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那不親了(第2/3頁)

他下意識地要發出聲慘叫,卻被戴上手套的手捂住,所有聲音都被悶住。

關殊緩緩地蹲下身,他從腰間的作戰腰帶裏拔出來軍刀。他面無表情地擡起手,直接往alpha的腺體上割。

胡斌眼前一片漆黑,連喊叫聲都發不出,這比剛才所有的傷加起來都還要疼。

按照刑法,胡斌的腺體本來就會被人為破壞掉。只是監獄的手段太溫和,還要出於人道主義打麻藥。

關殊用最慘痛的手段割掉了他的腺體。

結束的時候,胡斌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關殊把手套摘下,用它擦拭掉刀面上的血跡,然後把手套丟在地面上。

他確認完自己身上沒有血腥味,才重新上車。

一路上他身邊的手機都響得沒有停過,警察已經到了,關殊的行為甚至都已經超過了暴力執法的範圍,他也一定要過去一趟。

關殊一個都沒有接,他現在只想著快點回家,他要給沈杳上藥。

他把車停好,又輕輕地把沈杳一路抱上樓。

關殊把沈杳放在沙發上,他摸著沈杳的頭發,好不容易抒發點的怒意再次冒出頭來。

他早就注意到沈杳一直捂著肚子,關殊拖出醫藥箱,半跪在沈杳面前,聲音像是哄小孩一樣:“哪裏疼?他是不是打你肚子了?給我看看。”

不等沈杳回答,關殊就忍不住就擡手去拉沈杳的衣擺。沈杳也沒有抵抗,看清傷口的瞬間,關的手指就用力地攥緊成了拳頭,血管蜿蜒地凸了起來。

沈杳的皮膚太白了,平坦的小腹上紅了一大片。根據關殊的經驗,這馬上就會擴散成要很長時間才能褪去的淤青。

這傷口紮著關殊的眼睛,他自己受過許多傷,身上留著陳年已久的許多傷疤,每一個都要比沈杳身上的要來得嚴重、要來得疼。

沒有打麻藥挖陷在肉裏的子彈時,關殊都咬著布忍著,沒有喊過一句疼,也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關殊拿出活血化淤的藥膏,他用自己最輕的力道給沈杳抹著。他看著沈杳的傷口,眼眶不受控制地熱了起來,甚至還變得有點濕潤。

沈杳那麽嬌氣,他什麽時候被人這樣打過,什麽時候受過那麽嚴重的傷。

關殊剛才一臉肅殺地擡著槍對著那些傷害沈杳的人,叩響扳機時手指都沒有遲疑一下,下手也是狠到了極致。

現在,他冷硬淩厲的五官卻找不到一絲兇相,只能看出來心疼與自責。

“關殊。”

沈杳他想到關殊肯定會心疼他,但沒想到關殊會表現出這個樣子,他差點要以為自己看錯了。

其實現在只要不動時已經不疼了,沈杳擡起手,碰了碰關殊的眼角,直接地道:“你好像要哭了。”

沈杳的手指冰涼,觸碰到關殊眼角時讓他瞬間清醒過來。他的手下意識地握住了沈杳的手指,想要給他暖一暖,可混沌了一晚上的大腦在短暫的宕機之後,猛然重啟。

錯亂的記憶歸位,關殊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眼角的濕潤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清晰地自己因為沈杳受傷失控的模樣,他記得自己是怎麽護著沈杳,怎麽心狠手辣地替沈杳報得仇。

那些alpha活該,他們的行為和意圖惡心到極致,不論怎麽樣他都會出手處理,但他們之間只是肉體關系,他卻為沈杳做到這種份上,這怎麽可以讓沈杳親眼看見?!

沈杳會誤會他還喜歡他,還對他余情未了,然後再像以前一樣,把他當成一條招之即來、揮之而去的狗,勾勾手指就把他喚來,不需要他的時候又一腳把他蹬掉。

“你碰到危險不給警察打電話?我來救你只是因為我是個軍人,這是我的責任,我教訓那些alpha也只是因為惡心他們,你可千萬別自作多情。”關殊上藥的手指一下子沒控制住力,他聽到沈杳輕輕的抽氣聲,停頓了下動作又放輕,板著張臉道,“徐意白呢?晏知行呢?我只是個前男友而已,你不是應該跟他們熟一點,不給他們消息給我發消息幹什麽?”

沈杳擡起腳,徑直地踩在關殊的膝蓋上。他彎下腰,一只手牽住關殊的手,另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上,然後低頭蜻蜓點水般地吻了下他的唇:

“因為你一定會來救我的。”

“對嗎,哥哥?”

他已經和徐意白分手,不可能去找她。至於晏知行,他疑心病太重,沈杳覺得他會往後查到他和徐意白的事情。

關殊是最好用的,也是最方便的選擇。

關殊拿著的藥膏蓋子掉到了地上,發出道清脆聲響。等他反應過來時,他才皺起眉道:“我同意你親我了?”

“噢。”沈杳往後靠在沙發上,抱歉一笑,沒什麽意見地道,“那不親了。”

活血化淤的藥膏需要手法,關殊一言不發地繼續給他按摩。結束之後,他才站起身,依舊沉著張臉,想是別人欠他八百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