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宜居(正文完結)(第2/3頁)

“嗯,放心吧,他掀不出風浪的,管不了我。”

其實顧清渠更擔心周安言,但他暫時沒說出來。

周朔又不安分了,摟著顧清渠摸,他也餓,不想吃飯,只想吃顧清渠。周朔順著顧清渠的手臂往下摩挲,停在他的掌心位置,捏了捏,碰到了傷疤。

其實早就注意到了,可周朔昨晚上了頭,沒顧得上問。

“清渠,這條疤很深,怎麽弄的?”

顧清渠埋著臉,微熱的呼吸全灑在周朔的脖頸上,他搖頭,說忘了。

周朔頷首,輕輕一笑,“忘就忘了吧。”

顧清渠撩撥周朔,解開了他的衣服,指尖從胸口往下,都是饒人的刺激。周朔呼吸不平,卻任由顧清渠放火。

周朔盯著顧清渠起伏的後腦勺看,他突然想起周安良的話,傻了吧唧地笑了兩聲。顧清渠被擾了興致,擡起頭,不太高興,“你笑什麽?”

周朔伸出手指抹去顧清渠唇角扉糜的痕跡,“想周安良的話。清渠,我覺得我挺專情的,但周安良這德行——我跟他的基因是不是不太對?”

“你們周家可不止他一個人,你爺爺、你大伯,他們都很好。”顧清渠失笑,“不過這麽好的基因在你這兒恐怕續不下去了。”

周朔倒是意外,“怎麽,你還想過這個?”

顧清渠鼻尖蹭著周朔的那處,呼吸溫熱,欲拒還迎,“忍不住想過你子孫滿堂的樣子,有點難受,不敢再想。”

“我不會子孫滿堂的。”

“為什麽?”

周朔答得理所當然,“因為你沒那功能啊。”

顧清渠低低地笑,並不反駁。他們繼續做愛,言語表達不出的情感,需要身體力行才帶勁。

周安良不折騰出一些幺蛾子就不太符合自身人設了,他不敢從周朔身上下手,只能找顧清渠的茬。

兩天後,顧清渠接到了周安言的電話。

周安言十分有閑情逸致,他約顧清渠和下午茶,在市中心商場的咖啡廳。

周朔不在,顧清渠自己過去了。

周安言不喜歡年輕人的東西,他不喜歡和咖啡,約顧清渠在這兒,是正好路過。周安言給顧清渠點了一杯美式,他開門見山,“清渠,昨天老二來找我,告訴我你跟周朔的事情。我不太信他的話,有點誇張了,我聽你說。”

顧清渠能想象周老二添油加醋地跟周安言倒了什麽苦水,周安言不是不信,他是來試探的。

“不誇張,”顧清渠既來之則安之,他很淡然,似笑非笑地哼了聲,“大哥,你之前一點也沒看出來過嗎?”

周安言被顧清渠正中紅心地戳了一刀,他臉上掛不住,眼角狠狠一抽,“清渠,不瞞你說,我確實沒那方面的經驗,就算有疑慮,也不敢往那方面聯想——老二說你們汙穢,想讓我勸勸周朔,這該怎麽勸?”

顧清渠說:“大哥,勸不了的。”

“是,”周安言說:“老二想拿我當槍使,我不去周朔那兒自找沒趣。”

顧清渠靜默,他一口一口抿著咖啡品,等著周安言的下話。

“你們多久了?”周安言繼續問。

顧清渠想了想,回答得不算含蓄,“算上剛在一起那會兒,有十多年了吧。”

周安言聽聞越發不好受,他有些激動,“清渠,你們瞞著我,我還想把我女兒許給你!”

顧清渠笑了笑,“大哥,芝芝知道的,我早就告訴她了。”

周安言:“……”

反了天了!

“老頭子呢?他知道嗎,他同意嗎!”

顧清渠說:“他知道,周叔一開始並不同意。”

此話一出,周安言立刻明白了顧清渠和周朔中間七八年莫名其妙的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敢情是被棒打了鴛鴦。

“他不同意,你們還敢廝混啊!男人和男人……”周安言不忍啟齒,“這算什麽東西!”

顧清渠處變不驚,“大哥,非禮勿言啊。”

周安言怔了怔,他知道顧清渠也不是好惹的人。周安言年紀大了,氣場不如年輕人穩,他覺得自己今天坐在這兒,自取其辱了。

周安言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話說得很好聽。

“我管不了周朔,更管不了你,我好壞說幾句話,能影響你們什麽?”

顧清渠想了想,認為這話說得有道理。

周安言繼續說:“唯一能阻止你們的就是老爺子了,他也差點就成功了是不是?可你們悶聲發大財啊,一條路被堵死,轉眼又挖了七八條出來。如今這架勢,你們人身自由不受控制、錢財支配也隨意為之,條條大路都能通羅馬,下的一手好棋啊——你們會把我放在眼裏嗎!”

“大哥,謬贊了,”顧清渠全當周安言是誇獎的話,謙虛表示,“之前確實沒想過這麽多。”

“別糊弄我,”周安言冷笑,“老二還想拿我當說客,他自己都管不了親兒子,想讓我管呢!周朔現在的本事大得很,狂妄得誰能管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