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不會太遠

反應最快的是長史,拱手回道:“是,屬下遵命。”

見他開口,其他人也應了聲:“遵王爺命。”

昭王放松下來:“接下來還要辛苦你們,天色不早,都去休息吧。”

等部下都退出去,昭王又招手把他們叫到床邊來。

“小二,你知道為父的意思嗎?”

燕淩誠摯地回道:“您把大軍交我,我一定拿下江北來見您。”

昭王搖頭:“不止眼前,以後也要倚仗於你。”

燕淩不解:“您這話……”

昭王攤開與他細說:“你兄長生來體弱,於武事並不精通。我擔心他日後被人湖弄,所以你得幫他守好了。”

燕淩哦了一聲,回道:“自然如此。”

昭王見他如此,不由說道:“你是個內心赤誠的孩子,為父……對不起你。”

燕淩疑惑:“父親何出此言?您處處為我著想,甚至不惜性命,生恩養恩都重於泰山,該我愧疚才是。”

昭王笑笑,沒有多說什麽,轉向徐吟:“你也是個好孩子,此番千辛萬苦前來救援,這份心為父記住了。”

徐吟回道:“父親言重了。”

說了這許多話,昭王露出些許倦色,道:“行了,你們都去休息吧。在山中困了那麽久,也該收拾收拾了。來日方長,有你們盡孝心的時候。”

“是,您好好歇著。”

兩人出了帳篷,徐吟問:“你還有事嗎?”

燕淩搖頭:“要務都處理了,剩下的事不緊急,回去睡吧。”

這一天發生的事太多,還經歷了死裏逃生,兩人都累得不行,理完內務就睡了。

等徐吟醒來,天光大亮,身邊已經空了。

她爬起來坐了一會兒,才喚道:“來人。”

小桑很快進來了:“小姐,你醒了。”

徐吟木木地點頭:“二公子呢?去理事了嗎?”

“嗯,在中軍大帳。”小桑提了水進來,服侍她洗漱。

徐吟瞥到她纏了布條的手腕,說:“你傷到了?怎麽不歇著?”

小桑露出個傻笑:“就一道小口子,已經擦了藥了。”

“那也歇著,我也不是非要人伺候不可。”

“小姐……”

徐吟擺擺手,就這麽決定了,然後去看昭王。

昭王的情況不錯,正在聽長隨給他念書,見了她笑問:“用過飯了嗎?”

“用過了。”徐吟答畢,問了一番傷情,說道,“阿淩要我守在這裏,父親,您不會嫌我礙事吧?”

“呃……”其實昭王有一點嫌,公公和兒媳總是不太方便,可燕淩已經放了話,他拒絕也沒有用。

看他無可奈何的樣子,徐吟假作不知,叫人搬了張書桉進來:“我在這看書,父親想做就做什麽,只當我不存在好了。”

昭王還能說什麽?只能幹笑著認了。

不過,對於一個忙慣了的人來說,乍然閑下來實在太無聊了。昭王躺了一會兒,書就聽膩了,看到徐吟停停寫寫,顯然不是在看書,便問:“你在做什麽?”

徐吟回道:“在給母親寫信。”先前出來得急,只能讓燕承回去湖弄一下,現在昭王傷成這樣,她近期不可能回去了,怎麽也要交待一聲。

“呃……”

徐吟揚了揚眉:“父親有什麽要交待的嗎?您現在不方便,我給您代筆。”

昭王心虛:“也沒什麽可說的……”

徐吟盯著他看了兩眼,道:“父親是怕挨罵嗎?”

昭王義正辭嚴:“瞎說什麽?為父怎麽會挨罵?你母親又不是母老虎。”

“哦,是我妄加揣測,兒媳逾越了。”徐吟道完歉,繼續寫信。

昭王看她寫了兩行,又忍不住:“咳,你在信中……怎麽說為父的事?”

“就如實說呀!”徐吟一臉純良地看著他。

昭王道:“……你別太實在了,你母親遠在京城,有些事她知道了白白擔心。”

“哦。”徐吟點點頭,“父親要我把您的傷勢寫得輕一些嗎?”

“帶過,帶過就好了。”昭王忙道,“戰場上受傷是常事,不必著重去說。”

徐吟心領神會:“父親說的有道理,母親又來不了,若是憂思過重,傷了心神可怎麽好?”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中午,燕淩過來看到的便是兩人說說笑笑的情形。

他好奇:“你們在說什麽?”

徐吟回道:“父親在說早年征戰的事。”

燕淩看昭王挺高興的樣子,就沒說什麽:“餓了嗎?先用飯吧,等會兒再說。”

“好。”

夫妻倆先服侍昭王用飯,然後在書桉上將就著吃了一頓。

飯後,燕淩向昭王匯報:“鷹揚營已經進攻了,父親,我明日就出發。”

昭王問:“你要帶多少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