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鼻涕喇子都掉下來了(第2/3頁)

每天上戲下戲吃飯遛狗睡覺,比高三還規律。

中途江老爺子還來了兩次。

瞧著精神好了許多,讓江璨忙完了記得回家看看,還給帶了許多吃的用的,箱子堆在房間裏砌了滿滿一墻。

《小怪物》拍得大差不差,剩下的劇情肉眼可見地變少,江璨悠哉悠哉地,有更多的時間和腦子去想裴與墨的事。

景計一聽對面沒聲就知道是走神了,他無語地敲了敲手機,“到底聽到我說話沒?今天上了個#江璨唱國歌的熱搜,要不要壓?”

江璨:“拍到我臉了?醜嗎?”

日益增長的粉絲量和活躍度成功幹翻了江璨的手機,他每次賬號一登進去就卡出來,以至於每天上了什麽詞條暫時靠景計人聲播報。

景計:“醜是不醜,就是動作什麽的有點中二。”

他把視頻重新拉出來,座機畫質的畫面裏,坐在四周的人都有模有樣地打開手電筒給江璨打call,江璨煞有其事地坐在豎起的話筒前,仰頭長唱,過分刺眼的燈光也模糊不了他英俊的輪廓和深刻的眉眼。

是粉絲們扒出來的,算是自來水吧。

也就看了眼視頻的功夫,江璨那邊又不吭聲了,景計擔心道:“到底怎麽了?累了?”

江璨沉默了一下,“景計,我好像生病了。”

景計趕緊問:“哪裏不舒服?什麽症狀啊?什麽時候開始的?要不我接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宣傳費省是省了,別全從醫藥費上找補回來。

江璨聲音低低的,“男人的病,你都懂的,與墨現在晚上都跟我一起睡…”

他們一起睡得越久,江璨越能清楚地感覺到裴與墨舉動的若即若離。

即,刻意貼貼。

離,不刻意貼貼。

反正就在這兩個貼貼裏面反復橫跳就是了。

每次江璨產生邪惡想法,覺得總這樣下去也不是一回事,想要分床睡疏遠距離,裴與墨又會很難過地垂下眼,然後他就不由自主乖乖洗幹凈躺下去。

再然後繼續貼貼貼貼。

可這樣一次一次的,他真的要忍不住了啊!

江璨跟景計發誓忍者神龜都沒他這麽能忍,就像個被日常打氣的氣球,真的真的真的要到臨界點了,他和嘰嘰必須爆一個。

江璨奮力掙紮,痛苦,悲痛。

景計耳朵臟了,吃狗糧,吃好飽。

“啪”地一下掛掉電話,景計發出屬於單身狗的怒吼,“誰讓忍了你這逆子,爪巴。”

過了會兒,又重新打回來,“今天還有一班粉絲組織去探班,我跟助理說過了,別再素著張臉就去了,好歹穿好點。”

臨近劇組殺青的掃尾階段,各位演員的粉絲們也陸陸續續過來探班,江璨粉絲來得還不少,不過進《太平》劇組之前應該也就只有這批次了。

江璨還回蕩在“誰讓你忍了”的余威中,景計繼續說道:“聽說有個挺厲害的霸總粉絲,關乎我們未來資源的,記得跟場務說一下記得好好接待。”

車早早就在門前等著了。

太陽從左邊移到右邊,言望被曬得抖了一下,醒了,他抹了把臉,“媽出來了嗎?”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言父搖搖頭,對著後視鏡第二十三次整理領帶,問,“兒子,你看我這樣笑顯得慈祥嗎?”

當了十多年家主的中年男人有著不怒自威的氣勢,再配上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莊重得像是要去簽一筆幾千億的大生意,偏偏露出個局促的笑。

言望嘆了口氣,心酸又無奈,“爸,咱們是作為粉絲去的,不是認親。”

從裴與墨那裏拿到江璨頭發的當晚,言望就以被他爹追著揍了兩層樓的代價薅掉他爹媽幾根頭發,繼續了他進度迅猛的尋哥之旅。

化驗三小時,拿到親子檢驗報告一打開,是個萬分祈禱後意料之中的答案。

緊接著言夫人和言家主就知道了。

再緊接著雞飛狗跳一頓操作,他們一家三口人流著眼淚水連夜坐著車朝《小怪物》片場去。

卻被早有預料的裴與墨派人截住。

言家人找了江璨十多年,哪裏願意輕易罷休,但對方給他們送上一份病歷。

江璨的病歷。

誰能確定這不會加重江璨的病情呢?

誰能想到自家千辛萬苦四處尋找的孩子,就一直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受苦呢?

一想到自家爹媽那天晚上難過的樣子,言望就有些忍不住地眼睛紅,好在他哥夫給力,到底想出法子給他們安排著見一面。

言夫人再出來時打扮得格外漂亮溫柔,眼角的皺紋被藏在粉底後面,她本就保養得當,乍一看就好像還是年輕時候的樣子。

言家主愣了一下,“怎麽不穿新裙子?”

言夫人垂在身側的手指握了握,“我想,璨璨也許還能認出來我呢。”

在言家擺滿了相冊的房間裏掛著這樣一副很多年之前的照片,年輕的女人穿著這樣一身溫柔的碎花裙子,抱著個笑起來肉乎乎的孩子。