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葉迦瀾(二十二)(第4/5頁)

親哥哥能在無人處吻你嗎?

親哥哥能觸碰你嗎?

親哥哥能愛你嗎?

他能。

我愛你。

我的夏夏。

我比這世界上任何人都愛你。

葉迦瀾以舌來開發許盼夏聲域的更多可能性,她自己都不知道原來還可以發出如此多的聲音。

如果早就這樣,堅持下來,日積月累,說不定我能將你培養成一個歌唱家,我的夏夏。

葉迦瀾不輕不重咬一口小豆蔻,在許盼夏慌張蜷縮腿的時候,又扯住她腳腕,生生往回拉,這次直接拉到懷抱中,許盼夏的腳都觸到地毯,幾乎要從沙發上跌下。葉迦瀾抱住她,邁步往裏間走。

東西早就鋪好,藍色小紙盒安靜地藏在枕頭下。

一切如約而至。

葉迦瀾用微鹹的唇去吻許盼夏,壓著她的腦袋,給她看自己的那個紋身,那個寫著她名字的紋身。

他迫不及待地要對方全部看清楚,再吃下。好好看清楚,我的夏夏,這是我為你而紋的紋身。

這是我對你愛的象征。

現在的葉迦瀾絕不會再犯兩年前的錯誤。

而兩年前的葉迦瀾,還不太了解那橡膠的正確用法。

愛是最美好的催化劑,青澀和好奇也是易燃物,只有理論知識和葉迦瀾和理論實踐皆一片空白的許盼夏都不用多余的語言,他們已經是彼此的致命吸引物。

兩年前的葉迦瀾憑借著愛成功親吻到小夏天下小雨,卻在拆東西時候遇到極大的尷尬。葉迦瀾從不住校,也錯過了男生宿舍那些或臟或有用的知識點。他有潔癖,也沒有和同齡男性一同去過浴室。

截止到這個時刻,葉迦瀾甚至不知自己的特殊性。

無論如何都無法穿戴,太窄了,葉迦瀾震驚自己是否拿錯了型號,他反復確認上面寫著標準二字,但這個標準完全、完全無法套在他身上。

不能強行套用標準,會被標準勒到痛苦。

可是已經這樣了。

葉迦瀾不會貿然地做傻事,但此刻這種情況讓他隱約察覺到似乎很難在附近的店裏再買到他適合的東西,畢竟店裏架子上擺放的都是標準。他只能挫敗、不舍又珍惜地親親夏夏的臉,紅著脖子來輕輕斥責她。

“不許笑。”

兩年後的許盼夏已經連笑都笑不出,她睜大眼睛看著頭頂的白,臉上是一種混合了迷茫和不安的表情。葉迦瀾一直注視著她,他要將對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音節都妥切收藏起來,封入他的記憶宮殿中,藏在最珍貴的箱子裏。

他能清楚地看到許盼夏的腳掌心,看著那可愛的腳趾如何從顫到繃緊,看著漂亮的腳背弓起,像受刑的天鵝,又像義無反顧為愛被彎刀分開身體的美人魚。

你現在也在為了我而行走在刀尖上嗎?你也在為我流出東西嗎?你現在的聲音是因為我的侵略嗎?

室外的電影還在播放。

電影中演雨夜混戰,演情義兩難全,演步步緊逼。

錦衣衛,飛魚服,繡春刀狠狠捅入身體。

刀刃上混合著雨與血。

我愛你。

夏夏,我愛你。

你不用擔心會像美人魚一般行走在刀尖上。

我們的愛是沒有過錯的。

葉迦瀾舌尖觸碰著她臉頰上那粒痣,那粒和他長在一模一樣位置的紅痣。他們長得如此相像,或許注定就要相愛。

什麽兄妹相?

錯。

分明是夫妻相。

如今的葉迦瀾不再排斥被她稱呼為“哥哥”,他已經被那一年的冷落給折磨瘋了。或者說,他從一開始就是瘋了,不過和她在一起、剛墜入愛河的那個階段,他短暫恢復了理智,現在的他不過是個想要愛她、想要以正常人身份來陪伴她的瘋子。葉迦瀾甚至會惡意碾磨來讓她稱呼自己為哥哥,曾經忌諱、避之不及的稱謂,此刻每一句都能點燃他的血,他甚至想要將一身的血液都通過令她皺眉的彎刀來喂給她,哺育給她,他所有東西都能給她,就算現在許盼夏要咬掉他的肉吃下去,他都甘願。

古有佛祖以身飼鷹,如今他以肉喂愛,有何不同?

什麽道德倫理,什麽三綱五常,什麽約束什麽兄妹,他都知道,他不再在乎,他甚至會狠狠踐踏那些枷鎖。

葉迦瀾早就瘋了,從兩年前的決裂後,他就不是人了。他如同這世界上最卑劣的盜賊,擁著財寶,手指深陷不斷墜落的金幣中。他貪得無厭,又提彎刀毅然伐竹取道,於泣音中行旱路,以求所有珍寶。已經走火入魔的瘋子盜賊,需要搜刮所有的藏寶處才能確定自己的確完全占據所有財富。

變態。

無恥。

不要臉。

混蛋。

壞東西

……

許盼夏想盡了所有的臟詞語來咒罵他。

那又如何呢?

夏夏。

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