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九章 令牌的來頭

身披甲胄的天鬼,一聲厲嘯,居然有了意外驚喜。

那塊,由安梓晴贈予的血色玉佩,主動從虞淵芥子手鐲飛出,嵌入他胸腔的厚重甲胄,頓時令他氣勢如虹。

甲胄,被血色光芒洗盡鉛華,綻放出猩紅如血的妖艷色澤。

一如他眼瞳釋放的光芒。

咻!

這位天鬼虛空咆哮,陣陣聲浪夾雜著血色光影,將敵對的,那些被紫黑光芒裹著的魂靈鬼物碾碎。

一道道血影,從那件血色戰甲沖出,猶如那位天鬼的強大分魂,迅速收割著魂魄。

轟!

披著戰甲的天鬼,落足在那座通體黑紫的山巔,和那具大妖化作的巨大骸骨,立即貼身纏鬥在一塊兒。

血光如血水,在戰鬥時,漸漸滲透到那位骸骨天鬼體內。

從那骸骨天鬼的龐大骨身,燃燒起來的紫黑魂焰,一簇簇熄滅。

紫黑火焰,就是這位天鬼以前的妖魂,被血光滲透澆滅,就意味著他在受傷。

那塊,透出濃郁血氣的玉牌,給這個出自血神教的天鬼,提供了源源不絕的力量,令他實力暴漲,完完全全地壓制著大妖化作的骸骨天鬼。

不多時,就看到那具骸骨天鬼,妖魂虛弱地,縮入到了骨身裏面。

燃燒著的紫黑火焰,在某一刻後,突然全部熄滅。

骸骨天鬼自知不敵,蓬地一聲散架,一截截骨頭分裂開來,向四面八方激射出去。

這只天鬼,化整為零,分裂以後逃脫。

所有依附他的,殘存下來的魂靈鬼物,除幾個特別忠誠者,尾隨他而去,剩下來的魂靈鬼物,都老老實實地懸空不動。

殘存鬼物,眼巴巴地,看著立在黑紫山巔,身披戰甲的天鬼。

如看新王。

那位,雙眸猩紅的天鬼,則再次厲聲尖嘯。

旋即就見,本聽命骸骨天鬼的魂靈鬼物,一個接著一個向他宣告效忠,改換主人。

在恐絕之地,魂靈鬼物挑選新主,似乎是習以為常的事,不足為奇。

一座山頭,攻占另外一座山頭,勝者就能順理成章地,接收敗逃者的山頭和麾下。

虞淵落在“煞魔鼎”內,看著本勢均力敵的一場惡戰,因那塊血色玉佩的出現,局面呈現出一邊倒,迅速就出了結果,也有些驚詫。

他想不到,為何區區一塊血色玉佩,能發揮那麽的力量。

他本以為,血色玉佩就是一樣信物,頂多能傳訊使用,再沒別的稀奇。

可當那塊血色玉佩,嵌入那戰甲,令戰甲威力大增時,他就覺得他可能不太了解,那塊血色玉佩真正的玄奧奇妙。

“主人,那位血神教的天鬼,身穿的甲胄,本來就應該屬於他。”鼎魂觀察了半晌,試著分析,“此甲胄,表面的血色花紋,一定是血神教的秘法陣列。之前,血色花紋被遮掩,沒有顯現。”

“還有就是,血色花紋必須通過氣血之力,充溢進去才能激發。”

“而恐絕之地,血肉也好,氣血也罷,都不能長時間存在。不然,就會被那些酷厲寒風撕碎,什麽都留不下來。”

“那位天鬼,血肉消融以後,也無法再聚集氣血,激發甲胄中的秘法大陣。你的那塊血色玉佩,顯現以後,內含的氣血,本來就屬於血神教,和他一脈相承。血色玉佩嵌入甲胄,輸入氣血進去,令甲胄本來的力量重現。”

“再加上血色玉佩,原來就不凡,才能瞬間扭轉局面。”

鼎魂詳細解惑。

虞淵沒覺得驚喜,反而沉著臉,一點高都興不起來。

安梓晴當初在裂衍群島時,說血色玉佩僅僅只是一件信物,他自己不通過血色玉佩通訊,安梓晴難以借助那塊玉佩,來鎖定他。

可今天發生的這一幕,讓他又開始懷疑,懷疑侍奉他一些年的丫頭,一直就不懷好意,暗中算計他。

“等以後,再和你慢慢計較!”

他這般想著時,發現那位身披戰甲的天鬼,已經安撫好麾下,指派了一位得力的鬼靈大將,入駐那座紫黑山頭。

漂浮在外的魂靈鬼物,一只只地,分別飛入兩座山頭。

天鬼自身,揮退了所有魂靈鬼物後,則是向虞淵飛來。

虞淵心頭一緊。

“主人,他應該沒惡意。”鼎魂道。

這時,虞淵就看到這位該是出自血神教的天鬼,以魂力凝做兩只手,捧著那塊血色玉佩,極為恭敬地,將那塊安梓晴贈予的血色玉佩,為他重新奉上。

此天鬼,接近“煞魔鼎”時,小心翼翼地不斷變幻著容貌。

片刻後,他化作一位虛幻的,枯瘦的老者。

雖是魂靈形態,卻幻化出眉毛、臉頰和五官,再非模糊不清的形態,而像是一位出遊的人族陰神。

通過和鼎魂的溝通,虞淵得知所有人族的陰神,在失去血肉體魄轉修鬼物之道,時間一久,陰神就會漸漸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