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3頁)

他聲音越來越低,頭也越垂越低,聽見姜知意問道:“包括我嗎?”

胡成汗都下來了,沉浮下命令時特意交代過,不許夫人出入,可胡成不敢說,囁嚅著道:“相爺說,誰,誰都不許出入。”

“為什麽?”

“小的不知,”胡成想起沉浮下令時的情形,心裏隱約猜出幾分,越發不敢說,“相爺待會兒就回來。

姜知意沒再問,邁步向門外走去。

撲通一聲,胡成跪下了,死死攔在門口:“小的只是奉命行事,求夫人垂憐!”

他這一跪,守門的幾個小廝都反應過來,連忙跟著跪下,烏泱泱的一大片死死將門擋住,輕羅氣急:“你們是要挾夫人嗎?”

“輕羅姑娘,我一個做下人的,除了聽主子吩咐,還能怎麽辦?”胡成連連磕頭,磕得額頭上鼓起大包,往外滲血,“相爺的脾氣大夥兒都知道,求夫人垂憐,饒小的這條狗命吧!”

姜知意冷冷看著,最初的憤怒過去,心裏只剩下無盡的蒼涼。

她終於還是沒能躲過。

轉頭看一眼輕羅,她紅著眼落著淚,神色憤憤的,可小善並不在,去了哪裏?

輕輕護住肚子,邁步往外走:“讓開。”

磕頭聲越來越急,下人們死死擋住,誰也不肯退,輕羅咬著牙上前廝打推搡,姜知意一步一步的,繼續向前。

繡鞋踩到胡成的手,胡成擡眼,看見她繡著蓮花的鞋底,淺黃裙裾上有大朵寶相花,雍容富麗。胡成很害怕。男女有別,主仆更是雲泥之別,這些,都不是他該看的。胡成掙紮著偏在邊上磕頭:“求您了夫人,可憐可憐小的吧!”

姜知意一言不發,踩過他繼續向前,身後的小廝們慌亂著不知所措,突然有女子的聲音穿破喧囂:“院門從外頭鎖著呢,夫人出不去的,又何必為難他們?”

姜知意循聲望過去,白蘇大半個身子隱在黑暗中,幽幽涼涼。

府門內,沉浮下轎,踏著夜色往裏走去。

能望見偏院的燈火,在漆黑夜色中映出一小片暖暖的黃,照亮他無數個晚歸的夜。

胸口的刀傷很疼,血滲出來,深藍衣袍染出一大團粘稠的暗色,沉浮快步向前走著。

她有了身孕,她試探他,知道他會墮掉,於是背著他找林正聲保胎。這些天裏的冷淡疏遠,那些讓他疑心的異樣,現在都有了解釋,她瞞著他,想要留下那個孩子。

她不可能瞞他一輩子,她必定已經有了別的打算。這打算,必定不會是他樂見。

沉浮來到偏院,院門上著鎖,內裏一片死寂,沉浮停步,回頭:“落子湯。”

身後的朱正送上藥罐,神色復雜。

沉浮接過來拿著,濃黑的湯藥冒著熱氣,照出他沒有血色的臉,沉浮停頓片刻,推開大門。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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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婿另娶之後》:

庶妹的花轎以平妻之禮擡進門時

明雪霽被鎮北王元貞請進了別院。

她第一次見元貞,是隨丈夫計延宗一起

彼時計延宗高中狀元,又得權傾天下的元貞賞識,貧賤夫妻終於熬出了頭

可計延宗轉眼卻要娶她的庶妹

他說,你一向賢惠,不會連親妹妹都容不下吧?

明雪霽來到內室,元貞在那裏等她,唇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

“想不想把你所受的恥辱,一一報復回來?”

明雪霽看著無名指,那裏曾戴著母親留給她的戒指,如今只剩下一塊醜陋的傷疤

戒指賣了,為了供計延宗讀書

傷疤是她在無數個隆冬臘月裏洗衣做飯留下的凍瘡

漚爛了皮肉,永遠也好不了。

明雪霽沒再阻攔元貞伸向她裙襟的手。

計延宗發現明雪霽比從前更賢惠了。

她親自打點他的新房,她每夜推他到庶妹房中

她還為了他的前程,時時與鎮北王府周旋。

她如此愛他,計延宗覺得,偶爾也可以分點情愛給她。

直到那天跪在鎮北王門外求見,隱約聽見內裏可疑的呢喃

計延宗從門縫偷望進去,看見他賢惠守禮的妻子櫻色的裙角,裙下一雙赤足

齒痕宛然。

【小劇場】

和離後,計延宗使盡全部手段,終於見到了明雪霽。

她高高在上,雍容華美,甚至無暇看他一眼

計延宗雙膝跪倒,伸手觸碰她的裙角,聲音卑微到了極致:

“是我錯了,求你,回來吧。”

龍紋皂靴一寸寸踩斷他伸向她的手。

她身後,那個生殺予奪的男人眸中是濃濃的占有欲:

“孤的王妃,豈是你可以肖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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