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的線索(第3/5頁)

“後車廂裝的什麽,把門打開。”警察狐疑地看了眼駕駛證上的照片和開車的這個人,下巴朝後車廂揚了揚。

“誒,這不肉價漲了,都得連夜拉貨。”方言男人和身側男人對了下眼神,一起下了車,在另一個警察面前打開了後車廂,一股牲畜騷味兒在空中彌散開來,鐵籠一架接著一架,看不清裏。

“警察同志,喏。就是些豬仔。”方言男人伸手往鐵籠上一錘,籠子裏的豬崽兒躥成一團,發出叫聲。

“行了,關上吧。”

“救,救命啊!”女生手指掙在麻袋邊緣,急切地喊道,然後因為長時間沒有飲水,她的嗓子啞的幾乎不成聲調,聽著更像是怪物的嘶吼。這一聲吼完,再也發不出聲音。

“什麽聲音?”交警伸手摁住男人關上一半車門的手臂。

方言男人面色一僵,立刻笑著接到,“豬叫呢。”而後朝著車廂裏道,“豬崽子莫鬧騰咯。”

交警又細細聽了一會兒,確實只有豬的叫聲,方才松開手,讓人將車廂門鎖上。

“警察同志來根煙?”閔興義砸吧著嘴,從口袋裏摸出一支煙遞過去。

交警擺了擺手,偏過頭望向他身邊的人,那是一張看起來稚嫩的臉,他想起了不久前發來的通知,點開了存進相冊裏的照片,“那個小孩,轉過臉來。”

計鳴淇眉心一擰,本能想要往後縮,忽然想起來自己已經帶了人皮面具了,才緩緩地看向交警。

“我弟弟,膽子有點小。您老別嚇著他。”閔興義手摁在計鳴淇的肩膀上,穩住人的動作。

交警看了看手機裏那張青澀但不失痞氣的臉,又看了看車廂裏這消瘦的臉龐,臉頰邊還有團黑色的胎記,解除了懷疑。

方言男子和另一個男人也正好從車後面走過來,一並上了車。

“深夜開車,注意交通安全。”兩名交警往後退開一步,囑咐到。

“好的好的,辛苦啦。”方言男人含笑著發動車子,駛入高速。

“我就說萬無一失吧。”男人頗有些得意的道。

“嚇死老子了,等到了地我非得看看是哪個臭娘們給我作妖呢。”方言男子想到剛剛的情況還有些後怕,要是那求救聲再清楚點或者多幾聲,他們現在估計已經在去局子的路上了。

“行了就這麽開吧,到了長明接應點就休息。”閔興義抓過外套蓋在臉上,不一會兒就扯起了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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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侄子,起床啦!”門被敲得哐哐響,許為溪抄起枕頭往門那邊砸去,然後把自己裹進被子裏。

“不起!”

門外的人顯然是沒把他的話聽進去,直接拿著鑰匙把門從外面打開了。

“這太陽都快曬屁股了,你還在睡懶覺。”男人站到床前,伸手一把掀開被子。

許為溪被凍的一哆嗦,罵罵咧咧地去搶被子,“做個人吧,大清早的!”

這個大早上出現在他房間裏掀他被子的人,是他的親二叔,前市局治安管理支隊副隊,現慶州一中語文老師,任維烈。

已經被吵醒了,許為溪也沒有再睡的念頭,直起身靠著床頭,拿起手機開始刷每日新聞。

“說吧,從我那順走的東西呢。”任維烈手伸到許為溪面前晃了晃,“玩夠了沒?”

“丟了。”許為溪無視了那雙手,“二叔你要,再回老同事那拿唄。”

“那玩意兒能說拿就拿?”任維烈一臉痛心疾首,悔不當初,“我就說你怎麽突然好心說要給我送東西,套路啊全都是套路啊,我一世好名聲就要毀在你手裏了。”

“拉倒吧,你都辭職多少年了。”許為溪撇了撇嘴,懟了回去。

“為溪。”任維烈坐到床邊看著許為溪,“玩完了就拿回來,還有,不許做犯法的事。”

“我是那種人?”許為溪挑了挑眉,迎上他的目光。

“你不是?”任維烈舉起手機打開攝像,懟人臉上拍,“你立字據。”

“我是。”許為溪伸手一把蓋住攝像頭。

任維烈關上手機,放到一邊,也將許為溪的手機一並拿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許為溪抹了把臉,“長話短說,我的培訓學校有個孩子失蹤了,警察找上門來了,最近失蹤人有點多,有可能是拐賣案,我有點好奇。”

“收收你的好奇心。”任維烈屈指敲在人腦門上。

“我收不了。”許為溪捂著腦袋,估摸著被人敲了個包,“二叔,你知道我的。”

“你媽就你這一個兒子,我就你這一個大侄子,你別給我整幺蛾子啊我跟你講。不該你趟的渾水就不要趟。你是比你爺爺牛還是比你那個爹厲害?”任維烈站起身,叉著腰直跺腳。

“我記得二叔你今天上午有課啊,好像還是滿課的誒。”許為溪轉移話題向來是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