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3頁)

堂哥面容猙獰,沖她大喊:“你殺了我啊!”

“死多容易。”秦昭曼扯了下嘴角,眼底冷的能結冰。

眼看著秦昭曼又要拎凳只往對方頭上砸,院長忙跑了過來,說:“秦小姐,秦小姐你冷靜一下,是我們的錯,他是今天剛住院的病人,我們沒調查清楚你們的關系就讓他跑過來,是我們的錯。”

菲比也過來,握住了她的胳膊:“好了,嚇到後面小姑娘了。”

秦昭曼盯著瑟縮成一團的堂哥,厭惡的移開視線,由著護工趕過來把人拖走。

她把凳子扔在一邊,想去找沈年年,走出兩步又轉身走了回來,跟菲比說:“今天的事你幫我處理一下。”

秦昭曼倒是不怕自己名聲怎麽樣,但是沈年年的身份有公共性,比較敏感。

菲比說:“放心吧,不會傳出去任何風聲的。”她說完,看向院長,說:“請您帶我去一下監控室吧。”

秦昭曼沒跟過去,菲比家掌控的就是媒體,她承諾了不會傳出去,那麽就絕對不會傳出去。

沈年年從二樓跑了下來,她站在秦昭曼面前,上下看了她一眼,問:“你沒事吧?”

本來應該立刻下來的,但是伊耶芙特受了驚嚇,她先安慰了伊耶芙特一會,等她情緒穩定了才抽出身來。

“我沒事。”

秦昭曼看到了沈年年沾著血的手,問:“你的手怎麽了?”

沈年年把手攤開,手掌被琴弦割出了幾道血痕,她皮膚很白,手掌上的血痕就顯得格外可怖。

不知道她剛才用了多大力氣去扔琴,才割出了這麽嚴重的傷。

秦昭曼後悔剛才沒用椅子去輪堂哥的頭。

她本來一只手托著沈年年的手,覺得她的手很涼,又雙手捧著給她捂了一下,說:“我送你去醫院。”

沈年年覺得秦昭曼現在看起來更需要被安撫一下,她用另一只摸了摸她的頭,說:“沒什麽大事,就是看著比較嚴重。”

她解釋說:“其實琴弦沒那麽鋒利,割的很淺的,我朋友說這裏就有醫務室,去簡單處理一下就可以了。”

秦昭曼完全不贊同,但沒有忤逆沈年年的意願:“可以先處理一下,然後去醫院。”

沈年年沒有接話,先去看了自己的小提琴,倒板摔碎了,琴頭和弦軸也都摔掉了,摔成這樣,基本就沒有修的可能了。

她心臟都顫了一下,說:“找人幫我把琴收拾一下吧。”

秦昭曼松開她的手,親自把琴撿了起來,收拾好讓護工裝起來。

她看向沈年年,對方沒什麽表情,好像並不在乎。

秦昭曼也不通過眼睛了解沈年年,沈年年會多說這一句,就已經證明她對這把琴不是表面這麽不在意。

她偽裝的原因也顯而易見。

秦昭曼垂著眼,很抱歉的說:“對不起,弄壞了你的琴,我會給你找一把一樣的琴。”

沈年年沒說這把琴現在已經買不到了,拍了下秦昭曼的肩膀說沒事,就去了醫務室。

小護士用鑷子夾著棉球給沈年年的手消毒,輕按一下就要問一句疼不疼,傷的好像不是沈年年的手,而是她自己的手。

秦昭曼看的皺眉,沈年年溫聲安慰她:“不疼的。”

終於等對方處理完了,秦昭曼說:“去醫院。”

沈年年把舉起來給她看,說:“你看真的沒什麽,我已經不疼了。”

秦昭曼半蹲在她身前問:“你是不想去醫院嗎?我帶你去我朋友的私人醫院,不會有人拍到你的,我保證。”

沈年年像是沒辦法了,又好像知道她會不高興,輕聲說:“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今晚要和拜倫先生吃飯,談一下合同的事,這個早就約好了,不方便變動。”

聲音越說越低,看著秦昭曼逐漸沉下來的臉色,她慢慢的就沒聲音了。

秦昭曼知道拜倫,嚴格來說拜倫勉強算是她的朋友,有咖啡廳通行證那種。

而且拜倫是標準的貴族子弟,在沈年年那份名單的後半段,如果不是咖啡廳,他和沈年年基本沒可能認識。

秦昭曼想到這點,覺得心裏更堵,她克制著脾氣,問:“你手都受傷了還要過去嗎?”

沈年年看著她的眼睛,點了下頭:“不能放合作對象的鴿子。”

秦昭曼點了點頭站起身,給拜倫打了個電話。

拜倫:“喂?”

秦昭曼說:“今天你幫我去趟A國吧。”

拜倫猶豫了一會,說:“Zelmer,今天恐怕不行,我約了人了的。”

秦昭曼語氣一沉:“再考慮一下吧,拜倫。”

她就只說了這一句。

半分鐘之後,拜倫說:“好吧,待會我就讓管家幫我訂飛機票。”

秦昭曼掛掉電話,她看向沈年年說:“好了,現在是他放你鴿子了。”

沈年年坐在椅子上,覺得秦昭曼無聲在威脅,你再說一句我不想聽的話,我就把你敲暈了帶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