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請求

許久後。

不管自己怎麽檢查,也沒有感覺到自己身上有什麽問題的漢克,扭頭看向面色煞白,仿佛大病一場似的赫托。

不明白他怎麽會變成這樣的漢克,很是不解地問道:

“你剛剛怎麽了?”

要知道一名【騎士】就可以輕松對付十名壯漢,而一名【大騎士】可以輕松對付十名【騎士】。這種人放到任何一個國家都是中流砥柱,戰場中的百人敵,怎麽會莫名其妙的就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看著漢克滿臉的疑惑,赫托微微喘了口氣,臉色閃過些許猶豫後,說道:“我從小就有一個特殊的天賦能力,能夠察覺到周圍生物能否對我造成威脅,而威脅越大我的心跳就越快。

剛剛在看到那個人的時候,我的心臟立馬跳得快要跑出來了似的,讓我感覺到頭昏腦脹,連氣都喘不上來,差點就昏死過去,那種程度的感覺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想了想後,他又補充道:“我雖然不清楚他有多強,但是絕對不是我們能夠抵抗的,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哪怕是我年幼的時候遭遇野狼也未曾有過那種程度的危機感,仿佛對方隨手就能把我掐死,不管我如何反抗也不會有任何差別。”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已經變得極為氣餒,完全沒有了最開始那副堅毅的神色。

聽完後,漢克咬了咬牙問道:“你現在身體有沒有異樣的感覺?知道他對我們使用的是什麽手段嗎?”

“異樣的感覺到沒有,不過他所用的不外乎是那群神秘者的手段,他們總是在這些亂七八糟的手段上極為擅長,也正是因此才會被教會的人給日夜不休的追殺。”

赫托和那些自稱施法者的人接觸過不少,在他心裏那就是群性格古怪,一天到晚縮在陰暗角落的瘋子,嘴裏經常會說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並時不時地會發一些神經。

那幫人看誰都像看傻子,而別人也基本把他們當成傻子。

漢克摸了摸下巴,陷入思考。

雖然好像不只是自己兩人,其他的人在遭受了那古怪的攻擊後也沒什麽反應,但漢克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麽簡單,特別是在很清楚的記得奧爾蕯迦親口說過‘希望你們能夠多堅持幾天’這種話時,更是覺得那陣灰黑色的霧氣絕非什麽善類。

不過他想到教會對於那幫施法者的仇恨,還有這怎麽看怎麽像邪惡勢力地方。他覺得自己或許可以想辦法拉一拉外援……

……

沒有管牢籠裏的人在做什麽,奧爾蕯迦在對他們釋放完疾病後,就沒有再過多的關注他們。只是透過【死疫之源】記錄著他們的身體狀況,不斷的對瘟疫的強度與特性進行細微的調整,不能潛伏期太長,不能症狀太明顯,初始病痛不能太嚴重,他還需要找到一個平衡點才行。

而牢籠裏的那幫小白鼠,就是實驗那些平衡的載體,不管他們的身份如何,想法如何,都不怎麽重要,反正結果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

畢竟落在惡魔手裏的人類,想要完好無損基本可以稱得上癡人說夢。

奧爾蕯迦雖然並不像其他惡魔那般癡迷於人類的靈魂,僅僅只是一視同仁的將他們視為平等的成長基石,但是惡魔的本性也決定了他不會放棄到手的利益。

都遞到了嘴邊,怎麽可能讓你跑?

在這個世界中,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觀察,奧爾蕯迦結合著記憶裏的知識,還有自己的親身查看,也算是體會到了為什麽惡魔在無底深淵裏到處是目標的情況下,還會對位面入侵如此的熱衷。

如果說無底深淵裏的生物,個個都奇葩,也許會有不少冤枉的存在,但是無底深淵裏的居民屬實太過於淳樸,不是精神病患者就是瘋子殺人狂,天天就想毀滅世界連自己都不準備放過的優秀傑出精英也有不少。想找這些家夥的麻煩確實有些難,這讓大夥都沒法快快樂樂的燒殺搶掠。

而異位面就不一樣了,他們的居民遠不及無底深淵那麽人才輩出,大都思想相對簡單,體弱多病,跟豆芽菜一樣,很多深淵裏如同空氣一般常見的因素,對他們也能夠輕易地造成致命性的威脅,所以簡直是上好的收割目標。

自然而然地,這些地方就成了深淵生物們捏軟柿子的目標。

至於捏軟柿子不成反被捏怎麽辦?

這種事情在無底深淵裏算事嗎?

對那裏的大部分居民而言,活著就是為了打死別人或者被別人打死!

在哀嚎之森的時候,奧爾蕯迦也不是沒試過放森林大火,但是奈何深淵裏的植物也或多或少的有兩把刷子,根本無法形成火災,但是在這個世界就不同了!

行動起來根本沒有什麽難度!

光靠普通的植物,完全無法阻止他的血炎擴張燃燒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