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第2/3頁)

威利不明所以,他打開信件,當著眾人的面看完後,臉色奇差無比。

阿斯莫德在信上告訴威利,他已經知道了亡靈就是聖子的秘密,並想就此跟光明教進行一次交易。交易內容很簡單,讓阿比斯在他那待一個月,他保證在此期間不會有任何人通過他知道亡靈阿比斯就是聖子巴德爾,甚至能讓阿比斯他們與光明教保持聯系,以保證阿比斯他們的安全,但這一個月內,光明教不能通過任何手段將阿比斯奪回,此後也不能對精靈公爵與他的關系進行任何調查。

威利要是願意,就在最後一張紙上簽下名字並滴下他的鮮血,就此成立契約,如果信件拆封一小時之後契約未能達成,或者定下契約後光明教單方違約,整個西沃大陸都將知道光明教的聖子與亡靈是一體同生。

這根本不是交易,這是威脅。

那個魔族還只給他留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威利的視線掃過在場眾人,拿著信摔門而出。

沒人知道信上寫了什麽讓威利臉色這麽難看,威利離開後,古爾薇格又把那句沒頭沒尾根本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的話復述給了克洛裏斯聽。

“他認為只要我能找到林灼的父親,就一定會感謝他?”克洛裏斯比古爾薇格還要困惑,不明白阿斯莫德到底在跟他打什麽啞謎。

“找找吧,或許能知道點什麽。”柳聽風越發覺得林灼身上有什麽他們不知道的秘密,解開這個秘密,或許一切都能找到答案。

她向古爾薇格求助:“你那有什麽替人尋親的小道具嗎?”

古爾薇格想了想,從儲物空間裏拿出一盒火柴,說:“這個或許可以,但還需要林灼的血,點燃後飛出的煙能顯示血液所有者的近親的姓名,希望林灼的父母是本國人,能擁有姓氏就更好了,不然就算通過戶籍來查,恐怕也是大海撈針。”

至於林灼的血去哪找……柳聽風和古爾薇格一起轉向克洛裏斯,柳聽風記得克洛裏斯有打完架後用衣服擦劍的習慣,古爾薇格則是親眼看到克洛裏斯用衣服擦去了劍上的血。

面對柳聽風,公爵大人難得表現出幾分心虛,不太敢直視自己妻子的眼睛:“早就換掉扔了,弄臟的衣服我留著幹嘛。”

他那一身衣服被林灼砍得破破爛爛,還被落雷燒掉了一條袖子。

那些細小的傷治愈起來不難,一口生命樹的汁液下去,連條疤都沒留。唯獨被劈焦的左手,因為是天災系的魔法造成的傷,就算喝了一整瓶生命樹的汁液依舊無法痊愈,只能先戴著手套再用袖子遮一下,等回精靈之鄉用樹汁泡泡,看能不能好得快一點。

柳聽風清楚自己丈夫在心虛什麽,她擡手戳了戳克洛裏斯的左手手臂,直言:“我知道你受了多重的傷,別藏了,把衣服拿出來。”

克洛裏斯只能跟妻子坦白:“真的扔了,我知道你今晚會到。”

所以提前讓古連把衣服拿去銷毀,還兩只手都戴上了手套,試圖把自己受的傷都蒙混過去。

可惜運氣不好,妻子在來的路上正好遇見了古爾薇格,古爾薇格肯定把能說的都說了。

沒有林灼的血,林灼本人又不在這,想要按照阿斯莫德說的尋找林灼的父親,未免太難了些。

“其實沒必要聽他的。”克洛裏斯說:“等從這裏脫身,直接去找他問也一樣。”

克洛裏斯了解自己的弟弟,知道以他的性格,就算打啞謎也不可能一直憋著不說答案。

幾十分鐘後,威利從外面回來,原本強硬的態度忽然一散而空,對克洛裏斯說了幾句不陰不陽的客套話,然後就這麽帶著教會的人走了。

古爾薇格感到不可思議,克洛裏斯也蹙起了眉,越發覺得明天必須要去一趟毒瘴森林,問清楚情況。

今天太晚了,克洛裏斯和弗雷都受了傷,柳聽風又是剛剛痊愈後一路趕來,眾人便在城主宅邸留下過夜,只有古爾薇格回了學生落腳的旅館,和老師們商議明天返校的事宜。

第二天一大早,古爾薇格在確定人都到齊後,目送一眾師生通過直達學校的傳送陣離開,隨後又馬不停蹄趕往城主宅邸。

德菲克特的城主雖然沒有存在感,但畢竟是這裏的負責人,昨天一天遭遇那麽多意外,先是被精靈公爵拆了家,後又被教團騎士圍了家,小心臟被折騰夠嗆,整整一夜沒睡。

今早聽說古爾薇格來了,他趕緊出門迎接,邀請古爾薇格和他一起用早餐。

古爾薇格也是愧疚,沒想到自己組織一趟校外活動會給德菲克特帶來這麽大的麻煩。兩人共進早餐時,古爾薇格透過餐廳的落地窗看到了弗雷的未婚妻伊露麗。

她一個人在還是焦土的花園空地上,像是在尋找什麽。

用完早餐後,古爾薇格讓城主去忙,自己來到花園,走到伊露麗身後,問:“你在找什麽?需要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