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2/4頁)

在太宰治這個案件當事人面前,他並未表現出和輿水憐一點點的熟悉,在案件結束後,他還沒找到時機上前和輿水憐匯合,對方就被這兩給少年給圍住了。

不,與其說是這兩個少年……不如說是他們身後那群身穿西裝的黑衣人。

松田陣平在這種情況下第一反應其實是——Ren會不會有危險?

直到他看見黑衣人還壓著一個熟面孔:梶井基次郎。

那個前幾天跑到大型購物中心開展了一起“個人秀式恐怖襲擊”的炸彈犯。

上司的話在他腦中響起:港黑的人今天會來把他接走……

既然他在這裏,那這群人無疑都是港黑的。

那兩個少年也是嗎?

那Ren呢……他看起來,似乎和這兩個少年交流毫無障礙。

Ren是恐怖組織的成員,和港口Mafia的人才是同一世界的——這個認知,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鮮明的進入他的腦海裏。

即便他是個連電子遊戲都玩不利索,還總之拘謹地道歉、擔心自己做了令人不悅的事情的笨蛋。

松田陣平有種被隔絕在外的感覺。

他意識到這是他無法觸及到的另一個世界,這些少年們在那片黑暗之中生存著,他們彼此擁有特殊的交流法則。

啊,但是……要說好消息也不是沒有?

至少港黑的人看起來不會傷害REN。

松田陣平忽然不是滋味地覺得,自己好像才是那個電燈泡。

……嘖,難不成今天真的不合適出門?

直到他聽到少年說的那句——

“我也是為了工作。”

這句話清晰無比,每一個字松田陣平都聽得清清楚楚。

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他在提醒自己。

松田陣平幾秒前那股復雜的心情還沒來得及沉澱,就被Ren的這句話給完全堵了回去,就像水槽裏的水正鼓足了勁要往下流,卻在這一刻被塞子重新阻斷住了水流。

“嗯?只是口頭道歉嗎?”

太宰治一開口就是跌宕起伏的腔調,讓人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中也可是因為你被狠狠的懲罰了啊……只是口頭道歉,似乎不怎麽夠呀?”

……來了。

輿水憐剛才就覺得這個叫太宰的少年在醞釀什麽,現在終於露出了一角。

“……喂,太宰。”中原中也皺起眉頭看向太宰治,不知道他葫蘆裏又在賣什麽藥,“你想幹什麽?”

“別這麽緊張嘛。我們兩家可是正處於休戰和合作狀態哦,我怎麽會做讓’上面的人‘難堪的事呢?”太宰治笑了笑。

他說話時故意隱去了那些不能在大眾面前提到的詞語。

黑發少年走到輿水憐面前,“好不容易來東京玩一趟,把人接走了就離開是不是也太沒趣了?我還準備好好玩一會兒呢——”

中原中也在心裏說你在放什麽狗屁,“喂,我們可不是來玩的——”

太宰治更快的搶在他前面說:“如果泰斯卡想要補償,那就陪我們在東京玩一玩吧?怎麽樣,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被堵得無話可說的中原中也:“……”可惡啊,又被這家夥耍了!

這個要求並不過分,輿水憐想。

“……我明白了,期限是?”

太宰治:“從現在開始,到今天結束為止。”

輿水憐:“……稍等我一下可以嗎?我想把玩偶暫時寄放在店裏。”

中原中也看著他手裏抱了半天的玩偶,“可以讓他們幫你拿。”他指的是這些黑衣人下屬。

輿水憐搖了搖頭,“我找人幫我帶回去。”

他走到收銀台前,對店長說自己要將玩具在他這裏放一小會兒,店長剛才得了他幫忙,欣然同意。

輿水憐又找他要了便簽和筆,在上面寫了點東西,他本想讓店長把這個也一起交給松田陣平,想了下又作罷。

他將紙條折起來,打開玩偶後背的拉鏈塞了進去。

為了安全,最後他還是沒有留對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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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陣平好幾次拿起煙盒,但想起這裏是店內,自己還是個病人,最終沒有打開煙盒。

直到輿水憐跟著那兩個少年離開了店,他才走到店長那裏。

“麻煩將剛才那孩子留下的玩具給我。”

店長看了他一眼,問道:“那孩子說要對上暗號才行……”

“暗號?”

“他跟我說,如果有人來領走這幾個玩偶,就讓他回答一個問題——他做過的最出格的事情是什麽?”

松田陣平從口袋裏伸出手來,不再握著自己那個煙盒。

他說:“抽煙。”

店長松了口氣,“答案正確!稍等,我這就拿給你。”

他剛將這幾個玩偶鎖進櫃子裏,如今又要將他們拿出來。

松田陣平拿到玩偶說了聲謝,又在店裏待了半小時才走。

回到酒店後,他把另外兩個玩偶寄放在了服務台,告訴他們給房號407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