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現在的矜持算什麽?(第2/3頁)

周時煦在他耳邊得逞笑道:“怎麽不行?”

“難受。”

“不舒服?那你要怎麽樣,我們就怎麽樣。”

“不,不用了。”

祁玉渡劫一般挨過一輪,終於如願躺下,脊背的汗幾乎浸濕床單,腰下墊的枕頭被拿走了。

他以為應該能閉眼休息的時候,大腿傳來不適,兩排整齊的牙印分布在那。漸漸顯現一圈粉色,如同嬌媚的花開在最隱秘的角落。

“嗯,好看。”

祁玉自己看不到,翻身想睡又被摟了回來。周時煦沒完沒了,撕碎初見時還算淡漠的外殼,就差拿祁玉果腹了。

他喜歡這個禮物,喜歡祁玉的單薄,更喜歡現在和他一起的感覺。視覺和生理,最純粹的喜歡。

從前他不亂搞,並不是刻意為誰守身,他周時煦不吃這一套,沒興趣就是沒興趣。在三十歲遇到這麽個寶貝,是應該好好疼一疼。

處處招他喜歡的人不多,祁玉剛好正中下懷。

白玉開滿了花,周時煦也饜足抽完一根煙,抱著祁玉一起躺浴缸,嘩啦啦往外溢出的水聲吵醒了祁玉。

他沒多少力氣,歪著臉眯眼看他。周時煦用下巴蹭他的臉,胡茬會紮人應該再刮一刮。

這樣想著,祁玉唇邊一熱,呼吸被奪了,他皺眉抗拒,“不要。”

“別動,本來只是親一親,再動就不一定了。”

於是祁玉老實窩著,仰著下巴配合結束這個吻,立刻提出意見:“周先生,我有點困了。”

“我知道。”周時煦帶著他繼續躺下,溫熱的水泡著異常舒心,他呼了一口氣,道:“別叫什麽先生了,我不愛聽。”

“……嗯,不愛…”祁玉困得不行,回答得什麽不知道,他已經懶得睜眼了。

於是周時煦故意不摟著他,為了防止整個人滑進浴缸,祁玉只得主動抱著他的脖頸。

這麽個依賴的動作對周時煦很受用,揉著他的耳垂道:“自己想想,應該叫我什麽。”

問題有點危險,祁玉不確定周時煦的用意。尊稱不行,名字好像也不行,難道叫老公?

祁玉叫不出口,謹慎的顧左而言其他,“…困了,想睡覺……”

逃避的下場是周時煦耐心用盡,又狠狠欺負了一頓,浴缸水涼,祁玉很燙。

第二日祁玉睡飽了才睜眼,房間只有他自己。不見清晨的陽光,只有隱隱傳來的鳥叫聲在耳邊環繞。

他全身疲軟懶得動彈。頂頭的圓形大燈,凹槽是鏡子,躺在中央的人抓著被褥翻個身,僅僅瞟了一眼身上的慘烈,閉眼又睡了。

再醒是徹徹底底的下午。

傭人不知道第幾次敲門,只敢悶悶敲兩聲,如果裏面沒有回應就會離開。

祁玉啞著嗓子應了一聲,傭人才敢推門進來,恭敬低著頭,“先生,周先生去公司了,他囑咐您餓了記得吃飯,他晚點再回來。”

祁玉面無表情看著傭人,禮貌讓她出去。

傭人捏著門把手,周先生吩咐伺候這位先生吃早餐,轉眼睡過了直接到下午,應該吃點什麽下去,他的臉色看著實在蒼白。

“先生,您如果餓了的話,下面一直備的有飯菜的。”女傭沒敢停留,順手帶上門。

祁玉轉頭撥打周時煦昨晚幫他存的私人號碼。

第一個沒接,他就著打第二個第三個,直到第四個對面才傳來女人的聲音。

“您好,周總正在忙,請問您有什麽事嗎?”

“什麽時候忙完?”祁玉聲音軟軟的沒什麽力氣。

“恐怕要兩到三個小時,您有什麽事嗎?”女秘書重復這句話。

祁玉生氣了,直接掛了電話,把手機扔地上摔得稀巴爛。什麽私人號碼,打過去不是本人接的都是放屁!

祁玉起來,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他有不適,倒不至於站不住。從帶來的包裏拿了一罐薄荷糖進浴室。

一缸冷水十幾分鐘放滿,他跨進去坐著,這才把糖舉在眼前,晃了晃,圓潤的淡綠色糖球乒乓響。祁玉聚精仔細尋找藏匿其中的色差。

混在其中顏色稍淺點地叫‘消肌素’,老頭說半個月一顆,效果確實還不錯,現在細胳膊細腿就是最好的反饋。他從前的愛好可不是現在這具身板能支撐的。

一連半年都在服用這玩意兒,才換來弱不禁風的皮囊。再聯想到昨晚的瘋狂,完全是意料之外,他為周時煦犧牲得可太多了。

祁玉算算日子當糖嚼了一顆,之後全身沒在涼水裏,這樣才對,遠離舒適圈,越是不好受才越警醒。

周時煦大概不過如此,沒有什麽比會臣服於欲望更好對付了。

晚秋的常溫水如同在冰櫃裏過了一道涼,祁玉舒服極了,多躺了一會兒,出來直接回床上。

房門後來又叩響幾次,祁玉悶聲不吭蜷縮在被子一角。

傭人試探道:“先生,很晚了,您得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