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一章 祭壇之內

那原本占據了天地的大劍,在一瞬間似乎變的渺小起來,反而是蕭的大手拍下,大劍的劍氣頓時分崩離析,快速的崩潰。

安天佐手中握著的大劍都在嗡嗡作響,好似隨時都會折斷一樣。

在強大的力量壓迫之下,蕭每進一步,安天佐就會退一步,大劍的劍身都在壓力下開始彎曲。

“在皇權面前,律法就是玩具而已,你的律法之劍贏不了皇權,你也一樣贏不了我。”蕭不斷地壓迫著安天佐,同時以言語擾亂安天佐的意志。

安天佐一言不發,腳步卻像是釘子一般釘在了巖石之中,不再後退,手中的大劍強行與蕭的皇權之力抗衡,被壓迫的越來越彎,堅挺的大劍仿佛變成了竹子似的,都快要彎成九十度了。

“安天佐,你敗就敗在太自信太狂妄了,如果你的雙手皆在,我未必能夠贏的這麽輕松,可惜啊,一只手的你,太弱了。”蕭說著,身上的神聖皇權之力徹底爆發,一拳轟擊而下,金色的光芒硬生生把大劍折斷,將安天佐淹沒在了一片輝煌的金光之中。

可是就在此時,蕭的臉色卻突然大變,運轉軌跡身法快速後退,可是卻有些太晚了。

轟!

輝煌如金光般的皇權之力破碎,安天佐手持斷劍而出,刹那間到了蕭的面前,斷劍刺向了他的心臟。

蕭的軌跡身法詭異變幻,當他以為可以擺脫斷劍的攻擊之時,安天佐手中的斷劍卻突然離手飛出,一劍貫穿了他的心臟。

大劍上的勁力猶自不止,帶著蕭的身體撞在後面的石柱之上,將他釘在了石柱之上。

蕭伸手想要把斷劍拔出來,可是手指碰到斷劍的時候,立刻如同觸電一般,被斷劍上的力量彈開,同時那斷劍釘的更深了。

“皇權又如何?在我眼裏,只有對錯,沒有其它。別說如今這個時代早已經沒有皇帝,就算有,也一樣要接受律法的制裁。”安天佐說著就想要沖向祭壇,解救祭壇上的歐陽藍等人。

被釘在石柱上的蕭卻突然笑了起來,笑的有些瘋狂,他雙手抓住胸前的斷劍,任由斷劍上的律法之力切割他的肉體,卻絲毫不為所動。

他身上的鎧甲和血肉都被律法之力割出一道道的傷口,可是那斷劍,還是硬生生被他從胸膛之中拔了出來。

當啷!

蕭把斷劍扔在地上,那幾乎完全破碎的心臟和身上的傷口,正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快速愈合,只是眨眼時間,已經完全恢復如初。

“先天不敗神功?”安天佐皺眉看著蕭,他認出了那是什麽力量。

蕭止住笑,懸浮在空中,冷聲說道:“你所謂的律法,也不過就是強者自嗨的產物罷了,你夠強,所以能夠制訂律法,能破皇權。若是你不夠強,再談什麽律法制裁,也不過就是一個笑話罷了。你安天佐說有律法,那就可以有律法,那是因為你夠強,可是這與皇權又有何區別?不過就是換了一個名字罷了。安天佐,你的律法之劍,說到底,還是強權之劍,又何必自欺欺人?”

到了他們這種程度,戰鬥已經不是純粹的技巧之戰,更是信念的對抗。

一個人若是自知理虧,那他就很強心無雜念的全力戰鬥,哪怕只是一刹那的心神失守,也可能會成為致命的破綻。

反之,若是占據了理之一字,信念就牢不可破,本來只有十分力,甚至能夠爆發出十二分的力量。

安天佐絲毫不為所動,伸手一招,那斷劍就自動飛回了他的手掌之中,安天佐握著斷劍說道:“無所謂,我從未想過人人平等,我之法,僅為法,也只為法。”

說著,安天佐一步步向著蕭走去,手中的斷劍上,產生了一道道的律法之力,宛若鎖鏈一般,不斷地凝聚於斷劍之上,彌補了缺損的劍身,也令斷劍上的力量越來越強。

蕭握著斷了弦的弓,身上的恐懼之力詭異莫測,他使用了多種力量,很難分辨他身上的力量到底是哪一種。

安天佐揚劍的刹那,蕭也一步踏出,他這一步踏出,整個天地都仿佛隨著他的身形向著安天佐壓迫而去,這並不是獨孤家的軌跡身法,而是夏家的奪天路。

不管蕭的身法和力量怎麽變化,安天佐手中的斷劍始終如故,沒有太多的花巧,沒有各種奇妙的能力,可是一切力量,皆被他的劍力所破,憑借蕭怎麽變化,卻也無法占據上風。

“蕭,沒時間繼續讓你玩下去了。”一個聲音從祭壇內傳來,一個身影從插著大旗的那根石柱後面走了出來。

那人和蕭的打扮很難,同樣穿著鎧甲戴著面具,不過他的身材更加高大魁梧,身高接近三米,已經不像是正常人類了。

安天佐和安生的心頭都是一緊,他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