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零九章 偏要作死

林道可的陽神之劍,斬在極炎離去以後,他感覺最為薄弱的透亮結界。

忽有一面金色城墻在結界深處浮現,一塊塊墻磚亮的刺眼,金之源靈的道象和大地之力竟在同時爆發。

萬鈞神力猛地重壓向他的劍尖!

這柄他精心鍛造的陽神之劍,劍尖被神力壓的炸開,林道可也掌心刺痛。

旋即就發現這柄神劍的劍刃,顯現出諸多裂紋,有即將承受不住神力壓迫,要在他眼前碎裂的跡象。

他持劍的右手,不知不覺間已鮮血迸射,他被迫將陽神之劍收回。

神劍逸入他的下丹田,高懸在靈力貧瘠的內中世界,林道可眉梢緊鎖,不由看了大魔神貝爾坦斯一眼。

只看了一眼,林道可眉頭皺的就更緊了。

一道道青黑神輝,因祂兩手虛空輕點,在貝爾坦斯紫水晶般的魔軀周遭凝現。

道道神輝,化作一根根的參天光柱,把貝爾坦斯困在中央。

億萬魂靈的慟哭聲,從根根參天光柱內響起,哭聲似要扭曲世間最強的靈魂,要將貝爾坦斯的魔魂也拖曳到光柱。

在祂背後呈現的,十一種絢爛的光環圓圈,將金木水火土,日月星,雷霆和極寒等天地道蘊逐個呈現。

鮮艷的繽紛光環,在祂身後成了一個另類的“深淵混洞”,如要吞沒萬物和蒼生。

被困在一根根青黑光柱下,又被祂身後另類的“深淵混洞”照耀著,貝爾坦斯精煉成紫水晶般的魔軀,已在迅速的碎裂。

很快,就碎裂成千百紫水晶方塊。

每一塊紫水晶內,都有貝爾坦斯頑強抗爭的魔魂,千百個貝爾坦斯或是在狂笑,或是咒罵,或是手舞足蹈,或是端坐沉默不語。

魔魂不同的思想意識,形成了一股股精神洪流,將裂開的紫水晶進行串聯。

貝爾坦斯施展著匪夷所思的魂術,他分裂成不同的魔魂,而每一個魔魂又有著獨立的自我意識。

即便是祂也被大魔神的手段震驚,竟不急於以身後混雜眾多源靈真諦的“混洞”,將貝爾坦斯頃刻鏟除。

祂驚異的目光,在每一塊紫水晶內的貝爾坦斯魔魂處停留,感悟不同貝爾坦斯的思想和獨立意識。

“你令我感到意外,你也極其非凡。”

祂毫不吝嗇地稱贊著,輕輕點頭道:“你現在運用的靈魂奧秘,不是它傳授給你的,因為我吞噬了它以後,也沒有發現和你現在相似的奇妙魂決。”

祂任由貝爾坦斯展現自己的力量,在祂的萬靈禁內,祂能夠將這種玄妙的魂術解析出來。

祂要化為己用。

……

“創生池”最深處,那塊詭異的五彩血肉前,妖鳳也在歇斯底裏地展現力量。

“羽刃!”

她以紫鳳凰的形態,突然猛一振翅。

片片紫金色羽毛,隨著她的振翅舞動,釋放著絢爛的神輝,如刀片光刃般斬向前方龐大的血肉。

紫羽鋒銳如刀,泰坦棘龍傳承給黃金龍神的血脈真諦,經她以紫羽進行演繹。

紫金精鐵般的羽毛中,有黃金龍神的血脈法則暗藏,以金色龍紋的形象存在。

放大千倍去看,會發現一條條纖細如發絲的紫金光束,化為一頭頭的黃金龍神,在她羽毛內的秘境咆哮著沖鋒陷陣。

羽毛的鋒銳和淩厲,堪比林道可的劍芒,甚至猶有過之!

虞淵冷哼一聲,道:“執迷不悟!”

他決意不再去管稚雅的死活。

因稚雅的冒然闖入,這塊本就氣血駁雜相沖的血肉,變得更為暴躁混亂。

他已無法安撫這塊血肉,他和本體真身的感應,也因稚雅的闖入而變得困難。

妖鳳稚雅的到來,攪亂了一切,也破壞了他的計劃。

“她修成了我祖先的窮極黃金之身!”

外界的龍頡,眼見片片紫金羽毛,化作紫金利刃斬向那團血肉,忍不住驚叫道,“錯不了!這就是純粹的金之力量,和我參悟的一模一樣!這只老妖鳳,不僅參與了擊殺我祖宗的行動,還剝奪了老祖宗的血脈!”

“你早就該知道,別在這時候大驚小怪,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鐘赤塵寒著臉,冷聲說道:“不止是你這一系的先祖,所有曾在浩漭顯現過的,我們龍族的血脈真諦,她都收集補全了。”

“她還殘害了另外一頭幼小的棘龍。”龍頡又道。

“我的死亡,她也脫不了幹系。”鐘赤塵心情不太好,望著貝爾坦斯說道:“這老魔頭,也是幕後搞鬼者。還有……”

七彩神龍滿臉苦澀,嘆了一口氣,道:“算了,不提了。”

因為連至高無上的泰坦棘龍,他們龍族和巨靈族的源頭,也是因貝爾坦斯而亡。

如果再往前追溯,泰坦棘龍從深淵歸來前,就已經受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