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菲比和秦昭曼一起去了喬橋新開的泰式按摩店。

喬橋家幾代都是軍.官,她是近三輩唯一裏的女孩,除了出櫃的時候被毒打了一頓,平時基本想幹什麽幹什麽。

她這兩年的愛好就是開店,已經陸陸續續開了好幾家奇奇怪怪的店,大部分入不敷出,純圖一個開心。

喬橋在店門口等著她們兩個,雙手環胸,蔫巴巴的:“我等到連兇你們倆的脾氣都沒有了。”

菲比把車鎖上,攏了攏自己的披肩:“這次可不怪我。”

喬橋哀怨的視線移到秦昭曼身上:“Zelmer,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的會議桌同時掉進水裏,你先救誰?”

秦昭曼:“救你。”

菲比插嘴:“她說謊。”

喬橋欺軟怕硬,撲過去給她一個鎖喉:“她怎麽說謊?在你眼裏我還不如一會議桌?”

菲比拍拍她的胳膊:“你松手,我告訴你Zelmer為什麽遲到。”

喬橋看了秦昭曼一眼,松手並把耳朵湊了過去。

秦昭曼看著她們兩個在旁邊大聲密謀,不一會,喬橋曖昧的看過來,拖著長長的尾音:“哦——”

秦昭曼接過服務員送的浴袍,說:“哦什麽哦?”

喬橋就在她旁邊的隔間,仗著秦昭曼打不到她,膽子賊大:“哦你冷漠無情,被大美女追著還愛答不理的。”

秦昭曼和她一起走出來,瞥了她一眼,說:“她又不是真心的,是因為有事求我。”

喬橋跟在她身後,在她旁邊的床上盤腿坐下,說:“這年頭哪有那麽多真心啊?真心脆弱又不靠譜,金錢關系穩定多了,我要是你我就答應。”

她抱著ipad開始挑技師:“你看我的那些姐姐妹妹們,不都對我很好嗎?我們的金錢關系比三角形還穩定。”

菲比最後一個出來,正好聽到這一句,說:“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

喬橋立刻回懟:“我怎麽了?難道你和威廉結婚是為了愛情?你倆結婚前不就見過兩次嗎。”

秦昭曼說:“你們每次都吵這個也不煩?”

喬橋往秦昭曼那湊:“你要是對neve沒興趣,你覺得我去追一下怎麽樣?”

秦昭曼一挑眉,說:“隨便。”

菲比笑了一聲,飽含著嘲笑的意味。

秦昭曼目光看過去,喬橋以為她說的是自己,問:“你笑什麽?”

菲比對著鏡子在挽頭發,她從鏡子裏往後看,說:“笑你沒自知之明。”

喬橋又想掐她脖子了:“我怎麽沒自知之明了,要是neve真答應和我一起,我就娶她,讓她給我管家,她都是我自己家人了,我爺爺還能不管她不成?”

秦昭曼在溫暖的環境下越來越困,聞言掀起眼皮,問:“娶?”

喬橋說:“娶啊,為什麽不娶,反正我家也遲早催婚,既然有這麽優質的,我幹嘛還去相親?結婚後我們各過各的,相敬如賓的生活感覺已經近在眼前了。”

菲比憐愛的揉了揉她的腦袋:“醒醒,你都知道neve是最好的,她如果要嫁為什麽不也嫁個最好的?”

喬橋看向秦昭曼,問:“那neve幹嘛選Zelmer?”

菲比淡淡的看向秦昭曼,緩聲說:“因為她也沒想和Zelmer有什麽嘛,人不是說了,交個朋友而已。”

秦昭曼與菲比對視一會,又把眼睛閉上了。

技師來的時候,她都已經快要睡著了,茶香精油有一點沈年年香水的味,導致她半夢半醒間,腦子裏晃過去的都是沈年年電影裏的鏡頭。

夢到她停下摩托,把頭盔摘下去的時候,蓬松的黑色長發粘在臉頰上,夢到她在抱著頭盔下車,那雙冷冷清清,誰也不裝的眼睛。

沈年年不笑的時候其實更好看。

秦昭曼醒了,想到剛才的夢,有點煩的往後攏了一下頭發。

真麻煩。

喬橋也有點困了,她支著頭問秦昭曼:“你是不是沒開車來?你要是回家的話我給你捎回去。”

菲比坐在另一邊,說:“回公司的話就跟我走。”

秦昭曼倒是不困了,起來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耳環,說:“我讓秘書來接,回一趟舅舅那。”

前兩天因為答應了給沈年年帶巧克力,她就多回去了幾趟,本來已經做好了被舅舅嘮叨幾個小時的準備,但是舅舅卻沒說什麽。

她最近看了幾本老年心理學,合理推測,舅舅逼之前她結婚是因為太孤獨寂寞了,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力,現在注意力給到了,舅舅就不鬧了。

看起來很假,但是她希望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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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老宅,秦昭曼下車,一只通體雪白尾巴蓬松的金吉拉貓從花架跳到她腿邊,親昵的蹭了蹭她的腿。

秦昭曼把它抱起來,問跟過來的女傭:“可愛的病好了?”

可愛是他表弟出國前送她的賽級小貓,雪白長毛,爪子粉嫩,眼睛像是水色琉璃珠一樣泛著淡淡的青色,非常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