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2/3頁)

可剛一動作,他便立即意識到此刻已是在軍營,他謹慎收止,心想萬不能操之過急。

……

荊善這回十分會看眼色的沒跟過去,可看著兩人並肩而行的背影,他總覺有什麽地方與先前不同。

好像……施姑娘沒那麽懼怕將軍了,將軍他,對施姑娘的態度也比先前好些。

這才對嘛,荊善滿意點點頭。離京不到七日的路程,想來以後,姑娘居於皇宮深苑或是王府內院,和他們這些外臣男子,除去佳節夜宴,大概是沒什麽見面機會了。

短暫相識,荊善對施霓一直印象很好,也衷心希望她在上京能尋得一個好的歸宿。

半個時辰都過去,他等在主帳外不遠處,久久也不見姑娘從裏出來。

難道是傷口深不好處理,這才用了這麽久的時間?荊善自是心憂,來來回回又踱了兩圈步,這才終於聽到裏面傳來動靜。

等施霓離開,他忙進帳去詢問將軍傷情,“將軍,可是已無礙?”

霍厭將上衣穿好,點了點頭,言簡意賅道:“無妨,只是和當初在西涼所中,是同樣的箭矢。”

聞言,荊善臉色瞬間大驚:“什麽?這箭上也淬著陰毒,可怎麽如此,西涼人才剛剛獻降歸誠,又何必做困獸之爭,而且,他們怎會跋山涉水現身在沔南?”

霍厭將心間早有的猜想說出:“所以,當初在西涼戰場上,這來路不明的陰箭也不一定是出自西涼人之手。”

荊善蹙眉又問:“難道是沔南人?大梁征伐西涼,他們這樣的小國竟敢在背後耍弄陰招。”

霍厭起身,從匣篋中將他第一次受傷時拔出的箭頭拿出,摩挲端量半響,他意味深深說道:“沒能麽簡單。回京,或許就能尋到匿於暗處的答案。”

荊善沉沉嘆了聲,又說:“其他尚有時間去斡旋,可眼下離進京還有七日路程,若是途中這陰毒發作,再加之先前未清徹底的毒祟,將軍可又要生生受番折磨。”

荊善只知每次陰毒發作,霍厭都是澆泡冰水自己忍下,從不屑招來女郎伺候。

聞言,霍厭避了下眼,稍有不自在,也並未將此話接下。

荊善並不知曉,上次他陰毒發作之時,其實並未是其強制忍下,而是霸著施霓軟嫩無骨的身子,撫著蹭著,又借人家的體溫擁摟好久,這才勉強降了火。

只試過一次,嘗過滋味,他就不想再自己忍了。

……

另一暖帳中,阿絳替施霓滅了燭火悄悄退下。

而施霓躺在軟榻上,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只要一閉上目,她就想到自己被將軍帶進賬後,他確認四下無人,徑自脫下上衣,裸出肌肉精實的淺麥色胸膛。

只是處理手臂的傷口,他卻幹凈利落的把整個上身都脫了。

施霓避過眼,在盡力忍羞,可將軍卻把她一下抱在腿上,還說光線暗,要她離近些才能看清。

他腿上硬硬的硌人,她總覺得不舒服,便時不時挪一下往旁蹭蹭,而且,她還很小心的沒有影響到擦藥的力度,可沒多久,將軍卻啞著嗓子把她拉著起身。

“坐那,還敢亂動?”

她懵怔擡眸,軟聲問詢:“將軍隨身帶了什麽,硬物好生硌人……”

霍厭臉色繃了繃,沒解釋,拉著她的手只叫她繼續擦藥,他享受她的觸碰。

貼近粗糲肌膚,一雙柔荑仿若白凈的小白花點綴於幹漠。

久經沙場,他處處皮膚都被曬得黑,曬得糙,而她則細皮嫩肉,白皙得仿若能掐出水來的嬌。

終於包紮完畢,她在櫃前把藥箱收整好,卻不知霍厭何時起身湊近,又從後擁摟住她,她當即嚇得把藥瓶都弄掉了。

很緊,她那樣單薄的衣衫,他還在裸身環抱,簡直完完全全的不像話。

他貼耳過來說:“我今日中的這箭,是有毒的,你擔不擔心?”

“有毒?那……那快請軍醫過來。”施霓立刻重視起來,這傷,他是為了救她才受的。

霍厭卻搖頭:“是軍醫治不了的毒症。上次在寒池……就是它在作亂。”

聞言,施霓幾乎立刻明白,那不是尋常害命的毒藥,而是更險惡的,會禍人心智的如蠱‘情毒’。

她立刻關切轉身,再次看清他身上到處惹目的疤痕,這麽多的外傷不算,如今連心智都要被敵人毒損。

她嘴巴抿了抿,心頭悶堵,只覺眼睛控制不住的酸澀。

霍厭完全沒想到她會為自己哭,當即欣喜若狂,他俯身下來,捏擡著她的下巴,吃掉了她的眼淚,又霸道地去吻她的眼睛。

施霓被親懵了,意識到他們在犯忌,卻身子發軟掙也掙不開。

“將軍……別……”軟聲軟氣,像拒絕,卻更像嗲氣撒嬌。

霍厭聽得半個身都酥了,臨近皇城又怎樣,是不是皇家的獻禮他也顧不得了。仗都是他打的,敵軍戰利品他如何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