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4/4頁)

她呼吸都要窒息:“沒有。”

他卻依舊在繼續:“當然,他確實做得出來,他就是可以為了文征奉獻自己的一切,生命,呼吸,任何一切。宋南津就是不值錢,就是願意,文征也喜歡。”

“我沒有那個意思,你冷靜一點。”

“你嘴上讓我冷靜,實際是這樣想的嗎?”

“哥……”

“你會不會心裏也在想,在期待,宋南津怎麽還不主動一點,怎麽還不把他那不值錢的樣多擺出來一點,多卑微一點,再多一點給你看,多好笑。”

文征攥緊手。

“我沒有,我沒有這樣想。”

她看見宋南津眼角慢慢泛起紅,他閉眼,她心臟那塊也開始有點疼。

她走過去捏住他衣角,有點哄的意思:“你好好冷靜一下,仔細想想當時的情況,好嗎?其實,其實我們平時也挺好的,其實和你在一起感覺也挺好的,哪怕是結婚,我沒有很抗拒,是不是?”

樓下傳來她們客人的談笑聲。

聲音穿透很多傳到樓上他們的房間。

宋南津的房間。

他們面對而立,卻又互相對峙。

明明互相不忍,卻又拿一些傷人的話給對方。

宋南津那張臉冷起來其實很可怕。他睫毛很長,眼尾又吊梢,盯一個人的時候很深情,可認真起來,又沒人能招架。

他睜眼看向她:“真的嗎。”

文征說:“真的。”

“那做給我看。”

“怎麽做?”

“你知道的。”

宋蘭春今天訂了年夜飯的套餐,到時會有專人送來,她和阿姨要在廚房處理的也不過是飯後甜點。

拿著招待客人的端盤出去時黎纖靠沙發上跟人微信聊天。

幾位阿姨坐上了麻將桌。

她把果盤放茶幾上,說:“文征呢?剛剛不還在這嗎,忙什麽去了。”

黎纖隨口說:“有事出去了吧,不知道。”

“現在有什麽事,一會兒五點要吃飯了,還有多久。”

“哎,媽,你問她幹什麽呢,怎麽天天跟我那些阿姨一樣,蛋糕好了沒,我想吃。”

宋蘭春睨她一眼,注意力轉移走:“吃,天天就知道吃,人文征都要去考研究生了,你呢,每天沒個正形。”

黎纖皺眉嘀咕:“怎麽都要來說我一句。”

房間。

室內溫度很低,宋南津又沒開暖氣,光影交疊的窗邊,窗簾只能隱約透光。

樓下的麻將機聲音還很吵。

樓上沒人來打擾。

文征的大衣擱在掛衣架上,毛衣放在床上,她整個人就穿了一件內衣,肩膀冷得微微瑟縮。

她試探著坐到宋南津腿上,抖著呼吸顫巍巍地幫他解紐扣。

根本不習慣。

解完了指尖碰到金屬扣,像被燙了一樣。

擡眼,撞入他那雙全程盯著她的眼裏。

“哥。”她聲音微微帶顫。

文征看著他的臉,舔了舔唇,有些為難又試探地傾身,唇試著去碰他的,先是不敢,停頓一秒後,閉眼,吻他。

之後,是很熱烈的接吻,她攬住他脖子親上去的那一刻宋南津就熱烈回應了她。

文征被他推著摁到床上。

他壓著喘氣聲捏她下巴低問:“再回答我一次,這兩年,你有做過嗎?”

文征搖頭:“沒有,你呢,你跟別的女人做過嗎?”

“你也會關心我?我還以為你只會見風使舵,有事喊哥哥,無事宋南津。”

文征想到了今天車上的那首歌。

他就是在內涵她。

有事鐘無艷,無事夏迎春。

宋南津什麽都敢做,敢笑敢恨,跟她鬧脾氣的時候什麽話都敢擺出來,喜歡她,他可以裝傻,他願意裝。

可她讓他不高興了,其實他心裏也跟明鏡似的,破罐子破摔也行。

文征說:“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這時候了得象征性問問吧。做了可以,沒做最好。”

回應她的是宋南津頗帶個人情緒的咬:“我為你守到現在,什麽都是你的,你這樣說算什麽?”

文征只是恍著聲,低聲一抽一抽地哼。

思維要斷片前像白光閃過的。

她記起一些很重要的,抓住宋南津的手,軟聲說:“避……避孕套。”

“這裏沒有。”

“那不行。”

“沒關系。”

“會懷孕的。”

“沒關系。”

“可是真的會……”文征緊張得身子都要抖掉了。

宋南津垂著眼睫,沒半分神色。

“那就生下來。”

作者有話說:

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