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2/2頁)

秦昭曼卻笑了,說:“這個表情好多了,回家吧。”

沈年年看向自己被拉住的手,秦昭曼的手微燙,冬天裏握著很舒服。

她被拉著走了兩步,停了下來。

秦昭曼轉過頭,看向她,沈年年對上她的目光說:“我感覺在外面逛一逛舒服多了,不然我們走回去吧。”

秦昭曼的表情微妙,預估了一下這裏到家裏的距離,說:“你確定嗎?”

沈年年沒等回答,一輛深灰色的跑車突然開了進來,猛地停在了她們旁邊,輪胎摩擦地面發出了刺耳的刹車聲音。

一個穿著深棕色風衣,戴著口罩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他懷裏捧著一大捧玫瑰,跪在了沈年年面前。

“neve,我愛你很多年了,請你嫁給我吧!”

他邊說邊打開了手裏的戒指盒子,露出裏面一顆碩大的鉆戒。

場面突兀的像一場荒誕的話劇。

沈年年沒想到在這裏能遇見私生飯,她沒多跟那男人說一句話,邊走邊拿出手機,男人立刻伸手抓住了她的腳踝。

下一秒他發出了一聲刺耳的慘叫聲。

秦昭曼面無表情的踩在了那個男人的手腕上,擡腿踢飛了那盒鉆戒:“報警嗎?”

沈年年點頭,到一邊去撥通了報警電話:“喂?您好……”

男人聽到沈年年報警了,瘋了一樣,硬生生從秦昭曼腳底抽出了自己的手腕,完全不顧地手腕在地面上摩擦出來的血痕。

他剛要張嘴,秦昭曼就那那捧玫瑰花懟到了他臉上,然後一拳砸在了他腦袋上。

男人目光呆滯,被這樣的迎頭重擊打蒙了。

秦昭曼駕輕就熟,一腳踩在他胸口,開始往他嘴裏塞玫瑰花,男人越想越想罵她,嘴裏被塞進去的玫瑰越多。

男人對上秦昭曼冷淡的目光,開始感到害怕,嗚嗚咽咽的求饒,結果就是嘴裏的花被越塞越多,哭也哭不出來,嚼碎的花汁滾進嗓子裏,嗆得他悶聲咳嗽,不停的落淚。

沈年年轉過頭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面,沉默了一下。

秦昭曼對她態度太好,以至於她都忘記了秦昭曼在外面的名聲多差。

沈年年看秦昭曼還沒收手的意思,說:“夠了,Zelmer。”

秦昭曼聽到她說話,才把那捧花剩下的玫瑰直接砸到了對方臉上,轉身回到了她身邊。

她對上沈年年的目光,緩慢意識到自己可能下手太重。

秦昭曼給自己找補:“不把他的嘴堵上會很麻煩。”

沈年年對她溫柔的笑了一下,說:“我沒有批評你的意思,謝謝你保護我。”

秦昭曼看她冷靜的樣子,問:“你經常遇到這種人?”

報了警,就得等警察過來,她們也不著急回去了,就站在門口聊天。

沈年年搖了搖頭:“沒有,很少會這樣。”

秦昭曼拉住了她的手,手指壓著她的脈搏,感受了一會說:“怪不得你這麽冷靜。”

沈年年聽到這句話,擡起頭問:“你很想看我驚慌失措嗎?”

秦昭曼在心裏權衡了一下,以退為進:“剛才你把這些花種子遞到我手裏的時候,我的心跳絕對沒有你這麽冷靜。”

沈年年把自己的手腕從秦昭曼手裏抽了出來,問:“Zelmer。如果你贏了我,你打算怎麽處理我呢?”

秦昭曼反應了一下,才確定沈年年說的是她們之間的感情對弈。

這是沈年年第一次把這件事擺在明面上說,秦昭曼斟酌著,反問回去:“那如果是你贏了,你打算怎麽做?”

沈年年像是有些無奈,說:“昭曼,我從來都不是為了贏。”

短短一句話,比什麽挑釁都有用,又穩又準的紮進了秦昭曼的情緒薄弱處。

秦昭曼沉默了幾秒,笑了出來:“對,你只是在走合同而已。”

她轉頭看向沈年年,問“那你是不是覺得我給你的工作造成了困擾。覺得我很不配合,很麻煩?”

沈年年說:“我從來沒有覺得你很麻煩。”

這是句實話,論起麻煩,她麻煩秦昭曼的比秦昭曼麻煩她的多得多。

秦昭曼聲音聽起來還挺冷靜的:“那就是確實覺得我給你工作造成困擾了。”

沈年年聽她嗤笑了一聲,一瞬間好像又回到了她們初見的時候,秦昭曼傲慢又高高在上:“那你忍著吧,我本來就是那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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