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十二只小骷髏

不可以殺了她不可以攻擊要害。

曲微塵仿佛感覺不到周身的熱浪與疼痛，何暮漫是平遠將軍之女，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在學院裏、在擂台上將人直接殺死。更何況……曲微塵還未殺過人如今憤怒異常但何暮漫也只有十四歲曲微塵還能控制住情緒。

何暮漫當時被攻擊都沒有停下咒語吟唱，如今曲微塵再度攻來，她第二個魔法自然也仍在吟唱。只是在她的演練中不會有人在中了一發炎爆術之後沒有絲毫停頓直接穿越余波攻來也正是因為這樣，曲微塵逼近身前時，她的魔法還未完成。

而這一刻，她的法杖也早被打飛。盡管何暮漫第一時間從空間戒指內取出另一柄法杖試圖防身但曲微塵一個閃步直接繞至她身後毫不留情便是一腳將她整個人踹向擂台中心。

曲微塵動作極快她飛身跟上拽住何暮漫後衣領用力將她背摔至地上松手後又快速拽住何暮漫衣領將她提起，另一只手狠狠擊中她肚子，沒有加持“氣”但曲微塵是用足了力氣，連打了三次。

何暮漫此刻已經沒有絲毫力氣了，曲微塵這一頓操作下她幾乎沒有反抗之力被曲微塵拎來提去像個沙包擺弄。曲微塵松手起身一腳踩上何暮漫要掙紮爬起的右手儲物格剩下那柄匕首在她指尖一轉，在握住的瞬間猛地下刺——

“停下！！勝負已分！！”

下刺的匕首碰上突然出現的寒冰盾，好在曲微塵並未使用太多力氣，所以反震的力道也不是太強。她將匕首收起，又去撿起剛剛擲在擂台地面的匕首，才回頭看向那裁判。

曲微塵分不清這裁判眼中的情緒，但只瞧那裁判看向何暮漫時的驚慌之色，也足夠令她明白這人之前為什麽不宣布何暮漫失敗。

“頭一回領教到學院裁判的公平公正，學生記下了。”曲微塵輕聲說道，冷眼看著那裁判急急招手，一下便有治療師沖過來給何暮漫療傷。曲微塵沒整理身上狼狽，卻挺直腰板走下擂台。

——這場擂台，看得無滋無味。

這是不少看熱鬧學員的想法，戰鬥結束得太快了。哪怕那裁判第一次沒有宣布何暮漫已經輸了，叫何暮漫偷襲了一個魔法，但曲微塵還是贏了。贏得幹凈利落。

“她雖然是新生，但好歹也是一階武師。三年級的魔法師都不會跟同級武師班的同學提出擂台決鬥，也不知道何暮漫是怎麽想的。”

曲微塵本想回宿舍洗個澡，然後買點藥自己敷上就算了。不過她還沒出去，就看到圖薇爾希幾個精靈急急忙忙跑了過來，瞧見她這狼狽樣子還怔了一瞬：“曲微塵？你怎麽受這麽重的傷？！”

甚至曲微塵還沒來得及說話，四個精靈就把她圍住了，光系的基礎治療術、水系的水療術、木系的生機煥發一連串全湧到她身上。曲微塵周身元素活躍異常，之前的傷口酥酥麻麻還有些清涼之感，只這麽一會兒就好了大半。

“可惜我們只是魔法學徒，不然可以用更厲害的魔法治療你。”奧洛娜還有些遺憾，她瞧著曲微塵臉色，忍不住又問，“是……是贏了嗎？”

“嗯，贏了。”曲微塵笑了下，倒也沒有回頭去看擂台那邊如何了，“可惜她是平遠將軍的女兒，所以我第一回 自負收手，裁判卻沒宣布結束，叫她發了個炎爆術出來。不過也不影響什麽。”

“世上還有這等不要臉皮的？”圖薇爾希嘆為觀止，這只是學院內的擂台切磋而已啊。

曲微塵沒再多說，只是與這幫可愛的精靈一一道謝，然後與她們一同回了宿舍。她還需要午睡休息，下午的實踐課她也不願缺席。

——世上當然有這等不要臉皮的人。

何暮漫擂台輸了，人盡皆知。但賽前的賭約何暮漫卻像是忘記了一般，無論是源瑯還是她後來自己說的東西，都沒有作數。

圖薇爾希吵吵著要給何暮漫點顏色瞧瞧，卻被曲微塵勸住了。曲微塵可不想讓這幫精靈卷進這事裏來，烏維諾是中心之城，但離精靈之森還是有不少距離的，平遠將軍離得近，吵起來吃虧的也是圖薇爾希。

至於她自己，就更沒有什麽倚仗的了。曲微塵在檢獄聖殿還沒有職務，這事已經過去她也不好再去與康斯坦絲說。至於那位殿主……看好、投資，但曲微塵仍不知道自己在那位殿主眼中有多少價值與分量，用這種小事去煩擾……

她也不會去做。

日子一天天過去，曲微塵也愈發拼命地修煉著。在實踐課結束後，都會有不少同學主動跟她打招呼，曲微塵能感覺到他們散發的善意。只是就算他們對曲微塵感觀很好，卻也不想卷進檢獄聖殿和皇室的紛爭，是以也不會插手什麽。

在何暮漫挑戰曲微塵結果慘敗後，曲微塵便清凈了幾天。不過很快，武師班也有人開始對她發起挑戰，所幸這些人也都是一階武師，沒有不要臉到讓二階武師跟她去擂台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