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三章 四大兇靈

一位乘坐著戰馬的高大騎士,魁梧的身軀上,纏滿了紗布,渾身透出腐臭味。

纏繞他渾身的白紗布,血跡斑斑,似乎千萬年都不曾清洗過。

他的頭顱被砍,脖頸上一團深紅靈魂,凝為一張豪邁的臉,看著英偉且霸氣。

無頭的騎士,單手握著一杆短斧,冒出來以後,他以另一只手抵著胸口,向虞依依行禮:“好久不見!”

頭顱上,他深紅靈魂化作的臉,滿是緬懷的表情。

似乎回憶起,他當年統禦著眾多煞魔,排布為魔陣軍隊,幫虞依依殺敵的過往。

看到是他,還有他依然尊敬的動作,脾氣一向不好的虞依依,罕見地點了點頭,神情復雜地嘆道:“你竟然還活著。”

頭上,只坐落著一團靈魂的騎士,聲音沙啞地笑了。

卻,沒再多說什麽。

隨著煞魔宗宗主戰死,虞依依和大鼎遭受重創後,被敵人給奪取,他也被砍下頭顱而亡,他已不欠虞依依,不欠原主人任何情誼。

他能再次醒來,是因為煌胤的幫助,他必須念這個情分。

既然已物是人非,既然雙方已不再是一個陣營,說太多又有什麽意義?

一條不足兩米的靈蛇,漂浮在半空,蛇身如黑炭,小小的眼珠內,閃爍著殘暴的光芒,仿佛在沖著虞淵笑。

濃郁的酸毒味道,從黑色靈蛇身上傳來,讓虞淵都略有些不適。

嗤嗤!

在黑色小蛇的腹部,突然有漆黑閃電形成,對魂靈異物似乎有巨大殺傷力。

陽神後側的煞魔鼎中,不少低等階的煞魔,因那閃電嗤嗤作響,本能地不安。

虞淵驚訝了起來。

一頭地魔,竟然奪舍並煉化了,如此另類的一條雷蛇?

雷蛇的血脈,烙印在蛇軀中的閃電,不應該和那地魔格格不入嗎?

魔魂異靈,天然被雷霆閃電克制,地魔和外域的天魔,之所以煉化魔軀,也是要彌補這方面的缺陷和劣勢。

地魔,煉化雷蛇為魔軀,還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一杆猩紅色幡旗獵獵作響,幡旗內血腥味刺鼻,一張猙獰可怖的臉,慢慢地形成,並發出張狂的笑聲。

“煞魔鼎!嘿嘿,煞魔鼎!”

幡旗中的異魂,怪笑叫囂著,似在挑釁虞依依。

“叛徒!”

虞依依哼了一聲,看著猩紅幡旗中的那張臉,厭惡地說道:“我就知道有你!當初在鼎內,我就該煉化你!”

“你現在後悔了?可惜太遲!”

幡旗中的異魂,被煌胤找到之後,恢復了全盛時期的力量,擺脫了大鼎的奴印,根本不畏懼虞依依。

嘩!嘩嘩!

不知以什麽木材,制作而成的墓牌,如門板般豎立在空中,天然生出的木紋,如奇異的魂線,透出某種神秘。

木質的墓牌,懸空輕晃,表面的木紋突然活動起來。

然後,就見一個容貌清雅的女子,落落大方地浮現。

她乃純粹且古老的地魔,因虞淵移開了隕月禁地的斬龍台而蘇醒,她從墓牌露面之後,沒有去看其他人。

甚至沒看地魔始祖之一的煌胤,也沒看虞淵和斬龍台,只是盯著鬼神白骨。

“幽瑀,幾萬年過去了,沒想到還能再次見到你。”

容顏清雅,魔影透著貴氣和端莊的女子,魔魂和木質墓牌似乎融為了一體,明顯和白骨在幾萬年前就認識了。

她打招呼的對象,也就只有白骨一個。

可白骨,在看了她一眼後,因為沒能想起她的身份來歷,就沒給予回應。

連頭,都沒點一下。

“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臭脾氣。”

木質墓牌中的女子,倒也不介意,抿嘴一笑後,這才看向被虞淵的陽神,逐個收入妖刀中的血魂,“你倒是反應夠快。再遲一點,這些被煉化的血魂,可就回不去了。”

“那也未必。”

虞淵提著妖刀的陽神,笑容燦爛,沒有因這四位的到來而驚懼。

沒了頭顱的騎士,和那猩紅幡旗中的異魂,根據虞依依的傳訊看,都是原來的至強煞魔,都曾陪同著虞依依,還有煞魔鼎的前任主人征伐四方。

騎士的靈魂清醒後,甘願受虞依依指喚,往往都是沖殺在最前沿。

幡旗中的異魂,記憶和過往找回,就和煌胤比較親近,受煌胤的蠱惑數次策反,在以前就不安穩。

但,那異魂和煌胤一樣,擺脫不了煞魔鼎,無論願意不願意,都只能被迫參戰。

也是因為這樣,虞依依對那無頭騎士,還有幡旗中的異魂,觀感大相徑庭。

腹部有閃電的黑炭般的靈蛇,乃是被一尊強大地魔給奪舍煉化,此地魔並非誕生於最初,而是近代的產物。

因此,他對白骨不熟悉,也不存在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