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瞎嗑(第2/4頁)

謝行川的消息也很快回過來。

姓謝的狗:【太久沒做了,我以為那裏看不到。】

態度還行,起碼認錯了。

簡桃品了一會兒,又發現不對。

撿個桃子:【太久?也就十多天吧?】

【你每天穿成那樣在我跟前晃,十天還不久?】

“……”

這就是你昨天在浴缸裏把我正反折騰兩次的理由?

簡桃又想起他昨天說自己把他大腿掐青的事:【我剛檢查了,你也把我腰掐青了。】

那邊似乎是回想了一會。

姓謝的狗:【我沒用力。】

【你那還不叫用力??】

【?】

【你跟我指的是一個發力的地方?】

【……】

跟他說不通,簡桃懶得再聊,收起手機的時候,發現蚊子也不負眾望地,在她脖子那處咬了兩個包。

正好就在吻痕上,蓋住了。

目的達到,她心滿意足地釘了兩個十字架,然後上樓。

果不其然,真的蚊子包就是讓人有底氣,她進了房間後,瀟瀟觀察了幾秒,這才驚道:“還真是蚊子咬的啊?我還以為是草莓印……還在想昨晚你和謝老師什麽時候有空搞的呢。”

簡桃:“現在不像了吧?”

得到瀟瀟肯定的回復後,她這才放了心。

上午,大家在別墅裏進行了舞台劇的初步彩排和走位,走位是復雜又至關重要的一環,他們基本只是過過台詞,但排好流程,也需要幾個小時。

還沒正式開演,鄧爾這幾天都在琢磨,休息時盤著腿,還在問:“這個故事為什麽要叫《玻璃雪》啊?”

瀟瀟也陷入思考:“形容雪跟玻璃一樣帶刀子?”

“玻璃形容的應該是欲望吧,”簡桃說,“越貪婪越用力,就越是被反噬,被割傷。雪是所有虛幻的美好的表象,你以為自己得到了,但它下一秒就會消失。”

“所以文章叫玻璃雪,應該是在當時那個浮躁拜金的年代,呼籲人們重視真正的得到吧。”

鄧爾驚了下,轉頭問:“太強了小桃姐,你以前是語文課代表嗎?”

“不是,”簡桃說,“我是副班長。”

“……”

鄧爾:“怪不得我聽不懂。”

瀟瀟調動腦細胞,給他類比:“比如那種經典總裁文,開頭男女主就搞了,男主得到了女主的身體,但他得到了女主嗎?沒有,因為那種得到,就是表象,不是真正的靈魂合一。”

簡桃琢磨了一下,總感覺這個比喻怪怪的,好像在內涵什麽一樣。

“你這麽一說我就懂了,”鄧爾說,“但是這個能播嗎?”

瀟瀟伸手朝導演組做了幾個剪刀的手勢:“剪掉,謝謝。”

*

上午排練完之後,下午,又是體驗活動。

還是導演組的套路,表面上是讓他們為當地取材,實際還是為了自己的收視率。

今天要去的是鬼屋。

鄧爾摩拳擦掌,誓要一雪前恥,重振自己當時在高空秋千被滅掉的雄風。

這個鬼屋是扮演式的,進去之前,還可以挑選自己想穿的衣服。

簡桃讓他們先選,自己都行,結果最後留下來一件連體的,給她和謝行川。

簡桃轉頭問:“沒有別的衣服了嗎?”

瀟瀟:“一個套系只有四件衣服,是為照片和諧度著想,如果小桃姐你不穿的話,等會兒可能就要自己走一趟了。”

聞言,她迅速鉆進謝行川已經穿好的那件黑色鬥篷裏,說:“那我還是和你們一起吧。”

謝行川:“……”

鄧爾打頭陣,剛進去的時候有多狂妄,三分鐘後就有多崩潰。

“啊!!!誰摸我屁股!!!誰摸我屁股啊!!”

溫曉霖:“是我,不小心碰到的。”

十秒後,鄧爾:“曉霖哥你換個地方摸吧,一直摸我後背好恐怖啊。”

溫曉霖:“我已經不在你後面了,那個是鬼。”

“啊!!!!!!!”

瀟瀟在後面笑得頭掉,簡桃一面看著布景覺得恐怖,一面也覺得滑稽,終於忍不住跟著笑起來,突然,旁邊一陣鐵鏈聲響,有人從旁邊的“監獄”裏探出頭來。

她不設防,一轉頭看到一張沾了血的僵屍臉,還在黑黢黢的環境裏朝她伸出尖銳的爪子——

視覺與聽覺受到極大震撼,她驚叫一聲,下意識朝旁邊去摸。

通過距離並不遠的連體衣袖,抓到了謝行川的手臂。

男人似乎動了下,被她理解為是想要掙脫,簡桃開了口正想說話,他那邊又竄出一個真人幽靈,簡桃手一滑,直接抓到了他幹燥的掌心。

大家在裏面的叫聲稀奇古怪,冷汗出了一身,他身上居然還是熱的,手心也一點汗意都沒有,簡桃不由得有些懷疑,他算正常人類嗎?

不知是在想什麽,謝行川的手臂又動了下,簡桃這回沒給他任何掙紮的機會,實在太恐怖了,她總算知道為什麽那麽多人推薦這個地方,應該是出於某種我受苦了你們也不能逃脫的報復心理——於是這麽想著,又握住他手心,一點不溫柔地牢牢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