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天

顧清其實是相信的，因為原書中國師原本的打算就是讓謝知禮不能人道，林忱之娶個公主，然後趁機搞死謝知禮，讓林忱之和皇室公主的孩子繼位。

而現在林忱之已經被皇帝下旨處死了，她也提前在牢獄裏增派了人手，確定林忱之不會被偷梁換柱，國師就那麽一個兒子，肯定會想方設法救他出來的。

趁這個機會糊弄謝知禮篡位救子，這個事國師做得出來。

顧清眸子一暗，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讓曉蘭先回芍藥那住著，“你說的我會注意的，如果你所言屬實，你姐姐的事本將軍允了。”

曉蘭剛一離開，顧清就拿出哨子喚來了白鴿，將這件事告訴了謝知白。

看著白鴿隱入黑暗中，顧清微微沉思，這事若是能成，她和謝芷蓁馬上就能在一起了。

天色已晚，顧清處理完這些雜七雜八的事總算可以躺下入睡了，明日還要上朝。

打工人的日子不好過。

翌日。

顧清一家搬離鎮國公府瞬間成了京城的一大熱點。

祖父祖母俱在，顧家老三就已經分家了，這可是罕事，所有人都在猜測原因，大多百姓都覺得是顧清還放不下柔嘉公主，這才被逐出家門的。

皇帝在宮裏聽說這件事的時候，淑妃正好也在，他有些欣慰對淑妃說道：“這孩子倒是懂事。”

淑妃點點頭，顧清行動所代表的的意思他自然也看懂了，“那不正好證明她對我們蓁蓁是真心的，而不是拿蓁蓁當跳板嗎？”

一說到這個，皇帝不由得嘆了口氣，“可惜她是女子，若她是男子……”

若顧清是個男子，為了謝芷蓁去闖軍營、分家，再加上謝芷蓁也喜歡，他自然是一百個願意的，但可惜就可惜在她是女子。

自古以來，哪有駙馬是女子的。

淑妃說道：“雖然是女子，但女子與女子也有許多好處，比如不用咱們蓁蓁承受生育之苦。”

嫻貴妃就是生孩子難產而亡的，而淑妃當年生謝知白的時候也是在鬼門關走了一趟。

皇帝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些，情緒有些低落，伸手拍拍淑妃的手背，略帶安撫的味道。

他也知道生孩子多危險，但還是嘴硬道：“蓁蓁嫁給其他男子，也可以不生孩子。朕的公主，不想生當然有不生的權利。”

淑妃嬌嗔瞪了他一眼，“你是讓蓁蓁去成親還是去積怨的。”

這個社會，哪個男子能忍受妻子無子，要是謝芷蓁不想生，多半還是要給駙馬納妾生個孩子傳宗接代。

但誰能願意自己的丈夫去寵愛別的女人呢。

皇帝默默不說話，也是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心裏還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女兒跟一個女子在一起。

淑妃向來懂得什麽是點到為止，見皇帝已經心生抗拒了，她不再多言，正好到了皇帝該吃藥的時間，李公公端藥上來，淑妃適時接過，舀了一勺輕輕吹涼這才服侍皇帝喝下。

“陛下近日身體越發不好了，這藥也喝了半年多了，到底有沒有用呀？”淑妃一臉愁容，好似真的很擔心皇帝一樣。

皇帝拍拍她的手背，“你放心，此藥是朕特地命人去求的，加上一直都是暗衛親手煎熬的，不會有問題。只是藥效慢，但副作用小。”

看得出皇帝對這藥很是信任的樣子，淑妃眸裏閃過一絲算計，再次擡頭的時候依然是滿臉笑容，跟以往一樣。

鎮國將軍府分家的事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就連身處深宮的淑妃都知道了，更別說是在宮外的謝芷蓁。

她有些許驚訝，但隨即便想明白了其中的脈絡，連忙跑去顧府。

顧府帶來的丫鬟小廝都已經被打點過了，若是見到謝芷蓁直接放人就行，所以謝芷蓁進去的時候並沒有受到什麽阻礙。

因著是第一次來顧府，對這裏的路也不是很熟，謝芷蓁問到顧清的位置後，便讓素絹隨手拉了一個丫鬟帶路。

一進書房，便看見顧清站得筆直在書桌面前，手上拿著一直狼毫似乎在寫著什麽東西。

素絹自覺退到門外守著，把書房留給顧清和謝芷蓁。

“是不是因為我？”

顧清其實早在謝芷蓁剛一進來的時候就聽到聲音了，她伸手示意謝芷蓁過來。

謝芷蓁向前兩步，走到她身邊，顧清伸手把人摟在懷裏，隔著那層層薄紗隱約可以感受到那纖細柔軟的腰肢，謝芷蓁一低頭便發現這是皇宮的圖。

還沒等她發問，顧清就開始回答她之前的問題，“別多想，左右我現在也有了官職，搬出來也挺好的，至少不用受到桎梏。你看你不也是從宮裏搬出來了嗎，在外面其實也挺好的。”

謝芷蓁明白這話其實就是安慰她的，但心裏不免有些迷茫，她抓著顧清的手問道：“你說的，一個月後的那個機會真的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