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失憶了(第2/3頁)

段修澤:“這是耶。”

江望舒盯著他看,段修澤故意豎起兩根手指,“耶。”

江望舒伸手掰了一下段修澤的手指,疼的他嗷嗚亂叫,“停停停,你想殺人嗎!?”

江望舒松開手,說:“去檢查。”

段修澤握著被江望舒掰了一下的手指,在江望舒身後乖的像一只大狗。

江望舒帶段修澤去做完腦部ct,醫生看了片子,沉吟片刻說:“大腦顳葉也就是海馬體左側附近有塊直徑大約1.44x2的淤血,已經壓迫到了海馬體,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段修澤說:“記得。”

醫生說:“你家庭成員都記得嗎?”

段修澤說:“都記得。”

醫生想了想,說:“那問題應該不算太大,等淤血自然吸收吧,不過這半年到一年的時間,你最好不要劇烈運動。”

段修澤乖乖應下。

走出診室,江望舒拿著那張ct仔細地看,段修澤說:“有什麽好看的?”

江望舒說:“沒想到你的腦仁長得挺好看的。”

段修澤說:“我頭型長得也好,圓,小時候我媽會給我翻面。”

江望舒瞥了他一眼,將ct還給他,“收好,你再住幾天院,我會給你送三餐。”

段修澤感覺有些不對,“等等,你給我送什麽三餐?”

江望舒停下腳步看他,“你不想我給你送?”

段修澤說:“有溫姨和我媽照顧我,你幹嘛廢這個心?”目光有懷疑地看著江望舒,“你不會給我下毒吧?”

江望舒心跳的厲害,他閉上眼睛,又睜開,緩緩說:“我為什麽給你送飯,你不知道嗎?”

他舉起左手,手指無名指上面有一個鉑金戒指。

段修澤有些意外,說:“靠,你什麽時候結婚了?恭喜啊!”

江望舒說:“你看看你自己的左手。”

段修澤低頭一看,自己的左手並沒有什麽,但是,有一圈很明顯的白色戒印,他卻還有些懵懂,說:“……你讓我看什麽?”

江望舒說:“你的戒指我給你收好了。”

說罷,從口袋裏取出一枚戒指,抓住段修澤的手,將戒指戴了上去,完美契合,看材質,和江望舒是一樣的。

段修澤沉思片刻,道:“你不會說,跟你結婚的是我吧?”

江望舒說:“嗯。”

段修澤:“……”

江望舒將戒指拔了下來,問:“你現在幾歲?”

段修澤說:“……十七歲。”

江望舒回憶片刻,說:“貓嫌狗不理的年紀。”

段修澤沒有計較他說的這句話,仍然不可置信,“我們真結婚了?”

江望舒說:“真結了,不信的話晚上我把結婚證帶過來。”

段修澤無語倫次,“我跟你??什麽情況?你這種死魚眼我會跟你這個面癱死魚眼有一腿?”

江望舒一頓,說:“不好意思,你不僅跟我結了婚,你還是離家出走跟我私奔結的婚,甚至還慫恿我偷戶口本跟你領結婚證。”

他不知道想到什麽,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個稍縱即逝的微笑。

段修澤看愣了,“怎麽可能!!!”

江望舒目光落到他身上,又沒了表情,他說:“怎麽不可能,萬事皆有可能,行了,回病床躺著吧。”

他頭也不回地走進段修澤的病房,將保溫桶放到桌面上,對後腳跟進來的段修澤說:“給你做了海參粥,補氣血,對傷口恢復也好,愛吃就吃,不吃也別倒掉,我回來拿。”

說完,段修澤就開口了,“我不吃,你拿走吧。”

段修澤想到眼前人和他結了婚,只覺得萬分別扭,要知道以前這人跟自己處處結梁子,稱得上一句是死對頭,結果現在告訴他,他們結婚了,怎麽想都覺得很奇怪。

江望舒聽了,還真的將保溫桶提了起來,說:“那算了,我自己吃。”

說完,擡腳就要走。

段修澤:“等等等下!”

江望舒停下腳步回頭看他,“什麽事?”

段修澤不可思議地說:“你不勸勸我?你就這麽拿走了?你不會騙我吧?其實我們根本就沒結婚?”

江望舒說:“騙你?海參很貴,這一桶二百五十九,沒結婚我煮給你吃?做夢。”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段修澤:“……”

他是抖m才會跟這人結婚吧,圖什麽啊?

段修澤拿起手機,想給媽媽打電話,但想到江望舒說的話,又沒動。

若真像江望舒說的那樣,他離家出走和他結婚的話,這一通電話保不準會捅馬蜂窩。

十七歲的段修澤並不如何親近媽媽,是個叛逆少年,因此他暫時按捺下給媽媽打電話的想法,轉而去聯絡死黨。

這一通電話,徹底讓段修澤明白了如今的情況————

江望舒說的是真的,他不僅慫恿江望舒去偷戶口本,甚至自己也從媽媽保險櫃裏翻出了自己的戶口本,淩晨四五點就去民政局排隊,成為周一第一對領證結婚的夫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