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2/2頁)

按理說多年匪患早就該向朝廷申請援兵,可安州硬是挨了許多年,甚至熬走了一個刺史,叫莫瑀心裏頭疑惑不已。

他放下書信,沉眉道:“本官即日領蒼狼軍前往南陽郡,看看那土匪何方神聖,竟然如此囂張。”

南陽郡地處安州最偏遠窮僻之地,楚瑾因著近日修繕學堂的事暫不能往,莫瑀便留下辰厭護他,只帶著張清英和楚晟前往南陽。

“若有蹊蹺,不可輕舉妄動,我怕此地勢力牽扯,一個不妥落人把柄。”楚瑾聽莫瑀說完只默默點頭,他手上事務還沒做完,不能就此跟隨莫瑀同去。

見人雖然嘴上不說,面頰神色已是不樂委屈,楚瑾不由笑著揉揉莫瑀的頭,溫柔哄道:“此間事盡,我定趕快回到小瑀身邊。”

“我明日走,”莫瑀突然出言,他傾身靠近摟住楚瑾低聲道,“恐怕得一月難見。”

未等楚瑾出聲,侵占意味濃烈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二十歲剛出頭的青年果真如系統所說如狼似虎,這一番晴雨初嘗怎麽能償補多年思慕,便是將心上人時時刻刻都綁在身邊,都恨不得將日頭揉碎了過,叫每一寸碎光裏,都是楚瑾輕喘低吟,玉面薄紅,滿目情灼的模樣。

“楊尚……你不許多近他,邀你喝酒也不許去。”莫瑀在楚瑾後頸咬上一口,留下了一個紅紅的印痕。

本溫柔的動作強勢一瞬,楚瑾顫抖地仰起脖子,也就沒心思去追究莫瑀在他後頸處的逾矩,他雙眸蒙上水色勉強吞下呻吟,被折騰得掛上媚紅的眼角幾乎要被莫瑀逼出淚來。

他咬唇濕潤著眼睛,羞惱嗔了一眼莫瑀:“何日走近過,我與楊尚不過公事往來,這又叫你醋壇子翻了?”

他或許還不明白,床榻之上不該叫別的男人的名字,不過被面色如常的莫瑀狠狠教了一把後,他很快就哭著認錯了。

秋初雨涼,蓮葉屈折,在雨中無力垂下,淅淅瀝瀝的雨夜裏,晃著一盞曖昧的燭火直到天明。

“……楚大人,你身體有不適?”楊尚見楚瑾面色病態薄紅著,時不時斂眉輕咳,眸中似有淚澤珠光,像是一副受了風寒的模樣。

這位大人平日就病體模樣,如今才來安州月余便惹了病,叫楊尚生出一點憐惜之意。

他有意照顧楚瑾一點,叫人將炭盆燒熱端來,又親自從三堂後起居處拿來一處薄毯,楚瑾謝過楊尚好意後死活不肯接受薄毯,他掩唇輕咳幾聲,又不好直接讓人回刺史府拿小毯,只強撐著道有碳火足夠。

那日折騰時,莫瑀喋喋不休在他耳邊低聲警告,掐著他的腰不停逼他保證不和楊尚多接觸,稍有遲疑便用上力道,叫敏感的人嗚咽著連聲求饒,嗓音哭啞,淚濕了長睫,身上細汗涔涔才作罷,以至於事後楚瑾看到楊尚心裏都隱約發虛,自覺繞路而行。

楊尚見楚瑾抵抗便不再強求,只是翻看卷宗時偶爾瞥向楚瑾,無意看到那嫩藕一樣脆生生的脖頸後還未消退的紅痕,一時有過怔神。

似是感受到楊尚的目光,楚瑾擡眸看來,他那雙眼睛慣是會勾人,莫瑀說是妖精實在不為過,叫楊尚也真覺被吸了進去,回神後連聲致歉。

心下一股奇怪的感覺,讓楊尚有些尷尬地坐遠了一些,他想,莫不是楚瑾覺得自己孟浪,才不肯接受薄毯。

如今這偷偷的一眼被逮個正著,真是怎麽也說不清了。

南陽郡內連日有雨,陰沉的天像是不會再亮起,此地比楊尚治下的陵旸更加凋敝,既篳路藍縷,又山林未啟,馬蹄踏過泥濘不堪的路,到達南陽郡時都顯得有些狼狽。

只是軍隊士兵個個目沉神肅,叫人不敢輕視調笑了去,南陽郡太守程安和乃是捐官出身,後來得著不斷巴結周轉才爬上了太守之位,只像往常一樣向刺史府哭窮,哪曉得那頭真就真刀真槍過來。

打頭那銀發青年目光冷肅,落到他身上時審視意味濃重,煞人的威壓叫程安和差點顫抖著腿跪下。

簡直是請了一尊神來。

請神容易,送神難。

作者有話說:

如果他們打電競

別人以為的小瑀:謹慎挑大頭的ad或者沉默靠譜的通天對抗路大爹

真實的小瑀:

楚瑾:你(打)野嗎

莫瑀:我野,野得很(各種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