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老婆奴。

周時煦早上出門忙岑煬的事,過了晌午才回來。

案子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成功的話不枉梅警官臥底幾年。

剛從車上下來,就看到一個毛茸茸的影子從花圃那一側轉彎跑出來。看清了才知道,裹在陽光裏奔跑的人是他的小崽子。

車停在路口,周時煦下來站原地守株待兔,祁玉也看清了,飛撲到他懷裏。

“煦哥你回來了。”

祁玉跑得鼻尖冒汗,臉頰也紅彤彤的。周時煦單手摟著人,捏捏他的鼻子,“跑這麽快,做什麽壞事了?”

“我的建議是現在先別去客廳,則風叔叔可能需要緩一緩。”

這麽一說,周時煦起了好奇心,“你對我哥做什麽了?”

祁玉忍著笑,“還能做什麽,不過是讓有情人重歸於好,這是做好事啊,有句話怎麽說來著,什麽勝造七級浮屠?”

“那是救人一命。”

“也差不多了,則風叔叔可不就是我爸爸的命嘛。”

“小鬼。”周時煦笑,把人放下來,想起來問:“我怎麽聽說你報了拉比特黑拳賽?”

“...昂,怎麽了?”

周時煦兇他:“不許去。”

他就知道周時煦不許去,但凡有點危險的事這個人就不放心。預判了,祁玉理由都給他想好了。

“哥哥,我只是為了獎品,想贏個鑲鉆的打火機送給我最心愛的男朋友。”

祁玉其實很少說這樣的情話,他不說不代表周時煦不愛聽。這會兒愣是被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屁孩說得臉紅,心跳加快了好幾拍,欲蓋彌彰地咳了咳。

“我的意思是說,遇到強勁的對手你就是挨揍的命,這身板能打得過誰?不許去。”周時煦有原則,仍舊不許。

祁玉挑釁他:“你攔不住我,在郢城攔不住,在D國更攔不住。”

周時煦要說話,祁玉連忙用手捂住他的嘴:“你叫你那支隊伍攔也不行,因為我會告訴他們,你其實是個老婆奴,我吹完枕邊風,錯的還是他們。煦哥,你說他們是先討好我還是你呀?”

“油嘴滑舌!”

祁玉幾句話就把周時煦哄得迷迷糊糊,轉念一想好像也沒多危險。而且這是在D國,他有這個能力保護好祁玉。

想贏打火機就去贏,小孩嘛,寵著就是了。

“另外,哥哥能不能把你那支隊友借我玩兩天?”祁玉笑嘻嘻看著他,“我家那群沒見過世面的,在拳擊場看到韓冰都要流口水了。”

“哦?”周時煦斜眼看他,“你呢?也流口水了?”

“當然。”祁玉認真說:“對這麽酷的女孩子流口水那是基本的尊重。”

周時煦一巴掌拍在祁玉的屁股上,用力抓了一把,“看別人流口水,你想清楚了?”

“對別人我肯定只能流口水呀,對煦哥就不一樣了,我直接啃。”祁玉挨近他,迷戀地望著他的唇,湊上去淺淺地親了一口。

“在郢城的時候關在卿說因為我的唇和他的很像,所以煦哥才把我留在身邊,我一直都很好奇這件事,煦哥今天能為我解答一下嗎?你是愛他的,還是我的?”

祁玉撅起濕潤透光的唇,想讓他看清楚了再做抉擇。

“純巧合,不過硬要論個先來後到,也是我們玉玉啊,畢竟16歲就被我發現了,還有誰能比你早?”

“老流氓!”

...

拉比特黑拳決賽現場,祁玉換了身短打在候場區給手腕纏繃帶。安珀跨了個白色帆布包過來,裏面除了手機就是零食,走在他旁邊的是‘半年不重樣的早餐’——韓冰。

“小老板,沨哥留在門口了,”安珀從包裏掏了兩顆糖,一顆給韓冰,另一顆剝開了送到祁玉嘴邊,“周總說讓你上場前吃一顆。”

祁玉把嘴湊過來銜走了,“我準備上場了,你們必要時候不用顧我。”他能顧得了自己。

韓冰是周時煦點名要求跟在身邊的人,自然要全程陪著。安珀待不住,跑外邊圍著林沨轉。

祁玉的人散布在看台的各個角落,周時煦這個和岑烊正面交鋒的人才讓他放心不下。

現場就如林沨說的魚龍混雜,那些穿得人魔鬼樣,混在人堆裏的人,把看比賽和下賭注當成了幌子,秘密交易被現場聲勢浩蕩的比賽蓋過了。

周時煦來的時候特意給祁玉發了個消息,為了不被懷疑,他忍住去後台看祁玉的心,徑直去約定好的交易地點。

一個修繕過仍舊破舊,用來堆放賽場報廢器材的一個藍大方艙。

岑烊暴露了本性,猶如黑社會頭目,一半臂膀高高撩起,露著半邊花青色花臂,吊兒郎當銜著一支煙,白霧上來煙熏眯了眼。

他眯縫著眼望同樣帶著打手進來的周時煦,擡手捏著煙嘴拿下來,笑了笑,“從前我還懷疑周總,到底是什麽樣的實力需要這麽多槍,到了D國才知道,這才是你的地盤呀,華客商會的幕後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