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淺嗑(第3/4頁)

似乎等得有些不耐,他終於開了口:“你後來怎麽跟他說的。”

簡桃莫名:“誰啊?”

“昨晚那個。”

她還沒回過神:“昨晚哪個?”

謝行川被她給氣笑了,捏著她手腕的力道緊了緊:“可以啊,你一晚上幾個?”

她覺得荒謬,脫口而出:

“我不就你一個嗎?”

……

頂級啞謎後,簡桃想起來了:“昨晚,那個登記的Andy?”

“嗯,”他眼皮上那顆小痣不爽地隱一下現一下,“當我面不敢回他消息是吧,後來回被窩偷偷躲著回的?”

“什麽啊,”簡桃說,“我什麽時候不敢了,我不知道說什麽,就沒回了。”

謝行川:“還暗示我晚點去最好別去了,怎麽,方便你們偷情?”

“你瘋了吧,”簡桃駭然,“我跟他有什麽啊?那不是你在拍廣告嗎?”

她說:“一般這種我都不會回的,他們自然就知道我什麽意思了,後來我去登記不也沒跟我說話了嗎。”

她都習慣了,結婚以來面對過太多這種試探,怎麽回似乎都不妥當,反而沉默才是最好的選擇。

謝行川:“但別人和我搭訕,我一般都會說我結婚了。”

——這一秒,簡桃頓悟。

只是別人問她是不是單身的時候,她沒有第一時間否認,讓高貴的謝少爺覺得自己沒有被承認,沒有存在感,所以不爽了。

謝行川倒確實可以這麽說,以他的氣質風格,說自己結婚了就跟說自己沒有微信號一樣,別人只會覺得是拒絕的托詞。

但如果她說她結了——

明天他們倆就會打包上熱搜,她的十幾年演藝合同就此終結,被公司雪藏。

簡桃:“你是希望我以後也像你那麽說嗎?”

“那倒不是,”他似乎也想到什麽,“你說了會很危險。”

“……”

你也知道呀?

簡桃:“那你……”

“那我不能不爽?”

簡桃轉頭看著他。

如果她沒理解錯的話,他這個狀態有點兒像女生生日,男友被迫加班,一下班就緊趕慢趕到了她家樓下,但是得帶一束花。

大意應該是——我理解你,但你要哄我。

這個認知無來由讓她脊背發麻,但事已至此,她覺得自己也要學會做一個好男友,不是,合格的妻子。

人家男朋友遲到也得帶束花呢不是。

於是簡桃擡起手,緩慢地在他頭頂摸了摸。

仍在炸毛的謝行川:“……什麽意思。”

“哄你啊,你不是這個意思嗎,”她聲音小了點,“貓炸毛就是……摸它腦袋……”

謝行川:“人跟貓一樣麽?”

“那人是怎麽哄的?”

面對她的問句,他沒再說話。

只是垂眼,目光抽絲剝繭地從她鼻尖掠到唇邊,然後緩緩挪至鎖骨——

“怎麽哄男人,還用我教麽。”

……什麽意思,簡桃腦子有些木地想,接吻還是野戰啊?

不至於吧,他鋪墊了一整天,就為了這個?

她眨眼間,腰已經被人攬住,她受力被迫前傾,鼻尖抵住他的。

簡桃想了會兒,閉上眼,有些不太熟練地偏頭,思考著應該在哪找他的嘴唇,腰上指尖似乎染上些灼意,隔著衣襟有些燙人。

就在剛觸碰到的第一秒,絲絲縷縷的癢感還沒來得及被壓實,背後傳來踩踏的聲音。

簡桃嚇了一跳,很快瀟瀟跑了過來,小聲又急切地道:“先別親了!快起來!”

“……”

“你們再不回去大家要一起來找你們了!”

此刻,簡桃突然無比感謝之前被瀟瀟撞破的事情。

如果沒有瀟瀟,很多場合她都不知道怎麽圓了。

簡桃連忙起身:“謝謝你。”

“沒事,後面我再幫你們找機會親,先忍耐一下。”

簡桃:“……”

倒也不必,如此反復提及這個字。

*

再回去的時候,簡桃在門口超市隨意買了些東西。

這樣三個人一起進門的時候,大家會投來目光,但一看塑料袋,就立刻知道他們為什麽去了那麽久,沒再追問。

已經是九點之後了,攝像老師全都下班,屋內只有固定的攝像頭,因此播出時需要用到的夜晚畫面並不多,大家相對自由一些。

不過他們偶爾也會聊聊天,準備多一些的素材。

果不其然,今晚的活動還是由鄧爾安排。

“小桃姐快坐,”鄧爾上躥下跳,“今晚來講鬼故事。”

為了配合氛圍,鄧爾只開了一盞燈,外加點了個蠟燭,燭火搖搖晃晃的,倒是多晃出一絲詭異氣息。

“我先來我先來——”

鄧爾拋磚引玉,先講了三個,簡桃還在樹林裏的事中沒緩過來,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

“……那天電梯很空,只有兩個人,他不小心按到了負一層,開門之後又連忙關上,驚恐地跟旁邊的人說:幸好沒打開,聽說負一層有鬼,而且手腕上會系一條紅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