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2/3頁)
“你覺得自己生活現在好過嗎,哪怕去再平凡的職場,做再簡單的事,別人不知道你的過去成就,不知道你的履歷,就會欺壓你、看不起你。”
“文征,你如果不想,也可以。今天跟我說,或許我也可以放過他們,不讓他們那麽難過。”
文征閉眼,說:“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和你說。”
冷靜一點。
可不可以稍微冷靜那麽一點點。
哪怕去搞人,去報復,再不濟工作什麽的,都可以。
重點是。
他們可不可以坐下來好好談這件事,在沙發,在工作室,而非這種地方,浴室,衣衫不整,這種曖昧狀態,這種——
文征忽然不敢呼吸,緊張地抓住宋南津的手。
隨著她聲音以及鼻息驟然停止的,是外面安靜氛圍。
玄關那兒的大門被打開了,早在上周約好今天回來大家一起吃飯的宋蘭春跟黎纖拎著大包小包進來,說話聲音快要令文征瞬間自斃。
“家裏怎麽沒人啊,這黑燈瞎火的。”
宋蘭春拎著她買的食材進屋換鞋:“文征呢,她不早該這個點下班了嗎,怎麽人不在。”
黎纖累得不行了,唉聲嘆氣:“加班不很正常嗎。誒,玄關的燈開著啊,浴室的也是,有人嗎?有人在裏面?”
黎纖過去按外面的開關按鈕:“誒,沒人嗎?哥?宋老狗?”
浴室門邊的墻壁。
感受到屋內燈光黑了又亮,熄了又開。
文征手發著抖,恨不得原地暴斃。
她攥緊了手:“你現在滿意了。”
宋南津在黑暗裏捏著她手玩,甚至比剛剛還要遊刃有余。
“真好,燈都關了,沒人打擾我們。”
“你瘋了。”
“是。”
他在明暗之際看文征的臉,話說得比誰都絕:“早在我回來的那天,我就瘋透了。”
文征全身心都在外面動靜上,特別害怕姑母或者黎纖誰推門進來。
要是有人進來,他們完了。
她也要完了。
可就是那一刻,外面人在說話時,她擡眼,注意到宋南津一直落自己身上的眼神。
根本沒來得及有反應時間。
她下巴被捏住,宋南津提著她衣服,就那樣狠狠地親了上去。
海水接浪潮,碰到的一瞬間。
她被摁到了墻壁上。
特別狠的動作,好像兩年沒見,時間的差別沒讓他們陌生,反而讓他更惦念,想得多深,就有多用力。
文征毫無防備,她只能被迫去接,拼命抓住他手臂:“哥,哥……”
她的動作有多無力,他咬得就有多狠,他們難舍難分,呼吸融洽。
門內的燈還是亮了,光影斜打入。
除了雙方恨不得要立馬斃命的狼狽喘聲,哪怕現在別人站外邊說話,他們也什麽都聽不見。
文征記得自己在文化課本上寫過。
熱閃是什麽反應?斷片,還是說眼前天花亂墜的搖。
那麽接吻呢,聽說接吻會腿軟,會沒有呼吸。
她寫:
[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感覺,只覺得有些向往。因為我沒怎麽感受過溫情,這世界對我而言好像空白。其實我骨子裏或許不好,我不是什麽墨守成規的人,老想一些很過火的事。
一個人外在看上去有多蒼白、多單薄,那麽她的內心就一定有多狂熱,多叫囂。我不願為世俗禁錮,我總叫囂著沖破那些禁錮,去打碎這個世界。]
可那一刻,她感受到了。
那是她久旱逢甘霖,兩年以來的第一次深刻接吻,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刺激。
文征眼眶慢慢泛了紅,掙紮的手也停下,不再阻絕。
宋南津單手握著她的腰,側過頭輕聲說:“兩年沒見,怎麽接吻都忘了?張寄沒教你?”
文征根本不知道怎麽和他說。
她跟張寄就沒有過。
張寄或許想。
她不想。
加上他們聚少離多,他們也沒有什麽機會。即使曾經在一起時說過結婚,可文征老想那都是以後的事,能多一天是一天,所以。
她有些無力地伏在他身上。
嘴唇張了張,像喘不過氣。
又閉眼。
“別這樣了,宋南津。”
他卻發現了什麽盲點,手指輕輕擦過她臉頰,問:“征征,你這張嘴,張寄親過嗎?”
“他有提出過嗎?”
“他跟你舌吻過嗎。”
文征咬牙,說:“別問了。”
宋南津卻笑了,盯著她的臉,一步步得寸進尺,更輕著聲開口。
“征征,他知不知道你睡覺的時候很依賴一個人,旁邊總要有人才睡得好覺。他知不知道你很沒有安全感,總想有個人陪著。”
“他不知道吧。他沒我了解文征,他不會知道文征私下是什麽樣,喜歡什麽,又不喜歡什麽。”
“征征,其實我很想問問你,過去那些年,你心裏有真正喜歡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