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零章 全新的世界

當李襄屏興致勃勃搬出棋盤,準備正兒八經和自己外掛來一局的時候,老施突然開口道:

“呵呵襄屏小友,你我對弈不是不可,卻未免有點太過單調了吧?為了多點樂趣,咱們是否添個彩頭?”

李襄屏先是一愣,續而大笑:“哈哈好你個定庵兄,不愧是中古棋的施大棋聖啊,你們那是無彩不成棋是吧?那行那行都依你,那你自己說說看,咱們今天掛個什麽彩頭為好?”

“呵呵,襄屏小友我是這樣想,咱們這幾天,不是一直在商議3天之後的‘應氏杯’嗎,我看咱們也不用糾結了,就以此局為準,我若勝,則揭幕戰我出戰,若是襄屏小友贏我,那麽到時你自己出戰,你看如何?”

“哈哈好的好的一切依你。”李襄屏大笑著一口應承下來;

“對了定庵兄,你既然提到應氏杯,那咱們本局也就采用應氏規則吧,來猜先。”

說到這的時候,李襄屏還真的裝模作樣抓取一大把棋子,放在棋盤上讓老施猜。

“我猜雙。”

李襄屏數過之後是18枚棋子:

“呵呵猜對了那定庵兄來選擇吧,此局你執黑執白?”

“嗯?”

李襄屏笑道:“定庵兄莫要忘了,應氏規則是猜選擇權的,並且執黑一方終局還8點,相當於中國規則的貼7目半,這點切記,至於更復雜的延時罰點,咱們今天可沒這條件,這條那就免了吧。”

老施稍微頓了頓之後:“那我此局還是選擇執黑吧。”

李襄屏笑道;“喲!定庵兄承讓了,那請您指示落子吧。”

必須說明的是:李襄屏這時說‘承讓’還真不能說完全就是客套,畢竟從後世圍棋AI的勝率顯示來看,貼7目半的規則,那黑棋開局第一步棋的勝率,基本就只有40%幾。

並且不是一個狗狗是這樣,幾乎各種版本所有狗狗都是這樣。

那麽從這點就能看出,黑貼7目半的話,狗狗認為黑棋是稍微吃虧的,虧多虧少不同狗狗判斷不同。

“襄屏小友請了,我第一手落子某處某處……”

當老施報出一個坐標,當李襄屏按照他的指示把一枚黑子拍到那個地方,李襄屏瞬間就收起之前的嬉皮笑臉了。

他對著那步棋凝視了好幾分中,這期間他也沒有再和自己的外掛交流,然後才默默取出一枚白子,把這枚白子拍到棋盤右下角的“星位”。

因為老施的第一手棋,他竟然是下在棋盤左下角的“五,五”位置——

這可是施大棋聖之前從來沒下過的棋,不僅他穿越到現代來沒下過,甚至在幾百年前,他下讓子棋也沒有過這種下法。

不僅如此,在所有狗狗所有的開局中,那也從沒見過這樣的“趣向”。

那麽在今天,在自己第一次準備正兒八經和他下一盤棋的時候,他竟然下出這樣的“趣向”,他什麽意思呢?

沒等李襄屏多想,老施的第3手棋很快來了,他這手棋竟然選擇的一個“高目”,並且還是“對角星”位置的“高目”。

說句心裏話,在老施的指示下親手落下這手棋,李襄屏再次不知道心裏是何滋味。

——“高目”這種下法,同樣是中古棋中沒有的(即便是中古棋的讓子棋,那也只見‘目外’不見高目)。

不僅中古棋中沒有,在後世狗狗的棋譜中,同樣也是看不到這種下法的,倒是在早年的日本圍棋中,“高目”雖然也算是一種“趣向”吧,卻還算是一種比較常見的“趣向”。

“……老施這家夥今天到底想幹嘛呢……”

說句實在話,這兩手棋要不是出在施大棋聖之手的話,那李襄屏說不定早就已經“血往上湧”了,他會認為對手是在調戲自己。

不過兩人已經朝夕相處這麽多年,李襄屏對老施的人品還是信得過的,他相信自己外掛不會去幹那種無聊的事,單純為了調戲自己就去下這樣的開局。

那麽現在的問題就來了:如果排除調戲自己的話,那麽老施為什麽要這樣下呢?他到底是什麽用意呢?

要知道這可是中古棋和圍棋AI都不會選擇的下法。

說實話李襄屏一時半會還想不通。

既然想不通嘛,那麽李襄屏就決定暫時以不變應萬變,等多走幾步之後,再看看老施到底是何用意。

於是李襄屏出手了:“星位”!面對老施怪異的開局,李襄屏選擇了最尋常也是最老實的應對。

兩人的對弈,就是從這樣的開局開始展開,兩人下著下著,在半個小時之後,當棋盤上有了20多枚棋子,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時候的李襄屏已經完全沉迷其中,他甚至升起一種奇妙而獨特的感覺——

其實“獨特的感覺”倒是不難理解,畢竟和自己的外掛這樣下棋,這本身就是一種比較獨特的體驗了,然而比這更獨特的地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