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塵封的回憶

許為溪清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日上三竿了,他摸了摸有些漲疼的腦袋,默了半天才發現自己回到了許家老宅。

門被敲響,管家在外面詢問,許為溪應了聲讓人進來。

陽光順著推開的門闖進屋裏,許為溪下意識別開視線。管家端著一盤東西走了進來,杯子裏裝著什麽,還有一個盛了粥的碗。

“德公吩咐,讓我給您送杯舒緩頭疼的飲品過來,邊上這份是蔬菜粥,德公親自下廚,說讓少爺喜歡他做的粥。”管家將盤子放到書桌上,說完這些後便要退出房間。

許為溪連忙出聲問道:“潘叔,你知道誰送我回來的嗎?”

“是一位姓裴的先生,說是您的朋友。”管家說完後,關上了門。

許為溪坐在床上,垂著頭慢慢醒神,

這通酒的後勁太大了,他幾乎記不得昨天都後面發生了什麽,還要麻煩裴醉玉把自己送回來,正是丟臉丟大了。

許為溪套上衣服後起了床,先去洗漱了,等狀態好一點了,才給裴醉玉打了個電話去道謝。

而這通電話,也讓許為溪知道了,原來裴醉玉和梁亭松是舊友。早年間,裴醉玉到慶州辦事,被卷進了一起案子裏,那時候梁亭松還是個小警員,把裴醉玉當嫌疑人了抓,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聽到關於梁亭松以前的事,許為溪忍著笑和人聊了兩句後便掛斷了電話。

這會兒已經快晌午了,整個上午的時間都浪費了,不能再耗了,許為溪把緩解頭疼的飲料喝了後,就坐在書桌前一邊喝粥一邊復盤昨天的事。

因為酒精上頭,昨天在酒吧裏疏忽了太多的點,現在想來都是值得反復推敲的。

許為溪從抽屜裏拿出紙筆,一邊想一邊書寫。

章海雅夫婦放在抽屜裏的手表,和章月月的手表是一致的,這個不用質疑。問題在於,箱子裏的手表是章海雅夫婦放進去的,他們應該不可能再使用同款手表了,畢竟玫瑰園底下的東西遲早被發現,他們拿著這樣的東西,無異於昭告別人,自己就是兇手。

空白的紙上淺淺落下數個關鍵詞,許為溪在手表的詞後引出兩條線。

他撐著半邊腦袋看著,在兩條線後寫下自己的想法:要麽章海雅夫婦並不知道箱子裏有手表,要麽……他們就算知道,也必須要留著這個手表,這個手表可能帶有某種特殊的含義。

家族嗎?不對,在調查的章海雅和胡宇的信息中心,並沒有提到兩人是哪個家族裏的人,而且在跟章蓮見面的時候,也沒有發現這只表。

那麽,身份?有一些集團、家族,會喜歡用一些特定的東西來表明自己的身份,就好比日本那邊的家族都有家紋,一些黑手黨則選擇十字架甚至香檳瓶塞來作為身份標志。

這麽來看,身份標志似乎更為合理一些。

許為溪將這條線圈了幾下,而後去思考另一個值得注意的點。立櫃裏的那包和天下,這款煙有價無市,只供那個知名國企內部使用。章海雅夫婦究竟是怎麽得到這個煙的,難道和他們交易的人甚至擴展到那麽深的地方了嘛。

當然也有可能是內部員工出了什麽問題,抵擋不住巨大的利潤誘惑,進行倒賣。

許為溪擡手揉了揉眉,這種事情畢竟涉及過多,他也不敢妄言。

至於那個男人,許為溪嘆了口氣,怎麽想都覺得不對勁,哪有這麽巧的事情。但沒有人照片也沒有名字,沒有辦法去查那個男人的身份。

光是想想就覺得糟心,許為溪抓了把頭發,看似很主動的出擊了,但還是在被動的位置上,藏得太深了這群人。

許為溪忽而想到昨天電話裏,梁亭松說,已經確定了章月月的事情和章海雅夫婦有關聯,在聯系臨海市公安了。找了半天才想起來手機丟在床上,翻身過去找,一打開就看到梁亭松的留言,讓他醒了回個電話。

這會兒人應該在吃午飯,許為溪拿起手機撥了電話過去,梁亭松很快就接了。

“身體感覺怎麽樣了?如果還頭疼就找點解酒的飲品緩解一下。”

許為溪本以為梁亭松會批評下自己喝酒這件事,都做好了挨訓的準備了,被人這麽一問,愣了一下:“沒事了已經……”

“昨天的情況怎麽樣?”聽著人狀態還好,梁亭松也稍放心了,便問了昨天沒有解決完的事。

許為溪知道他問的是章海雅夫婦相關的事,便將自己關於手表和煙的猜想說給了梁亭松。

梁亭松將許為溪說的話,記錄在筆記本上,而後講解了自己的一些想法:“國企監管嚴格,應該不會出現這樣的疏漏,我更傾向於那是假煙,用來唬人的。手表這個事確實值得注意。”

“對了,玫瑰案到底是什麽情況?”

“這段時間,我們把收養章蓮的那位親人從上海接了過來,也因此從章蓮口中得知了當年的一些事,但是因為兩次失憶,很多事情銜接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