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愚人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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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oughta know by now

how much I love you

One thing you can be sure of

I'll never ask for more than your love

昏暗的房間裏,所有能透光的地方都被木板釘住。

女人已經在這裏呆了不知道多久了,她躺在地上半睜著眼,只是稍稍的喘息都牽引起身上的痛。

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求救,她已經連撐著自己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雙手手腕被束縛著,前幾日因為拼命掙紮而磨出來的傷口已經快愈合了,只是還殘留著一道道血痕。

她抿了抿已經幹涸的雙唇,目光慢慢地往邊上看去,才發現那裏掛著一個瓶子一樣的東西,不知道裝著什麽液體,正順著輸液管流進自己的身體裏。

一聲“吱呀”打破了這短暫的安寧,短暫的光落在地上而後又被抹去。有鞋子踩在地上的噠噠聲,女人下意識地閉上眼睛,盡管她知道哪怕自己閉上眼也沒什麽用。

果然,那人盯著她許久,而後蹲下身,伸手鉗住她的下顎,湊過來。呼吸灼熱仿佛要燙傷女人的皮膚,但那人只是慢慢的吻上她的唇角,而後咬在她幹枯的唇上。

“我愛你,我真的真的很愛你啊~”女人聽到那人在她耳邊輕聲道,她從鼻腔裏擠出一絲哼笑,睜開眼望著那張臉。

曾經愈是憐愛滿目溫柔,如今便越是面目可憎。

“殺了我……”女人已經發不出聲了,簡簡單單四個字就像一陣風送到那人的面前。

那人呆呆地看著女人,伸手劃過女人的臉龐,那麽美的一個人,現在怎麽變得這樣醜陋不堪呢,為什麽要想著跑呢?

但那人沒有問,而是將手移到女人的脖頸後,慢慢的往下滑去,不能蔽體的衣服在那雙手下起不到任何阻擋作用,那人將女人擁進懷裏。

女人聽見那人笑著道,“好啊。”

那人從包裏拿出一支針管,牽起女人的手,就像殿堂上求婚的新人們一般,無比虔誠地低頭吻上女人的無名指,而後將針紮進女人的血管裏,推進了一半的液體。

“我們一起。”那人將針拔出來,對著自己的小臂血管紮下去,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待到那剩下的一半液體都注入身體後,那人將針管小心翼翼地放回包裏。

“我好想你啊,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你永遠是我的……”那人將女人重新撈回懷裏,滿目憐惜地吻上女人的眉眼,鐵鏈摩擦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起來,掩不住低沉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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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裏的倒春寒到了月末的時候總算是走了,一如回暖的氣溫一樣,慶州市經過了一小段平靜和諧的日子。

章淑燕在許為溪的幫助下成功和現任丈夫離婚,梁亭松將童欣的遺物交給了她,女人只是帶走了其中幾幅畫和一方小小的骨灰盒走了。

許為溪在和西藝學校的股東們開會商討後,辭去了西藝的教書任務,將書法班丟給了新進的書法老師,自己就當個校長。許為溪持股最多,也是西藝的創辦人,其余人倒也沒有什麽意見。

只有謝圖南半邊胳膊撐著下巴,望著人嘆氣。

“師哥,你看,我又沒把書法班丟給你帶是吧,也沒把校長也丟給你當是吧。我還是心系學校的。”散會後,許為溪拿著筆記本走到人身邊坐下,半開玩笑地道。

謝圖南瞥了他一眼,“所以是要我說聲謝謝嘛?”

“不客氣不客氣。”許為溪歪頭笑道。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許為溪自詡笑得那叫一個天真無辜。

“老實跟師哥說,你到底在盤算什麽?”謝圖南正了神色,偏過身看著許為溪。西藝對於許為溪的意義也許不大,但以他對許為溪的了解,如果不是真的有什麽事,是不會作出這種離開學校的決定。

“確實有事……”許為溪被人問的一愣,隨即也板起臉來看著人,“其實……”

許為溪朝人招了招手,謝圖南附耳聽去,只聽到許為溪在他耳邊一板正經地道,“其實,我被富婆包養了,我不想努力了。”

謝圖南聽得眼皮直跳,拿起書往人臉上拍去,恨鐵不成鋼道,“你說的那個富婆是不是年方四十八,貌美如花,平日裏最愛逛街養花,而且還是本市知名連鎖酒店的大老板啊?”

“嘶……師哥你好聰明啊!”許為溪拿開書,朝人舉起大拇指。

謝圖南咬牙切齒:“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跟阿姨說,你編排她!”

說歸說,謝圖南當然是不會打電話告這種沒意義的狀,許為溪既然做了這個決定,又不願意告知,必然有他自己的計算在裏面。饒是許芳心來了,許為溪可能都會半哄半糊弄地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