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4頁)

同、食?

就算是看不慣邊樂的太後,聽到此話手也不禁抖了抖。

若只是泄憤,尚可歸結於性子懦弱,這邀請苦主同食,已經算得上是歹毒了!

麗妃見狀,大聲道:“這更代表子晉他不知道它是七皇子的寵物啊!”

她認準了眾人拿不出證據。

這些人心裏怎麽想的她已經管不了了,至少在面上,不能那麽不堪。

“一般人做了錯事,怎麽會大張旗鼓生怕別人不知道。子晉他是真的不知道,才會邀請七皇子一起,他是憐愛弟弟才會邀請同食啊!”

麗妃心中直罵邊子晉蠢。

做了就把首尾收拾幹凈,怎麽能讓人拿到這種錯處!還是揪了個正著!

邊子晉心中也暗罵,他確定他們做事的時候身邊沒有人,邊樂怎麽知道的這麽快!況且那地方那麽偏僻,他怎麽找的這樣準。

“是啊,父皇,兒臣是真的不知道!兒臣從小受您教誨,做事要光明磊落,做人要仁德寬容,是萬萬做不出這種事情的啊!”他哭嚎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景康帝漸漸拿不準了。

他寧願相信兒子是蠢材、是廢物,也不敢相信自己養育了多年的孩子是那樣一個陰險毒辣之人。

邊子晉見景康帝態度軟化,哭得更加用力,不斷強調著自己的無辜,並對邊樂說道:“七弟,是哥哥的不是。都怪哥哥嘴饞,沒想到那只豬是你的寵物。只要你肯原諒哥哥,怎麽打我,我都認了!”

還好阿睿將玉扔到意荷池中,不然現在他們百口莫辯。

邊樂動了耳朵。

玉?意荷池?

此時容妃輕輕咳嗽了幾聲:“我今日……特意為寶珠戴上了一枚刻著七皇子印記的玉。寶珠性子跳脫,不知將玉扔在何處。待會兒,懇請皇上將玉佩尋回,我也好做個念想……”

說罷,容妃又掉起眼淚來。

美人就算哭也是美的,景康帝看她如此柔弱,非但不厭煩,反而柔聲安慰著:“莫哭了,別傷了身體。朕現在就派人去尋。”

景康帝對此事不報希望,麗妃和四子如此信誓旦旦,想來就算真做了,也不會露出什麽馬腳。

而邊樂恍然大悟。他沒直接告知景康帝地點在哪,而是從旁提點:“父皇,草叢溝渠不能落下,池塘什麽的也不能落下。還請父皇多派些人,讓水性好的下水尋摸,那東西小,光是面上掃很難發現。”

景康帝點頭:“小七說的是。來人啊,多找些人,讓他們水下也別放過,仔細點找。”

邊子晉臉色發白,不過一想到意荷池的位置,又略微安心一些。

那裏正好是那只豬來時的方向,就算找到了,他們也有理由說還那豬來時弄丟的。

淩睿微弱的呼吸聲就在耳側,但他不敢多看,甚至害怕別人問起他來。

到底是怎麽樣的關系,才能和他深夜在偏僻的院落相聚?他們之間在明面上,沒有親密的交集才是。

侍衛搜索需要一段時間,一群人等著消息在屋中幹坐著。

太後現在也不敢輕易開口定邊樂的罪,一次兩次都被打斷,若是第三次再不成,她可真就沒臉了。

至少等玉找回來,看那群人還有什麽多余的話說。

淩睿身上的血被銀針止住,又喂了湯藥,此時生命無大礙,但臀部和背部的痛感不能減去半分。失血過多本就體冷,加之夜深困頓,時間越長,他越是難熬。

斷斷續續的泣音從淩睿嘴裏吐出,他臉色不復之前的失血蒼白,而是覆上了緋紅色。

邊子晉再也無法忽視他了,他跪爬過去將人抱在懷裏,對景康帝哀求道:“父皇,阿……淩睿他已經受傷了,再熬恐怕要出事!可不可以讓他離開,先行治病,過後有什麽責罰,等他病好了再說?”

景康帝也不想讓大臣之子病死在宮中,揮手讓太醫將人帶走。

邊子晉眼含擔憂,幫著太醫將人擡起。

邊連玉將他的神情看在眼中,他感覺自己似乎猜到了什麽。

“四弟為何會和淩睿在一處?”

邊子晉一僵,強作鎮定道:“我從太後院中出來,正好碰到他,出於禮貌便邀請他一起同行了。”

邊連玉覺得不夠,這些都不是重點。

“所以,你們一起去那荒廢的院子裏……烤豬?”

邊子晉揪著衣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顫抖:“是啊,正好我們兩個都餓了,於是我就請……”

“於是你就請他走了很遠的路,路過你的住所而不進,去了別的地方吃烤肉。”邊連玉似笑非笑:“四弟真是好興致,還特意揮退了隨從。”

麗妃看似掩面低泣,心中慌亂不已。

不能讓別人知道淩睿和子晉的關系!

但她自己不能開口,她得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讓邊子晉自己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