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遊刃有余!

透入九杆幡旗內的,一簇簇毒瘴煙雲,連接成片。

虞淵站立於幡旗中央,巋然不動。

以他為中心,天藥宗的白莘莘,和六位分屬各國的年輕煉藥師,主動聚湧,小心防備。

未能及時地,接近他的其余年輕人,已盡數死亡。

湧動著,漂浮著的毒瘴氣,宛如張開血盆大口的怪物,吞沒撕咬著生靈血肉。

眾人心膽俱裂。

鬼符宗的金藩,置身於事外,冷眼旁觀,只待他們慘死。

在他質疑虞淵時,虞淵話鋒一轉,道:“你還是多想想自己。”

金藩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旋即,就見那連接一片的毒瘴煙雲,在失去目標之後,忽然向九杆幡旗,猛地竄去。

先前聚湧的瘴氣雲簇,再次分散,似在頃刻間,化作一只只恐怖的惡靈、魔物,給人一種兇悍淩厲,嗜殺成性的可怕感。

“呼!”

一簇瘴氣雲,瞬入其中一杆幡旗。

在那幡旗內,鐫刻著蜘蛛、蜥蜴,還有一種未知的毒蟲。

三樣毒蟲異物,本在幡旗內栩栩如生地浮現,如在低鳴尖嘯著,配合著陣法的束縛禁錮,凝為那一圈圈靈力光幕。

突然間,幡旗內顯現出一簇綠幽幽的瘴氣雲。

瘴氣雲,強行在幡旗顯露,並玄妙異常地,將內部的蜘蛛、蜥蜴,還有那未知毒蟲,霎那間淹沒覆蓋。

幡旗中的蜘蛛、蜥蜴和未知毒蟲,驟然發出刺耳尖嘯。

嘯聲如利刃,刺入眾人耳膜,令人頭痛欲裂。

連白莘莘,連虞淵,都不得不捂著耳朵。

異變再起!

其余八杆幡旗,皆被那一簇簇毒瘴氣逸入,似跨入另外一方天地,在幡旗內部的空間,蠶食撕咬著,鐫刻在其上的異蟲毒物。

不時地,有令人耳膜刺痛的尖嘯低鳴聲,從幡旗當中的毒蟲異物傳來。

捂著耳朵的虞淵,臉色淡定,扭頭看了一眼金藩,再次微笑說道:“我說了,你不要玩火自焚,把自己給搭進去。”

白莘莘駭然。

因為就在此刻,那位鬼符宗的來客,已眼角流血。

不久前,仿佛一切都在掌握當中的金藩,還拿捏著眾人生死,以九杆幡旗布下大陣,令眾人無法逾越。

只能被動地,等候著毒瘴煙雲的滲透,一一被殘害。

在虞淵一番莫名話語後,局勢瞬間逆轉,詭異的事情頻頻發生。

先是,虞淵安然無恙地,無視那些毒瘴煙雲的侵害。

然後,只要接近虞淵者,都仿佛有了護身符,都不再被毒瘴煙雲追擊。

最後,始作俑者的金藩,釋放出來的九杆幡旗,竟然成了那些毒瘴煙雲的攻擊目標,被毒瘴氣逸入幡旗內部,屠殺以鬼符宗秘法,圈養在內的毒蟲、異物。

九杆幡旗,乃金藩煞費苦心煉制,每一杆幡旗,都傾注了他的心血。

在九杆幡旗,被同時滲透攻擊的那一霎,金藩就感同身受,仿佛自己的身體,被那恐怖的異蟲,給分開來蠶食。

“你,你究竟是何人?!”

眼角流血的金藩,似乎終於意識到不妥,感覺出異樣。

他死死瞪著虞淵,眼瞳深處,似有魂絲編織,要締結為玄妙的鬼符。

璀璨光芒,突在他眼瞳內閃亮出來,兩枚能看透細微的異符,在霎那間締結,令他能瞧見很多微妙。

他驚奇地看到,站在九杆幡旗中的虞淵,袖口不斷地飛出,比沙子小很多倍的粉塵。

那些粉塵,如粉鉆,閃爍著微光,從虞淵袖口飛離後,飄散在虞淵周身七八米範圍,沒有墜落在地。

粉鉆般的塵埃,實在是太小太小,肉眼根本看不見。

他也是在借助異符,方能窺視到,那細微無比的粉鉆塵埃。

他愣了一下,再次去看九杆幡旗。

然後,便看到他煉制的幡旗的旗面,有另外一種,同樣細微到肉眼不可見的,為粉紫色的奇異塵埃。

一種為粉色,一種為粉紫色。

粉色,令那一簇簇毒瘴煙雲,根本不敢臨近,遠遠避讓開來。

而粉紫色,效果截然相反,似有著魔力般,指引了方向,主動吸引那些毒瘴煙雲,依循著特殊的氣息,透入其中。

“蓬!蓬!”

在金藩眼瞳深處,辛苦凝結的異符,因幡旗內部的毒蟲、異物,被不斷殘害,導致身為施法者的他,再難維系。

異符爆滅的霎那,金藩再也看不出奇妙,可心中已經雪亮。

“虞淵,你叫虞淵是吧?”

金藩深深吸了一口氣,神情陰沉兇厲至極,突然便吐出一枚鬼符,化作一張猙獰的鬼臉,朝著虞淵飛離。

鬼臉青幽幽的,透出陰邪、寒洌氣息,如能凍裂魂魄。

“哢哢!”

鬼臉閃過的空間,都傳出怪異的聲響,如被凍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