臉一本正經:
“不行不行。”
“我沒心情!”
“你不會強迫我吧?”
顧星檀給出殺手鐧,她很清楚,容懷宴百年世家養成的品行教養,就不會讓他去強迫自己的太太。
果然,容懷宴神色自若地坐起身,修長雙腿懶散支著,上半身靠在床頭,揉了揉眉梢。
下一刻。
顧星檀目光落在他西褲之間那毫不掩飾的反應。
遠超於正常亞洲男人的尺寸,大抵是上天造人時,把他當成了展示的藝術品,所以沒有一處是不完美的,即便旁人看不到的位置,都天賦異稟。
野性十足,滿滿的攻擊性。
與他那張清冷禁欲、謙謙君子的皮相,反差極大。
“好看?”
顧星檀翹起紅唇,拉長了語調,“當然好看,而且還好用。”
該誇的時候還是得誇。
“哦?”
容懷宴漫不經心地擡眸,那雙恍若深海般幽邃的雙眸,仿佛能看透一切。
顧星檀也不掩飾,精致纖細的踝骨從長長的浴袍中伸出來點,沿著男人西褲邊一點一點,直白的勾引。
“可是好可惜,只有補畫的紙到了,我才會有心情。”
她玉足抵在男人膝蓋位置,忽而不動了。
幾近明示地強調,“而且會特別開心,我一開心,就會很配合。”
“就算你很變態,也配合。”
但想白嫖,不可能。
她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
畢竟這狗男人,看著清心寡欲,滿臉寫著我是端方君子,實際上,到了晚上,每次一做起來,就沒完沒了。
容懷宴沒答。
幾分鐘後,緩緩從床上起身,徑自往浴室走去。
沒得到答案。
顧星檀一急,下意識攥住了他的衣袖,“你去哪兒?”
精美至極的藍色貝母袖口不小心被她扯了下來。
容懷宴居高臨下地望著蜷腿坐在雪白大床上的美人兒,用他慣常溫淡的聲線:“變態要去幹變態的事。”
記仇精!
顧星檀上下拋著那枚袖扣。
被方才那個吻浸潤得紅艷艷的唇角微翹起,心情安定幾分。
想到他的反應,知道自己果然沒猜錯,容懷宴帶她來北城,就是為了古紙。
浴室水聲一直未停歇,顧星檀眨了眨眼睛,望著磨砂玻璃,溜溜達達走過去敲了敲門,也不怕嚇著裏面的人,臉蛋掛著想助人為樂的‘純良’:
“容總,需要我幫忙叫兩聲嗎?”
水聲淅瀝。
裏面頓了幾秒。
當顧星檀懷疑他是不是沒聽到時,裏面終於傳來男人不辨情緒的回答,言簡意賅:“叫。”
顧星檀清了清喉嚨。
想著自己沒什麽經驗,猶豫要用什麽音調合適時。
卻見浴室門已經打開。
半圍著浴巾的男人眉目沾染了潮濕,烏黑短發貼在額角,就著浴室熾白的燈光,格外清冷從容。
隨即見他慢條斯理用白色毛巾擦拭著尚且潮濕的發絲,一邊問:“怎麽不叫?”
對上他那似笑非笑的雙眸。
顧星檀終於反應過來。
他根本就沒有在浴室裏解決生理問題!
故意的!
顧星檀睫毛無辜地眨了眨:“我也沒想到,容總這麽快呀?”
快?
容懷宴腕骨頓住,片刻,對她微微一笑道:“沒想到容太太嫌快,下次容某一定更、慢、一點。”
顧星檀:“!!!”
慘敗。
雖敗猶榮,畢竟——
第二天一早,容懷宴便直接帶她去尋古紙。
眼看著車越開離市中心越遠,四周已經開始荒無人煙。
最後竟然開進了更荒涼的山裏,顧星檀側眸望著坐在車窗旁那恢復溫潤的貴公子,深深懷疑,這個斯文敗類,是不是要暴露變態本性,把她囚禁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山裏!
“你確定這裏有人?”
話音剛落。
卻見半山腰裏佇立著一棟蘇式園林風格的莊園別墅。
越開進去,顧星檀眸子越亮。
這裏——
簡直就是她夢想中的世外桃源。
莊園不大,但步步皆是景,頗有野趣,越過一片青竹林,才看到坐在一座構造精巧亭子內的老人家。
唐老須發皆白,穿著冬制唐裝,面前石桌上擺了一局棋,他單手夾著枚黑棋,仿佛入定一般,久久沒有落下。
旁邊煮茶的小銅爐火都熄了。
可見他待了多久。
顧星檀見容懷宴沒打擾這位,也安靜等著,視線無意移到那盤棋局時,眼底滑過迷茫,她也懂得一點圍棋規則,能看得懂棋局的水平,但這局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