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2頁)
他就是喜歡這樣。
曾經沒挑明前好歹能忍,挑明以後再要他裝什麽好人,不可能的。
她說:“張寄說他沒有,比起不信,我覺得應該確實是被人陷害了,我跟他認識挺久的,知道他為人,平時可能說話做事是容易惹人,但……”
“文征,你真單純。”他盯著後視鏡眼也沒眨。
“一個男人最不該信的,就是他事後跟別人說的所有話,再就是東窗事發後和你說沒有,我覺得這樣的話很虛偽。”
淡漠的聲線,要她喉嚨慢慢發澀。
“他說你就信了嗎,那我說的,你怎麽不信。”
文征面也沒變,她繼續陳述:“我說這些也是想表達,他爸生病了,這件事或許對他影響是挺大,不然我也不會管。我不是說他出那事對錯如何,我只是念及過去的情分。”
“為了個男人,值得嗎。念及過去的情分,怎麽沒見你念及你哥哥我的情分?我以前對你那麽好。”
文征是徹底說不下去了。
值得嗎,好像也沒什麽值不值得。
到現在事情疊加起來或許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麽昏了頭坐在這裏,他的車上。
從這就開始說不清了。
她記了起來,是朋友,本來是為了柳碧琳她們,可話題重心不知怎麽就偏移到她和男友的關系上。她知道宋南津在意,他從頭到尾,從幾年前到現在,沒有不在意過。
她一直沒吭聲,他們之間像一張弓終於拉到最開,再講,就要崩了。
文征坐在車裏,望著外邊繁華的城市夜景,站著侍者的會所門口,燈火通明,夜夜笙歌。
她望到車窗倒影上自己的臉。
“分開時候我說過了,以後,我不會再找你的。”
“你也不會再為難我。”
“你說了再也不想見到我。”
“是。”
宋南津淡聲應著,像是也想到什麽,眼睫輕垂。
想到那時候她倔強的樣子,跟什麽似的。
“所以呢。”
她不說話,他們之間像死亡倒計時。
她像不忍,又像如今接受不了這種氛圍。
很多畫面在心中閃過。
最後都匯聚一片平靜。
她終於妥協,有些服軟地,喊了句。
“哥。”
兩個字,像石子落入潭面,看似無動於衷,實則攪亂了一池的水。
“別再為難我了。”她聲音壓得很低,很小。
“當年他爸媽幫了我的,所以我沒辦法坐視不管。無關別的。”
“就像哥哥你們家幫了我,我知道我要還報,別人幫我,我肯定也要記住,也要幫回去。”
“就這麽點你也要記著我的嗎。”
宋南津直直盯著前邊,內心一片麻。
想到什麽,終是止了。
他拿起旁邊煙和打火機,啪地一聲點燃,又記起什麽。
他扯唇輕笑一聲:“是啊。”
打火機拿到一半又丟了回去。
“下車。”
文征沒動,不是不願走,是不確定他現在的意思。
所以他也說。
“十分鐘,我會給你答復。”
文征才放了心。
她說了句謝謝哥,推開車門下了車。
下車後的下一秒,黑色轎車很快疾馳出去。
文征站在黑夜的路邊,望著他的車尾逐漸消失在路上,遠處的紅綠燈迷了眼。
風吹她身上,文征一時也不知道該做什麽。
她自己也未完全平息。
站了沒多會準備攔車回去,剛打開手機,上邊彈出新消息。
[張寄:征征,剛剛我接到主任電話,說有人早就幫我打了證明,已經沒事了。]
文征下意識擡眼望宋南津離去的方向。
可他早已走了,車尾都看不見。
作者有話說:
此處,請分析哥哥的心理(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