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這幾天白綾又跟祈樂學了不少漢語和漢字。張凜的話不長,詞語簡單,它一聽就懂了,可綾綾不是它嗎?這個人為什麽會為祈樂是不是不愛它,不想和它在一起了?

“喵?”阿樂,這人是不是有病?

祈樂低頭用獸人語快速跟白綾說讓它等等,然後黑著臉對攔住他的張凜飚英文:“你覺得我有那麽賤?被打了還繼續把另一邊臉湊過去讓他打?我不計較可不表示不會記仇,只是我暫時沒空理會你們這些垃圾而已。回去告訴他,以後少來招惹我,否則,我能讓他在娛樂圈混不下去。”說著就抱著白貓上車,毫不留戀地開車走了。

留下原地的張凜一臉懵逼,等等這怎麽跟藺霖說的不一樣?

一臉懵逼的還有白綾,剛才他只聽祈樂突然飆出一串聽都沒聽過的鳥語,整只貓都傻了。

跟祈樂學了那麽多天漢語,雖然不能全部都聽得懂,但也不會像現在聽天書那麽懵逼,所以祈樂是用了別的它沒聽過的語言?

那麽祈樂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有事情要瞞著我!

有了這個認知,白綾貓科動物的警惕立即提到了最高,耳朵都變成了飛機耳,銳利的紫眸緊緊的盯著開車的祈樂。

祈樂後腦勺的冷汗狂飆,面上一派從容淡定,還是那麽寵溺的微笑:“怎麽了?是不是肚子餓了?再等一下我們就到了。”

白綾犀利的眼神在祈樂臉上的笑容和後腦勺的短發打了個轉,雙眼微眯,正襟危坐,嚴肅地問:“喵?喵。”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我記得你們這裏有句話叫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祈樂頑強地維持著臉上的淡定:“怎麽會?我能有什麽事瞞著你?”說著就一臉難過:“阿綾,你這是……懷疑我?我們說好的夫夫間要相互信任的。”

白綾被說得有些心虛愧疚了,氣勢上弱了不少:“喵喵喵。”那你為什麽跟那人用另一種我沒聽過的語言說話?不就是不想我知道嗎?還有,那人說的你不愛綾綾,不想和綾綾在一起是什麽意思?

祈樂繼續面不改色地扯謊:“他是個外國人,說漢語一點都不標準,他說的不是綾綾,是呂霖,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我在這個世界的前男友,還差點害死我的那個人。”

為了聽起來不像綾綾,他只能厚著臉皮把藺霖的姓給改成了呂。

白綾氣得炸毛:“喵喵喵。”這都什麽人?說話也不說標準一些,這不是存心讓人誤會嗎?害人不淺。還有,他竟然還有臉跟你提那個暗算你的叛徒!

祈樂贊同地點點頭,跟著它一起罵張凜i、v不分,害人不淺,又罵呂霖不是個東西竟然背叛陷害起來,總結,都是不是好東西。

罵完,白綾心虛地看了祈樂一眼,裝作忘了之前質問祈樂的事情,快速轉移話題。

其實祈樂比他還心虛,很配合地跟著轉移話題,默契地沒有再提剛才的事情。同時在心裏慶幸,幸好現在的白綾是獸形,智商也有點受獸形限制,若是人形絕對不好糊弄。

也不是他有意要隱瞞前任的事情,他在獸人世界的時候就把他有前任男友還被背叛的事情告訴了白綾,唯一沒有說實話的是前任的姓名。

在獸人世界,他和白綾還沒有捅破窗戶紙的時候,他誤吃了一種看起來像蘋果的毒果,陷入了昏迷。

他在夢中回到了現實世界,成了書中的那個孤獨淒慘躺在療養院的炮灰攻祈樂,藺霖正帶著一群記者粉絲過來看他,用他的淒慘來襯托自己的善良高尚。

還意有所指地告訴祈樂:“我特意囑咐過護工要好好照顧你,還多給了他一倍的護理費,看來他照顧得還很盡心。”

可不是盡心嗎?每天都對著祈樂各種辱罵折騰,吃的飯菜都是餿的,有石頭沙子或者蟲子,不吃就被強行灌進嘴裏。這樣的生活簡直生不如死。

祈樂怨恨的瞪著他,顫抖的嘴巴開開合合,費勁力氣只能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藺霖。

夢中的情緒太過強烈,讓昏迷中的祈樂也跟著咬牙切齒地喊出“藺霖”兩個字。

在獸人語中,綾和藺霖同音,祈樂喊“藺霖”,聽到其他獸人耳裏就是在喊“綾綾”。

而且不巧的是當時來了不少看望他的獸人,他們都聽到了。

獸人世界裏流傳著一種說法,當一個人重傷失去神智時嘴裏含著的名字就是他心裏最惦記的人。

於是整個部落的人都知道祈樂深深地愛著白綾,就連中毒昏迷都一直喊著“綾綾”。

祈樂當時有解釋過,但大家都一副“我懂,你就是還惦記著回家不想耽誤白綾所以強忍著自己的感情”的樣子。

解釋不通,後來祈樂就懶得再解釋了,其實他們說得也沒錯,他確實挺喜歡白綾的。只是心裏不甘心,還想著要回去報仇,所以不願意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