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沈年年心中微動, 握住了秦昭曼的手。

感受到手裏微燙的熱度,她又慢慢松開了手,說:“許願你現在就去洗澡。”

秦昭曼無趣的嘖了一聲, 但依舊點了頭, 說:“你可以送上香火了。”

沈年年問:“還是有代價的?”

秦昭曼理所應當:“當然了。”

沈年年只想快點把這個冒牌神靈打發了, 拿起一旁的手機, 說:“好……”

一只手打斷了她的動作,捏住了她的後脖頸。

下一刻, 秦昭曼親向了她的下巴。

沈年年被親的往後揚起脖頸,聽秦昭曼慢聲說:“收到了,現在去實現你的願望。”

直到秦昭曼站起身,沈年年都安靜的沒說話。

她怕她哪個單詞就成了一顆石子,砸碎了秦昭曼眼裏裏的克制,讓秦昭曼徹底察覺到什麽。

衛生間, 秦昭曼把浴缸放好了水,她換了衣服,對著鏡子把一頭長發用夾子挽到了頭頂。

走進浴缸,手機裏菲比發來了消息。

自從在沈年年和貝蒂嘴裏知道了米陶然的丈夫之後,她就讓菲比去查了一下米陶然的丈夫丹尼斯, 想看看能不能推測出米陶然和沈年年的事。

秦昭曼把手機拿起來, 估計是菲比已經查好了。

菲比:(文档)

菲比:如果你需要我給你口述的話, 我給你講講也行, 挺精彩的,比我前幾天看的電影還一波三折。

秦昭曼挑了下眉,回了句不用, 自己下了文档看。

十幾頁的文档,她一目十行看完。

丹尼斯是米陶然的表哥, 小時候是在米陶然家跟米陶然一起長大。

米陶然家落魄了之後,留學回來的丹尼斯收留了米陶然,次年兩個人結婚,生下了一個女孩邦妮。

丹尼斯在兩人婚後第十三年,死於……香薰過敏。

冬天門窗密閉,意外過敏死亡。

秦昭曼把這份文档翻到最後,發現發現還有一個備注頁。

在丹尼斯早年畫作裏發現了大量米陶然母親,即丹尼斯姨媽的肖像畫,用色曖昧,筆觸細膩。

在丹尼斯去世前一段時間的畫作裏,只有米陶然一個人的肖像畫,其他幾張肖像畫被毀掉了。

菲比的消息恰到好處的這時候發過來:你要我找的那個電影我沒找到,沒上映過,我查了一下,才找到了一點關於這部電影拍攝過的記錄。

菲比:這麽幹凈,我就猜肯定是有人處理過這些消息,再一查,都是熟人。

菲比:米陶然、沈昌河、碧翠絲,三個人都遮掩這一段,怪不得我差點什麽都沒查到。

秦昭曼目光掃過這一條條消息,覺得浴室裏有一些悶,她從浴缸裏起來,扯過掛在一旁的浴衣穿好。

手機顫動了一下,菲比最後發來了一條語音。

秦昭曼撈起手機,把窗戶推開一條縫,徐徐冷風吹了進來,緩解了屋內的低氣壓。

她點了下語音條,菲比飽含深意的說:看這三個人,那幾幅被毀的肖像畫畫的是誰已經很好猜了。

秦昭曼拉上了床,沒回這一條。

沈年年坐在床上看書,見秦昭曼回來了,對她招了招手:“過來。”

“怎麽了?”

秦昭曼走過去,又被沈年年拉著彎下腰。

沈年年手指插進她的發根摸了摸,說:“嗯,這次吹幹了,你困的話現在就可以睡了。”

“吹不幹其實也沒事,我前幾年都沒有完全吹幹過,也沒頭疼。”

秦昭曼換了睡衣,掀開被子在她旁邊躺下:“你如果不困的話,我就陪你看一會文件。”

沈年年把書合上,放到了床頭櫃邊:“睡吧,今天累了一天了。”

她說著,按下了開關,屋內一下子暗下來。

秦昭曼睡得半夢半醒間,發現身邊的人不見了,她坐起來,走出去發現,沈年年正坐在陽台那看月亮。

沒開燈,只有月光,桌上香爐裏燃著她找人配的安神香。

聽到聲音,沈年年轉過頭:“怎麽醒了?才三點。”

秦昭曼還不是很清醒,本能高於理智支配著身體行動,她走到沈年年身邊,半蹲在她身邊,拉住了沈年年的手。

“醒了發現你不見了,出來找你,你一直沒睡?”

沈年年一只手被她握著,另一只手去梳理秦昭曼淩亂的頭發:“我不怎麽困。”

秦昭曼聞到安神香的淡淡苦味,問:“是又做噩夢了?還是怕做噩夢就沒睡?”

沈年年輕描淡寫的敷衍過去:“沒做噩夢。”

“那就是怕做噩夢了。”

秦昭曼站起來,把沈年年也拉起來,說:“別害怕,要是你做噩夢了,我立刻就把你叫起來。”

她把香爐也那拿進了臥室,放在了窗邊。

沈年年被秦昭曼按到床上,又被她抱在了懷裏,聽她聲音懶懶的哄著她:“不用害怕,我陪著你。”

玫瑰香氣和微苦的安神香味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