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3頁)

“不搬。”溫誓還伸著手,“欠條給我。”

秦昭態度堅定:“那你和我說你想幹什麽。”

溫誓打諢道:“想自由自在地生活在陽光下。”

“滾。”秦昭上下打量他,“到底什麽事?”

溫誓嘆了一口氣,坐到秦昭旁邊:“有人嫌棄我是負債之身,不願意搭理我,你快把欠條給我。”

秦昭拋出八卦的眼神,追問道:“誰啊?”

溫誓留了個心眼:“你給我我就告訴你。”

僵持了幾秒,秦昭玩不過這小子,上樓去臥室給他找欠條。

在她心裏,她的錢自然就是溫誓的錢,哪用得著和親兒子算那麽清楚,根本沒惦記過這回事,之所以一直留著那張欠條,是因為秦昭難得在溫誓的人生裏找到了某種參與感。

他從小不在她身邊長大,到了快成年才接回溫家,秦昭從來沒有過小孩在學校裏闖了禍,家長被老師叫到學校擦屁股的體驗。

所以當那次溫誓打電話給她,猶猶豫豫地跟她開口借錢的時候,秦昭其實很開心。

因為那種被需要的感覺。

她拉開抽屜,從本子裏取出保留完好的欠條,突然有些不舍得還給溫誓。

把東西交出去的時候,秦昭也留了一個心眼:“那你答應我不許搬出去。”

溫誓說:“不搬。”

等欠條到了手上,他才補上後半句話:“暫時不搬。”

秦昭氣得瞪眼,等溫誓走到門口才想起來問:“所以到底是誰不理你啊?”

溫誓還是打馬虎眼,一邊換鞋一邊揚聲回:“以後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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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通電話結束後,方瀲好幾天都沒見到溫誓的人。

她想對方要麽是知難而退了,要麽就是靜悄悄地憋了什麽大動作。

果然,周三下午,某人襯衫西褲,頭發明顯用發膠打理過,懷裏捧著一大束花出現在了益木坊門口。

當時方瀲穿著寬大的背帶褲,三天沒洗的頭發被綁成丸子頭頂在腦袋上,右手還握著一把錘頭。

她不可思議地上下掃了溫誓一眼,張口問了五個字:“你發什麽瘋?”

溫誓像是根本沒聽到,臉上的笑比外頭的陽光還燦爛,說:“你今天很可愛。”

方瀲蹙眉,不覺得自己這個人和這個形容詞有任何關系。

陳徹和田檸面面相覷,徹底傻眼,饒是李肅元也是頭次面對這種場景。

明明沒來過益木坊幾回,但某人已經自在地仿佛在自己地盤上了。

溫誓把花放下,問方瀲:“餓不餓?想不想吃點心?”

方瀲冷淡地回:“不餓,不吃。”

溫誓也不受挫,垂眸看到她手腕上的東西後勾唇笑了。

方瀲這才想起來,但已經來不及藏了。

溫誓說:“顏色潤了不少。”

言下之意是:朋友你沒少盤啊。

這一回合算方瀲敗北,她不想理他了,握著錘頭回到木板前繼續釘釘子。

溫誓還是懂分寸的,這會兒再去招她就得惹人煩了,他把目光轉向店裏的其他三個人。

陳徹先耐不住好奇,問他:“你是我姐的新對象?”

溫誓看向方瀲,回答說:“還不是。”

方瀲手裏的動作一頓,停下翻了個白眼。

溫誓又笑著說:“我在追你姐。”

田檸倒吸一口氣,雙手捂住臉。

李肅元默默打量了眼那位年輕人,看向方瀲說:“稀奇啊,頭次見方瀲丫頭被人追。”

溫誓一聽,頗感意外,回頭問方瀲:“第一次啊?”

方瀲低著頭回避他的目光:“才不是。”

陳徹樂呵呵地圍觀著這出好戲,剛看到勁頭上就被李肅元一把拽走:“過來把櫃子搬車上去。”

一老一少兩個男人送貨去了,田檸也借口要做晚飯溜到廚房裏躲著,把外頭的空間留給那兩個人。

等其他人都走光了,溫誓靠在操作台邊,從口袋裏摸出一張紙,遞到方瀲面前。

“什麽啊?”方瀲伸手接過。

“欠條,債我還清了。”

方瀲看看上頭的字,又擡頭看看溫誓,一時心裏五味雜陳。

她把紙條還給他,說:“你應該聽得出來,那就是個借口,我不喜歡你。”

溫誓緊接著問:“那你討厭我嗎?”

方瀲一下子回答不上來。

溫誓笑意不減,說:“不喜歡,但也不討厭,所以要再相處看看。”

這是方瀲自己說過的話,她無法反駁。

“......隨你。”

溫誓拿出手機,問:“不想出門的話,我點個外賣?你喜歡吃什麽?”

“這你都不知道?”方瀲故意陰陽怪氣,“就這樣還追人啊?”

溫誓放下手機:“行,那我現在就去把你調查清楚。”

他作勢要去找田檸,方瀲丟不起這個人,趕緊開口攔住他:“餛飩,我現在想吃餛飩。”

溫誓停下腳步回過頭:“好,我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