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還沒走進屋裏, 李秘書打來了電話,沈年年轉身到花園裏去接電話。

電話另一邊,李秘書說:“年年, 我們發現秦總最近在查你的那些謠言。”

李秘書問:“要給她透露一些消息嗎?”

沈年年心裏在想秦昭曼調查她的動機, 是只是好奇……還是想從背景上找出她的弱點用來做什麽?

因為秦昭曼這段時間的作為, 她每次和秦昭曼接觸, 都讓自己先去想她的目的,通過這種思維模式來提醒自己她和秦昭曼只是合作關系。

沈年年說:“不用給她透露, 讓她查吧。”

正常查是查不出什麽東西的,這意思就是不想讓秦昭曼知道。

李秘書提議說:“年年,我覺得讓秦總知道這件事也不是什麽壞事。”

當年沈年年因為米陶然的事求到沈董面前,處理這這件事的就是她,她對其中內情大概了解,沈年年幹幹凈凈沒什麽不能澄清的。

沈年年看著院子裏被風吹的搖晃的花, 問:“不是壞事嗎?”

李秘書立刻說:“當然不是,你被冤枉秦總知道真相只會心疼你,娛樂圈不也常說虐粉固粉嗎?”

沈年年聲音溫和平靜,問:“這對我適用嗎?”

這有什麽不適用的?

李秘書覺得適用,沈年年這種完美人設受了委屈不是更讓人心疼嗎?

但是沈年年這麽篤定的反問, 她又對自己的想法產生了些許懷疑。畢竟她不如沈年年擅長把控人心。

李秘書那邊沉默下來, 沈年年說:“我再考慮一下。”

“好。”李秘書轉而說起公司的事, 然後掛斷了短話。

沈年年站在原地, 風拂過她的臉頰,帶起了她的長發。

她把散下來的發絲別到耳後,她很清楚暴露難堪的背景給追求者是什麽後果, 碧翠絲給過她答案。

秦昭曼會對她逐漸失去興趣。但相應的,也會因為同情她, 不會立刻跟她分手。

但讓秦昭曼失去釣她的興趣,順利的度過這一年合同的期限,不就是她想要的嗎?

這個機會很難得,離開了M國,她們就不會這麽全天待在一起,分開就容易發生變數。

沈年年把心裏升起來的那一點,不想讓秦昭曼知道的抵觸情緒,一律粗暴歸為對於不想暴露過去的難堪。

她應該把握住這個機會。

沈年年推開門,發現秦昭曼也沒回屋子裏,還坐在行李箱上玩手機,就像是等家長來接的小朋友。

秦昭曼看向她,抱怨了一句:“你怎麽這麽慢?”

沈年年走過去,把被風吹落到她衣領的花瓣拿掉,問:“你怎麽不進去?”門不是已經開了嗎?

“老師說戀愛要有一些儀式感。”

秦昭曼從箱子上坐起來,握住了她的手,說:“所以我等你一起回家。”

沈年年被她掌心的熱度勾引,不自覺回握住她的手,說:“原來是這樣。”

秦昭曼用力捏了下她的手作為懲罰,說:“你敷衍我的話真是越來越直白了,都不用藝術加工一下嗎?”

她去開門,越想越不滿意,側過頭看沈年年,問:“你覺得這該是女朋友的待遇嗎?”

沈年年親了下她的臉頰:“這是女朋友的待遇了。”

秦昭曼立刻不做人了,丟掉手裏的行李箱,像黏人的大貓咪,摟住了沈年年的腰。

沈年年不許她親,她就生氣的輕咬沈年年的脖頸,只留下了一點點牙印,又溫柔的親了親。

別墅內有些濕冷,但沒有長久不住的味道,彌漫的淡淡的玫瑰精油味。

秦昭曼把空調打開溫度調高,說:“M國的天氣就是這樣,把窗打開屋外的溫度比室內還高。”

老式別墅,別墅內部沒有電梯,就是普通的木質樓梯,秦昭曼拎著箱子上樓。

“開一會空調就好了,如果冷的話你就再多穿一件衣服。”

沈年年拎起另一個箱子跟她上樓,說:“不冷,我以前在M國住過很長一段時間,對這的天氣還挺習慣的。”

“是嗎?你還在M國生活過?”秦昭曼把箱子放在一邊,坐到床上。

沈年年嗯了一聲,說:“在這跟老師學樂器和舞蹈。”

秦昭曼轉過頭,問:“米陶然嗎?”

她調查了米陶然,但是米陶然的資料接連被改了好幾次,支離破碎的,除了眾人都知道的米陶然的那些成就,什麽東西都深挖不出來。

尤其是她教導沈年年的那一段時間,所有知情人像是被封了口一樣。

秦昭曼對米陶然的丈夫有還有些了解,一個還算成功的商人。

米陶然的丈夫病逝後,沒多久米陶然也跟著去世了。

沈年年忘恩負義的傳聞,就是在這兩段去世之間傳出來的。

沈年年把衣服一件件掛到衣櫃裏,說:“嗯,就是米老師。”

秦昭曼觀察著她的表情,問:“你跟她學習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