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2頁)

不過他還是試圖挽救一下,又說道:“但是通常來說,呃,我覺得是因為這個人像媽媽一樣讓你感到親切,所以才會用媽媽來稱呼他吧?不一定是身份,只是一種稱呼而已……”

“唔。”泰斯卡完全聽進去了,用力點了點頭,“也就是說,只要心理上認同對方像媽媽一樣,就能這麽用了,對吧?我聽說有的小朋友會把老師喊成‘媽媽’呢,應該是一樣的意思,是這樣嗎,蘇格蘭?”

泰斯卡突然的舉一反三讓蘇格蘭莫名湧現出一點欣慰來,他輕咳一聲後,說道:“可以這麽說。”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喊蘇格蘭‘媽媽’?”

蘇格蘭:“……”

泰斯卡小心翼翼道:“……媽媽……?”

蘇格蘭:這孩子怎麽回事啊!!

=

讓泰斯卡加入這個隊伍?

降谷零在這個念頭剛冒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搖擺過一次了,當時他的態度是否定。

身為臥底,本身就徘徊在極限危險的邊緣,而在組織生存,刀口舔血的生活自然少不了,雙重壓力之下,還要時刻保持頭腦清醒,審時度勢,一次次的做出正確的抉擇,一旦在岔路口選錯一次,可能就會葬送生命。

臥底的要義是什麽?

是冷靜自持、敏銳觀察、收集信息、以及完美的偽裝讓其他人打消疑慮。

而人和人一旦接觸,相識,相處,就必然會有露出馬腳的風險,言多必失。而向基層成員打聽消息,效率極低,又有被懷疑的風險,效率最高的收集情報的方法:應該是用盡一切往上爬,爬到起碼是中層的位置之後,在潛移默化的融入這個層級圈子,少說多聽多做,來謹慎、細致的收集情報。

——按照這點來考慮,泰斯卡並不是降谷零認為應該維持大量交際的成員。

因為他太純粹了。

只是一台純粹的工作機器,並不像是知道什麽重要信息的守密人,有必要冒著風險和他交際嗎?

但是貝爾摩德的這通電話,又讓他改變了想法。

倒不是因為貝爾摩德打感情牌,而是他關心的是——貝爾摩德為什麽要這麽迂回的幫助泰斯卡?如果二人沒有關系,那貝爾摩德可沒有專程打這麽一通電話的理由。

貝爾摩德的身份不普通,她對泰斯卡的關注和態度也有些耐人尋味,並不像是她對一些成員那種當做純粹工具人的態度。

隔壁的浴室裏,景光的聲音和泰斯卡老實的答應聲,從吹風機嗚嗚作響的雜音縫隙中傳了出來。

“泰斯卡,不要把吹風機對著嘴巴吹——”

“洗完澡之後要擦幹頭發,你才剛退燒吧?”

“好了,擦幹頭發之後你就去房間裏吧。”

看起來就像個普通的、有缺乏常識的小孩。

波本收回視線,思考著貝爾摩德那通電話。

……但是能和貝爾摩德扯上關系的組織成員,可就不能說是“普通”了。

剛這麽想著,他又聽見裏面傳來聲音:

“……媽媽?”

“不,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叫我媽媽……”

波本:“……?”

他們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