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2/3頁)

她被傅聞深罩在身下,在深冬溫暖的房間裏,親密地擁抱和接吻。

之後吻又流連到別的地方去,漸漸變得熾熱起來。

鐘黎被吻得暈暈乎乎,感覺到他的手才想起來去推,然後兩只手腕便被他一起捏住,摁在了枕頭上。

她在傅聞深前所未有的攻勢中節節敗退棄甲曳兵,這才明白之前他真的有在讓著她。

不,他不是“讓”,他是積攢起來到今天一起算賬。

當初她變著法地作妖,對他的“守身如玉”忿忿不平,他不願意跟自己睡覺還不高興。

現在好了,可算如她的“願”了,說什麽都不行,叫哥哥叫老公也沒用。

傅聞深一次性把她欠下的債都收了回去,資本家是不會吃一點虧的,還要從她身上賺足利息。

連本帶利,鐘黎結結實實付出了慘烈代價。

生理淚水一層一層地溢上來,她眼裏水霧朦朧,繃緊了腳背,嘴唇被咬成瀲灩的嫩紅。

黃橙橙的燈光隔著水汽,模糊在眼前,她仰起脖頸,喉嚨裏發出細弱的聲音,氣惱地叫他的名字:“傅聞深!”

頸上皮膚細膩而潔白,褐色小痣明晃晃地貼著血管,有顆汗珠從那裏滑過來。

傅聞深“嗯”了聲,嗓音又低又沉,俯身吻上去。

國內的夜晚是洛杉磯的上午,鐘黎累得時差生生被掰了過來,一覺睡到快中午。

醒來時身旁沒人,剛一動,就感覺到了四肢百骸漫上來的酸意。

床單已經換了新的,不是昨晚弄臟的那套,她身上也被洗幹凈了,清清爽爽,穿著幹凈的睡裙。

可身上的痕跡證明著昨晚曾發生過什麽,鐘黎想起自己的慘況,血色漫上臉頰,抓起傅聞深的枕頭狠狠扔出去。

夜裏又下雪了,傅聞深回來時,肩上落了一層白色。

他在門口脫下大衣,吳阿姨正捏著手踟躇地站在客廳。

傅聞深走進來,往臥室方向看了眼:“她醒了?”

“醒是醒了……”吳阿姨語氣猶疑。

早上傅聞深出門前交代了,不讓她進去打擾,但鐘黎醒來這一會,房間的動靜可不小,她有點擔心,不知道該不該過去看看。

兩人說話的功夫,安靜下來沒多久的臥室,房門又咚地悶響一聲。

傅聞深擡腳走過去,剛擰開房門,迎面一個抱枕砸過來。

他擡手接住,推門時遇到一點阻力,門後地上散落著好幾只枕頭。

傅聞深看了眼床上被子裏的人形,將抱枕撿起來,擱到一旁。

他走到床畔,鐘黎側躺著,拿背對著他,後腦勺看起來都氣鼓鼓的。

傅聞深在床畔坐下來,問她:“不餓嗎。”

鐘黎的氣惱立刻變成了可憐,語氣楚楚地控訴:“你太過分了。”

傅聞深俯身吻了吻她頭發,輕柔的吻帶過眼角,有明顯的安撫意味。

鐘黎被他親了一會,蹙緊的眉心慢慢松開,哼了哼說:“給我買十個包,不然我是沒有辦法原諒你的。”

傅聞深說好。

鐘黎伸出手臂:“那你抱我起來,我沒力氣了。”

傅聞深將她從被子裏抱起來,讓她坐在床上,掰開她的腿。

鐘黎立刻縮回來,難以置信地瞪起眼睛:“你還有沒有人性了?”

傅聞深擡起眼,黑眸清明,嗓音冷靜,並沒有喪失人性的獸-欲。

“給你擦藥。”他說。

“哦。”鐘黎還是有點警惕,從他手裏把藥膏拿過來,“我自己來。”

她背過身去,拿著藥膏坐在床上,之後就陷入了靜止。

不知該如何下手,默默坐了一會,把藥膏朝傅聞深塞回來:“你自己弄的自己負責。”

她把被子拉過來,蒙住了紅得快要滴血的臉。

等傅聞深幫她擦完藥,又花了一會時間和幾個包,才把人從被子裏哄出來,起床吃東西。

鐘黎腿酸,走了兩步就不肯走了,要他抱。

傅聞深把她抱到餐廳,她又說凳子硬,吃飯也是坐在他腿上吃的。

吳阿姨不小心看了一眼就趕緊把眼睛挪開了。

有一通電話打來,鐘黎吃著東西,聽著傅聞深講電話,

等他掛斷時,瞥見他手機屏幕。

傅聞深的手機壁紙一直都是系統自設,無趣得令人發指,但現在換成了她的照片。

應該是年會那天攝影師幫他們拍的那張,他把自己裁掉了,畫面上只有一道纖細漂亮的身形。

她穿著典雅的白色長裙,頭微微向一側偏靠,彎著眼睛在屏幕裏對人微笑。

鐘黎一愣,還想再多看兩眼時,傅聞深已經將手機鎖屏。

“我看看。”

她伸手把傅聞深的手機拿過來,鎖屏仍然是系統自帶的綠色背景,輸入密碼解鎖之後,桌面是她。

“你什麽時候設的?”她扭頭看向傅聞深。

傅聞深大約是不想讓她發現的,避而不答:“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