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深夜總是想得比較多(中)(第2/2頁)

琴酒沒說什麽,但確實靠了過來。

藪原柊突然覺得這場景有些熟悉,他笑了起來。

“怎麽了?”琴酒就坐在藪原柊的身側,後背靠在靠枕上,居高臨下地望著側躺的藪原柊。

“我只是突然想起來了前幾年。”藪原柊帶著淺淺的微笑回憶著,“我們在郊區的那個別墅的那天,我突然斷了聯絡,大哥臨晨來找我。”

他仰頭望著琴酒,問:“大哥為什麽回來找我?是因為那時候就已經很擔心我了嗎?”

由於姿勢的關系,躺下來的藪原柊看不清琴酒的臉,只能看見他鋒利的下頜線和覆蓋著肌肉的頸側,然後再往下,琴酒的浴袍稍微敞開一條縫隙,露出了一小部分蒼白的皮膚。

由於人種和平日裏穿的嚴嚴實實的關系,琴酒的膚色比一般白人還要白上不少。

藪原柊有點遺憾,琴酒就算穿著浴袍也是認認真真把腰帶扣上了的,他只能望見衣領相交的部分露出來的一點點脖頸,再往下就被衣服擋住了。

“因為你是個小廢物。”琴酒眼疾手快的抓住藪原柊偷偷想扯他腰帶的手,將他的手掌整個握在手中。

他們倆的身高只相差幾厘米,所以其實身體差距不算很大,只是琴酒更加強壯,他的骨架比藪原柊更大一些,手指也就更粗些,手掌剛好比藪原柊大出了那麽一點點。

琴酒的手指上有著薄薄的繭,這已經是精心保養過了的結果。畢竟優秀的偵探從手上的繭上就可以判斷一個人的職業,而琴酒雖然大部分時候幹的是遠程狙殺的活,但是他偶爾還是需要隱藏一下自己的身份的——雖然琴酒一身的氣場完全掩蓋不住。

藪原柊的手則光滑的多,雖然他也練槍,但肯定沒有琴酒練的頻繁,雖然他也用計算機工作,算是靠手的活,但只是單純敲擊鍵盤想要造成繭比寫字還要難上幾分。

琴酒的手扣在藪原柊的指縫間,讓他被迫張開五指,就像是想要掌控什麽東西。

“最近有練槍嗎?”琴酒問。

“有。”藪原柊點頭道,“在美國的時候,我隔一兩天都會去射擊俱樂部的,畢竟我是個剛剛被綁架了的無辜富豪嘛,需要提升一下自我保護能力。”

“那種假把式有什麽用?”琴酒習慣性地懟了一句,不過還是挺滿意的。

藪原柊很聽話地沒有放下訓練,很好。

琴酒喜歡服從性高的人,雖然他以前從未想過自己會有“戀人”會有像藪原柊這樣信任和親密的人,但年輕時候,琴酒還是想過自己以後可能會找一個什麽樣的固定的情人的。

在道上混的人大多要找點方法發泄過於旺盛的荷爾蒙,血與性是永恒的主題。

有些人選擇血,但是總在刀尖上舔血太容易失手了,本來本職工作就已經夠危險了,再去無意義的冒險有點蠢。

選擇性的要安全一些,有人輾轉於各種風月場合只搞一夜,但是外面畢竟還是不安全,素不相識的同塌而臥者太危險了,最終大部分人最後還是有了幾個固定的伴。

但琴酒見過組織裏的很多前輩因為床上的事情,因為美人計導致翻車了;也見過有人好不容易找到的無辜的“真愛”被仇家殺了的;還見過情人越來越膨脹貪得無厭的。

他一開始選擇用任務、用血來發泄年輕人多余的精力,在該做的任務之余主動去刀尖跳舞很愚蠢,但是多接任務就改變了這件事的本質。

所以琴酒升職的很快,很快到了升無可升的地步。

他得找個新的辦法來發泄了。

琴酒想過自己以後會有什麽樣的情人、床伴。

他認為自己大概不會固定有什麽“真愛”,他從來不相信這個。

但大概也不會隨便亂找,畢竟去酒吧裏找刺激不太安全,還得先調情,琴酒和這個詞能聯系起來嗎?

他覺得自己應該會有固定的幾個伴,可能是組織成員,也可能是道上混得同行,還有可能是無辜者。

這些人一定有共性,那就是聽話。

還要有不錯的外表和溫順的性格。

琴酒喜歡聽話的人。

他上下打量著藪原柊。

藪原柊非常不訓,雖然他很聽話,但是只聽他願意聽的話。如果琴酒提出的要求和他本人的意願利益相符,他會比誰都乖巧地服從琴酒。

如果是他不願意做的,那就陽奉陰違。

自己是怎麽看上他的?

琴酒反思了一下,因為臉嗎?

還是說因為他聽話?因為他配合琴酒玩花樣?

藪原柊雖然小事上不怎麽聽話,但大事還是服從琴酒的,比如他想篡位,也是說動了琴酒以後才準備去做的,很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