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十一章 神戰場

擎天之劍轉告林道可，人族的所有至強，在凝煉出元神後，便已獲得永生。

這點和外域天魔的大魔神並無差別。

同樣是被源魂造就的生靈，天魔只要晉升大魔神，就是永生不死。

人族，其實也是一樣。

原來的太始等人，再次凝煉出元神，雖然沒本源的加持，照樣有著無限生命。

而剝離本源後，至高者的突然跌境，只是因為本源施加的限制。

本源，在強大至高的同時，也嚴苛管控著所有至高者。

通過那柄“擎天之劍”，虞淵告訴林道可應該以何種方法，安全去剔除這種本源毒素，在滅掉本源的同時，保持元神境界的不變。

“一種靈魂毒素。”

林道可傾聽著虞淵的話語，默默琢磨著，卻沒有依法炮制。

他目光落在元神之劍，眼瞳深處有異樣的色彩緩緩生出，似在抉擇著什麽。

咻！

一柄陰寒虛幻的魂劍，從他的識海飛出，突然進入那柄元神之劍。

劍刃深處，代表本源的青黑能量，黏糊的想要裹住這柄魂劍。

“該結束了。”

林道可喃喃低語。

哧哧！

幽幽劍光，被這柄虛幻的陰神之劍劃拉出來，在他的元神之劍斬滅本源。

這柄虛幻的魂劍，化作誅滅靈魂的劍光，在林道可的心念駕馭之下，專門消磨本源代表的青黑異能。

他這不是剝離，不是割舍，而是轟殺本源！

本源在那柄元神之劍內，果然在迅速消失，竟然真的有效。

除了大魔神貝爾坦斯之外，又有一人駕馭著靈魂之劍，去毀滅來自浩漭地心意志凝煉的本源。

這是虞淵陽神都不具備的力量！

呼！呼呼！

浩漭地心的魂壇之上，那一片青黑色魂海，突然急劇湧動。

青黑色的魂海深處，仿佛亦有一道虛幻之魂凝成，仔細去看，虛魂居然和虞淵生的一模一樣，如另外一個虞淵。

它因檀笑天的剝離本源，因林道可的摧毀本源，顯露出一道魂影來。

它在魂海深處，如冷冷向虞淵看來。

虞淵咧著嘴笑，“好久不見。”

……

“祖老怪！”

“秦珞！”

虞淵的靈魂之音，在祖安和秦珞腦海蕩漾，試圖將剝離本源，而不損壞境界的秘法告知。

他想讓祖安、秦珞，也如檀笑天、韓邈遠那般，掙脫源魂的禁錮。

可惜的是，他的魂音和心念，才在祖安、秦珞腦海滋生，這兩位眉頭一皺，就被源魂的意志扭曲了心靈。

祖安和秦珞，對他的呼喊充耳不聞，無視了他的蠱惑。

虞淵頓時醒悟出，祖安、秦珞由於修為和境界的差距，根本抗拒不了源魂的意志，想要說服祖安、秦珞，簡直難比登天。

他馬上就放棄了。

“小林子，為什麽？！”

韓邈遠瞪著林道可怒斥。

“它是人族的起源，是我們的創生神靈！它的壯大和成長，能夠讓所有人族跟著受益！為什麽，為什麽要和它對著幹？”

韓邈遠想不通。

林道可身前的元神之劍，代表本源的力量，一點點地被劍光斬滅。

“以前，我一直以為你永遠是為人族的未來謀劃。為了人族的強盛，我們做出一些犧牲，我本來也能釋懷。”

林道可神情冷淡，仿佛看不到韓邈遠的震怒，道：“後來，我發現不是這樣，你只是因它的吩咐行事。還有我聽你的吩咐，去守護浩漭的時候，它曾數次想要改變我的思想，讓我以它的心念行事。”

“我不太喜歡，別人在我的靈魂中動手腳。”

林道可搖了搖頭。

“聶擎天是我劍宗的人，他負責鎮守隕月禁地時，只因和太始接觸過深，就這樣死於天外。我其實也都知道，是你造成了他的死亡。你要是為了人族大業我還能理解，可你是為了它犧牲我劍宗的人，這我不太喜歡。”

“小霜兒是在灰域外，因你的逼迫自碎神位。我當時得知消息時，心裏是憤怒的，可我的憤怒不平，居然被一種力量慢慢塗抹掉了。”

“我奇怪地平靜了下來，並選擇了諒解，我還是為你守著浩漭。”

“我剛在灰域為你，為浩漭出劍，總覺得有違我的本意。我能感覺到，我大概也知道原因，可我內心就是生不出抵抗的想法和念頭。”

“我只想乖乖服從。”

林道可停了下來，語氣帶著明顯的怒意。

“等虞淵的聲音，突然在我識海響起，我忽然全明白了。”

這輩子或許都沒說過這麽多話的林道可，看著近在咫尺的“曹嘉澤”，皺眉說道：“一直都是你，在暗中影響著我，攪亂我的情緒和意識。”

說出這句話後，他又看了韓邈遠，還有極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