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林淮竹看著沈遂,眸光粼粼瀲瀲,“既是兄弟間不能做的事,那為何還要幫我?”

見林淮竹居然倒打一耙,沈遂氣極反笑,“不是你吭吭唧唧求我的?”

林淮竹眉梢壓低幾許,聲音卻如常,“倘若是銀術師兄,那你也會幫他?”

沈遂想也未想便駁斥道:“當然不會,而且人家也不會像你這樣。”

林淮竹明知故問,“像我哪樣?”

還能什麽樣?

當然是哭哭唧唧自己不會弄了。

沈遂沒理林淮竹這茬,反而問,“那你呢,要我沒在你身邊,你找誰幫這個忙?”

他是真想知道林淮竹怎麽看待他們之間的關系,又是怎麽毫無負擔地在他面前袒露自己的欲望。

沈遂自覺臉皮夠厚了,平日裏偶爾也會跟林淮竹開個帶顏色的玩笑。

但實際他在這方面有點保守,不然也不會兩輩子都是純種單身狗。

反觀林淮竹這個看起來很直很直的寡王,倒是意外放得挺開。

林淮竹說,“誰都不找。”

沈遂瞟了那地方一眼,“你這意思是你忍忍也行?”

“不行。”林淮竹唇角微彎,“不找別人,等你回來,這事只有你會管我。”

沈遂聞言面無表情地伸出手,在林淮竹腿根狠狠掐了一把。

林淮竹眼底盈著細碎的笑意,他將下頜架在沈遂肩頭,在沈遂耳邊乞憐似的說,“哥哥,我難受。”

沈遂咬了咬牙,擡手推他,“你活該。”

林淮竹卻抱緊了沈遂,他在沈遂耳邊呢喃,終於有了幾分認真,“你與我來說不是外人。”

沈遂不屑一嗤,這種內人他一點都不做。

“你若想成為尊上的弟子我會幫你,你要遊歷九州也好,想下峰也罷,我都會陪你。”

林淮竹嗓音徐緩,仿若春風,帶著溫情的繾綣。

沈遂微怔。

這話聽著像告白,先前林淮竹背著他上石階時也曾說過類似的話。

見沈遂沉默不語,林淮竹又低低喚了他一聲,“哥哥。”

林淮竹滾燙的身軀透過薄薄衣料毫無保留的傳遞過來,沈遂的體溫也不由攀高。

他心煩意亂,垂眸看了一眼林淮竹,恨恨道:“你少給我來這套,故意這麽說是想我幫你罷?”

林淮竹眼睫盈盈顫動,嘴角染笑,在沈遂的怒視下他埋在他頸側,又用那種黏糊糊的口吻說,“哥哥,我難受。”

像是篤定沈遂不會不管他,所以恃寵而驕一樣。

艹,什麽時候小狼崽子成小綠茶了?

沈遂暗罵一聲,危言聳聽道:“我跟你說,這東西是限量的,一輩子統共就這點量,用完以後就沒了。既然你不想著未來,那哥哥我現在就送它上路。”

林淮竹沒說話,窩在沈遂懷裏低笑,丹唇水光瀲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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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下了一場急雨,夜風如泣,嗚咽著吹開半關的窗。

雨聲有助眠的效果,但沈遂又失眠了。

等林淮竹睡著,沈遂才悄摸坐起來,摸了摸林淮竹的額頭,又把了把林淮竹腕間的脈搏。真是奇怪了。

每次等林淮竹釋放,他的體溫就會慢慢降下,脈象也會恢復正常。

先前心率快很正常,做這種刺激的事多數人都會心跳加快。

沈遂將林淮竹的手輕輕放回床上,然後重新躺了下來,在心中嘆息一聲。

他剛躺下,枕邊的人忽然開口,“我的病能治好麽?”

沈遂給他嚇了一下,冷靜下來後闔上雙眸,冷哼一聲道:“治不好,埋了罷。”

林淮竹眉目彎下,拉過沈遂的右手,輕按著他的指節。

沈遂有些不自在,往回抽了抽。

林淮竹說,“會酸的。”

沈遂眼角跳了跳,著實沒想到林淮竹會這麽不要臉,沒好氣道:“不過幾秒鐘的事酸什麽?”

林淮竹雖不知幾秒是什麽量詞,不過從語境還是能分辨出這不是什麽好詞,索性不說話。

沈遂強硬道:“明天跟我去靈霄峰找尊上。”

林淮竹:“我不想去。”

沈遂:“為什麽?”

林淮竹:“去了不知怎麽說。”

沈遂:“這有什麽?實話實說,不要諱疾忌醫。”

林淮竹:“那跟尊上說,每晚我都會因欲念而高熱,自己無法解決,只能要我哥哥幫忙,還幫了幾次。”

沈遂在心裏罵了一句,“誰讓你說這麽清楚的?”

林淮竹側眸看他,那雙烏亮眼眸在夜裏顯得極為純良,“方才你不是說,不要諱疾忌醫,這些都是實話,能讓尊上更快了解我的病情。”

沈遂踢了林淮竹一腳,撂下一句,“你愛去不去!”

說完他拉過被子蓋到肩頭,翻身背過林淮竹。

林淮竹眸中的笑意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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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林淮竹只是在晚上騷,白日的他很正常,既不粘人,也不會輕易在言語上反駁沈遂,跟昨晚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