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3頁)

秦昭曼詳細回答了她的問題,還舉例了幾本書。

掛斷電話,雙胞胎兩個人正欲言又止的看著她。

秦早曼微皺起眉,問:“怎麽了?”

雙胞胎對視一眼,乖巧搖頭:“沒什麽,秦總你還喝咖啡嗎?”

秦昭曼不喝,打發她們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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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河集團,沈年年一邊聽秘書說話,一邊修改著上次給秦昭曼的合同。

想讓秦昭曼改變主意道阻且長,她不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秦昭曼的感情上。

合同必須要修改好,就算秦昭曼那不行,對下一個合作者也一樣適用。

她想象合同裏再讓出一部分利益,但讓利不是她一個人的事,不免要跟其他股東扯皮,比開會還累,需要投入更多精力,壓縮更多休息時間。

這樣透支健康的代價就是她低血糖發作,在公司暈倒了。

李秘書和她的團隊強制她在家休息三天,期間特意送來了幾盒糖,囑咐她記得攝入糖分。

沈年年給這個糖拍了一張照片,發了條動態。

Neve:可惜已經買不到可麗的巧克力的QAQ-附醫院檢測報告和糖果圖片。

可麗巧克力是她大學時候學校旁的甜點店,已經歇業很多年了,她也不是多喜歡。

發這條動態,主要是傳遞一個信號,一是她生病了,二是她可以社交了,但是她可是生病了,最好不要太過分。

沈年年抽出一天去看了昏迷不醒的沈昌河,接下來的兩天半就順理成章的應付各個層面送來的的或真或假的慰問和關心。

比起那種高強度的身體疲憊,這種精神勞累是她更習慣的,沒有覺得多不適應。

晚上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進門前,別墅區的生活管家送給她一箱快遞,她不用看都知道裏面是各種各樣的巧克力。

沈年年禮貌的道謝,關上家裏的門,她把那箱快遞隨手放在一邊,疲憊絲絲縷縷的纏上來。

她靠著門站了一會,去到了落地窗旁,從煙盒抽出一根細細的玫瑰味女士煙。

純黑色的金屬打火機熟練的在她指間轉了個圈,一聲清脆的響聲,煙被點燃。

她微紅的指節嫻熟的夾著煙,低下頭,櫻色的紅唇吐出一個煙圈。

溫和還有那滿身的親和感都隨著空氣空擴散的煙圈一起散了,留下她最真實的模樣。

清冷的貓眼被風吹的微微泛起紅,黑色的映著迷離的燈光,泛起若有似無的欲氣。

風吹亂了她盤起來的頭發,她隨手往耳後順了一下。

手機震動,她瞥了眼,是何君予的消息。

何君予:設計稿出來了,我跟秦昭曼約了時間,你要過來嗎?

沈年年單手打字回復:這麽快?

何君予:受你啟發,我打算做一套旗袍款,所以要先選料子,她們這次是來看料子的。

沈年年沒猶豫:我過去,時間發給我。

距離一個月還有十多天,上次都說了要跟秦昭曼做朋友,這次就不去了說不過去。

她熄滅了煙。

半晌,輕嘆了口氣。

沈年年休息的這三天積壓了一些事情沒有處理,沒能像上次一樣提前一天過去,在路上堵堵停停,她比秦昭曼還要晚到一會。

喬橋和何君予在一樓看料子。

何君予對衣料的要求非常高,她工作室有幾個三米長的超長衣架,專門用來在選料的時候放料子,五顏六色的綢緞搭在衣架上,像是進了什麽綢緞莊,

喬橋看見她,跟她招手:“neve你來了~”

沈年年走過去先跟她聊了聊今天的穿著打扮,然後問:“Zelmer沒來嗎?”

喬橋露出都懂的表情,往上指了指:“在二樓打電話。”

沈年年她點頭,往二樓去,秦昭曼在外面的陽台打電話,隔著一層窗戶隱隱約約能聽見她流利的法語,秦昭曼的說話很有特色,跟誰都能做到高高在上與斯文禮貌並存。

沈年年忍不住去想秦昭曼的教育環境,是不是像電影裏上世紀的貴族一樣,每天耳濡目染著傲慢和尊貴。

秦昭曼注意到她,轉過身,又說了兩句就掛掉了電話。

沈年年回神,問:“是我打擾你了嗎?”

秦昭曼把陽台門關上,她身上帶著外面的冷氣,沒靠沈年年太近:“沒有。”

隔著一兩步的距離,她說:“不是在說什麽重要的事,你來的很及時,拯救了我。”

沈年年眨了下眼,說:“我的榮幸……?”

秦昭曼問:“你身體好一點了嗎?”

沈年年想應該是喬橋如願把她發的低血糖動態傳遞給了秦昭曼,她記得這兩天也有收到喬橋的消息。

“已經好多了。”

秦昭曼坐在了沙發上看著她,問:“那今天攝入糖了嗎?甜小姐。”

甜小姐,打趣的是她上次對於她忌口的回答。

沈年年察覺到什麽,心裏升起點不太可能的猜測:“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