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各自為營

隕落星眸翺翔海底。

這件出自星月宗的器物,徹底淪為了運載的船只。在柳鶯的駕馭下,搜尋著散落各方的試煉者。

不論對方,屬於什麽宗派勢力,一旦被感知,就會被柳鶯邀上。

雲水宗,古荒宗,血神教,還有穢靈宗的修行者,如今都在隕落星眸上方。

原始形態,要比現在大十來倍的隕落星眸,在海底沒那麽巨大化。

僅僅二十米長,五六米寬。

站在隕落星眸上,如乘著海底遊船的那些試煉者,被蒙蒙星耀光幕裹著,不必擔心海水的滲透,不需要自行運轉靈力。

所有人,面容都無比的沉重。

要麽,在踏上隕落星眸前,已知海底不對勁,有同伴莫名慘死或失蹤。

不明所以者,一上來,也會立即知道發生了什麽。

知道,有神秘光幕遮蔽,導致所有海下的試煉者,都休想踏出海面。

也知道,恐怕有天外異物潛藏在海下,正在捕殺著,如他們般的試煉者,蠶食血肉生機。

更加知道,就連海面妖殿的灰鴉大人,魔宮的黑潯大人,也無計可施。

甚至可能,承受著比他們還要糟糕的惡劣局面。

“柳……”

嚴祿站在靜坐在澄凈石台,如閉目養神的柳鶯身前,欲言又止。

以心魂,和那石台互通,感知著附近動向的柳鶯,睜開眼,見來人是嚴祿,便說道:“又怎麽了?”

“可有虞淵的消息?”嚴祿道。

虞淵兩個字一出,太淵宗唯一的幸存者蘇妍,還有魔宮的費羿、施思等人,都流露出在意的神色。

另有雲水宗、古荒宗,還有血神教和穢靈宗的十來人,神色怪異。

第幾次了?

魔宮這個小子,為何頻頻向柳鶯,打聽那虞淵的消息?

那虞淵,當真有那麽重要?

“嚴大哥,我都說好幾次啦。”

柳鶯的心魂,從面前的石台抽離,扶著額頭,有些頭疼地說道:“我這隕落星眸,在海底飛逝著,需要避開強大的生靈和魂魄動靜。這麽做,是為了防止遭遇,那個獵殺我們同類的家夥。”

“單單做到這點,就非常消耗我的精力了。我另外還有照應你們,讓你們能夠在隕落星眸上自由活動。”

“在這兩個前提下,再去搜索弱一點的氣血和魂之動蕩,將其余的生存者找來。”

說這些時,柳鶯有些無奈。

“我知道,我知道。”

嚴祿稍稍有些尷尬,撓了撓頭,“我知道你很累,知道你耗費了很多的心神和精力。只是,你我都清楚,虞淵這家夥如果在,對我們會有極大極大的幫助!”

“虞淵究竟是誰?”古荒宗一位個子不高,赤裸著胳膊,矮壯的青年,哼了一聲,說道:“這個名字,我都要聽膩了!”

青年一條烏發,紮成一條條小辮子,披在肩膀。

看著野性十足,豪放不羈。

他裸露的胳膊,肌肉高高隆起,氣血流動時,如山洪暴發,給人一種揮揮拳頭,就能開金裂石的炸裂感。

“虞淵……”

血神教那邊,有一位看著十五六歲的少年,唇紅齒白,生長的頗為俊美。

他身材勻稱,左右兩邊都有比他年長的教徒,始終伴隨著。

“我似乎在哪兒,聽過這麽一個名字。”

他輕聲呢喃著,一雙狹長的眼眸,時而有血色電流閃過,令他突然間,會變得妖邪而危險。

始終伴其左右的,那些年齡更大的血神教教徒,沉默不語。

“我們是沒聽過這麽一個名字。”

穢靈宗那邊,有一個衣裳花花綠綠的女子,相貌普通,身上掛著很多瓶瓶罐罐。

塞子塞的緊緊的瓶瓶罐罐,內部隱隱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嘯聲,不時響起。

嚴祿是魔宮的試煉者,他已經三番五次地,和柳鶯提起“虞淵”這個名字,不斷重述這個叫“虞淵”的家夥,一定能夠幫到大家。

他要柳鶯,盡可能搜尋“虞淵”,而不是四處找尋其他散落者。

對古荒宗,血神教和穢靈宗這些人來說,他們下來之後,就和其他門人分散開來。

和他們一起落下的,其他的同門師兄師弟,有可能還活著,就在某個地方潛藏,在柳鶯的隕落星眸感測下,興許會被發現,從而得救。

嚴祿的提議,對“虞淵”這個人的重視,影響了他們的利益,讓他們很反感。

偏偏,身為隕落星眸主人的柳鶯,並沒有責怪嚴祿,而且似乎很重視他的建議,也在暗中如嚴祿所願的,在默默找著虞淵。

這就令他們,更加的不滿,從而心生怨念了。

“你們有沒有聽過他,知不知道他,都不重要!”嚴祿楊眉,站在柳鶯前,傲然說道:“我說他能幫到大家,他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